拍卖会结束后,驰宇想去找白涟,却看见她和邵明臣,田甜,闻铮站在一起。
那四个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两两成对,郎才女貌的。
驰宇双眸蹦出火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他站在阴影里,如同一条窥视猎物的毒蛇,满脸阴戾。
落在白涟身上的目光贪婪,迷恋,想要将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想折断她的翅膀,把她锁在笼子里,当他一辈子的金丝雀。
想把接近她,蛊惑她的人全都宰了,剁成碎块,扔进河里喂鱼。
那是他的宝贝,别人怎么能沾染呢?他的宝贝就应该在他的身边啊。
田甜,邵明臣,闻铮……他们都该死!
驰宇将拍到的手镯小心翼翼收起,转身隐入黑暗。
山庄里面设有休息室,白涟穿着高跟走累了,邵明臣便送她回休息室休息。
白涟本想趁机调戏一下邵明臣,但一想到楼下还有人在等他,只能作罢。
邵明臣关门之前,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你,你先休息。我一会儿,一会儿来接你。然后送,送你回家。”
说完,把门“砰”的一关,彻底没影了。
白涟:“……”
白涟一个人在休息室里笑疯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有人敲门。
白涟眼睛一亮,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立马起来去开门:“这么快……嗯?”
门口站着一个服务生,戴着帽子低着头,压低了的声线听起来有些沉:“甄小姐你好,邵先生让我上来给您送餐。”
白涟嘴边忍不住漾起笑容,把门打开,让开了身子:“那你快进来吧。”
服务生进把门关上了。
“咔哒。”
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白涟的神经陡然紧绷,猛地抬头看向服务生,那人也直直看着她。
而后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个阴冷诡谲的笑容:“白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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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周围异常的黑,她试着动了动手脚,听到一串叮叮当当的声音。
手腕和脚踝上好像缀着金属环。
估计是怕伤到她,金属环内圈垫了海绵垫,已经被她皮肤的温度烫暖。
但连着金属环的铁链确是冰冷的,像是寒冰,烙进她的身体,冻得她全身都在发抖。
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想到田甜说的话。
驰宇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会对看中的东西极其执着,会想将它锁起来,关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因为他认为,那是他的所有物,别人连看一眼都不行。
黑暗中,白涟浑身都在发抖,她随便找了一个放下爬去,很快就碰到金属栅栏。
那栅栏和她手上的铁链一样,冰冷刺骨。
白涟的脑子“嗡”一声炸了,她只能想到四个字:非法囚禁!
驰宇把她关在笼子里,绑住了她的手脚,让她当他的金丝雀。
她的心脏完全被恐惧占领,说话时声音颤抖得不像话:“驰宇……驰宇!你在哪儿?你放我出去!”
不多时,房间里的灯被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白涟闭了眼睛,随后她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
“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踩在她心脏上。
驰宇的声音透着温柔与笑意:“白涟,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白涟猛地后退,缩到笼子边上,拿下挡住眼睛的手臂,看见笼子外蹲在地上衣冠楚楚的驰宇。
他的皮肤真的很白,是那种透着病态的白。
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眉眼都藏在阴影里,唯独睫毛透过阴影,在脸颊上投下根根分明的倒影。
他的唇在白纸一样的脸上,红得过分,像是吸完血的艳鬼。
白涟害怕地看着他:“驰宇,你疯了吗!你这是绑架,你放我出去!”
驰宇嗤笑一声,视线落在她脸上:“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你觉得我会放开你?”
他伸出手去想要砰白涟,白涟却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
惊恐地大叫:“你个疯子,变态!滚!”
驰宇看着被拍到一旁的手,愣了两秒,突然笑起来。
白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只是觉得那笑声恐怖至极,像是魔鬼在吟唱。
下一秒,驰宇用力拽住她手腕上的铁链,将她狠狠拉到面前,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的脸贴在金色的笼子上。
“啊——驰宇!你放开我!你这是犯法的,犯法的!”
驰宇不为所动,微微低头,透过笼子与她额头相抵,嗤嗤地笑起来。
“我做的犯法的事又不止这一件。”他说着,语气突然变得阴狠,“白涟,我不想这样的。我也想过好好和你相处,想过一点一点打动你的心,想让你慢慢喜欢上我。但是,”他将牙齿咬得咯咯响,“你怎么能喜欢别人?!怎么能喜欢姓邵的那种垃圾?!”
“还有田甜,那个女人是不是叫你远离我?是不是让你不要和我见面?她一个要死的人,还敢对你指手画脚,真是让人不爽啊!”
白涟被他吓得脸色发白,想往后退,想远离他,可那只按在她后脑的手力量太大,她根本动不得分毫。
她害怕极了,根本不知道驰宇口中所说的“田甜要死了”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驰宇的电话铃声响起。
他烦躁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之后,突然笑了。
那笑容,阴冷变态,掺杂着报复的恨意。
他将手机举到白涟面前:“看见没,田甜的电话,你猜她会不会来送死?”
说完,他按下接通键,话筒里传来田甜焦急的声音:“驰宇,你把白涟带到哪儿去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涟终于崩溃大哭,她尖叫着:“田甜!救我!他就是个疯子!疯子!”
“白涟,你没事吧!?你别怕,我们都在找你,已经报警了,很快就能找到你的。”
驰宇松开白涟的脖子,笑得阴毒:“那你们未免太小瞧我了。真以为我这儿这么容易找到?”
他起身,看了不停哭喊的白莲一眼,转身离开。
房门关闭,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
田甜声音笃定:“别人或许查不到你在哪儿,但不代表我查不到!你想要对我动手我不介意,但别伤害无辜的人。”
驰宇冷笑:“田小姐,你想错了,我这么爱她,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那真巧了,我不认同那你狗屁的爱情!”田甜声冷如铁,果断决绝,“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白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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