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玄关处响起。
田甜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吓傻了。
圆溜溜的杏眼惊恐万分,嘴巴张成了o型,塞下一颗鸡蛋不成问题。
“你你你……”田甜语无伦次,惊慌失措,“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铮后背抵着门,修长的双腿微微曲着,呼吸稍显急促,初时微低着头,听到田甜的声音抬眸,后脑抵着门板。
他依旧穿着刚才的那身西服,不过与刚才尊贵禁欲的气质不同,这会儿领带已经被他扯开,乱七八糟地挂在脖子上。
名贵的白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隐约能看见一点胸肌的轮廓。
他脸上滚着情·欲,深棕色的眸子泛着深重的红,看向田甜的眼神潮·湿·黏·腻。高挺鼻梁下,双唇弯起,如同看见一只可口的猎物,有些肆无忌惮的笑着。
喉结难耐地滚动着,嗓音哑透了:“田甜,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田甜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后退,说话都在发颤:“我我我……觉得,你,你现在还是不不要想我……比比较好!”
现在这情况也太危险了!
她她她都看见了!西装裤那儿顶那么大!她好怕!
“噗嗤。”闻铮一眨不眨地瞧着她,笑得肆意,畅快淋漓,“怎么,怕了?”
田甜猛点头,双手紧紧抓紧了自己的浴袍。
闻铮整个人就像沉浸在情·欲的海里,浑身沾满浓重的欲·色,勾人得要命。
他伸手将自己的领带扯掉,丢在地上,起身一步步朝田甜走去。
“给我下东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
他快疯了,也不知道田甜从哪儿找来的东西,若是一般的他还能忍一下,现在他只感觉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他想直接把面前的人丢在床上,想随心所欲。
“啊啊啊啊啊!!!”田甜脑子嗡地炸开,头皮发麻,转身就跑,“你别过来!我我我……我现在就给你叫救护车!”
救命啊!她现在要赶紧跑进卧室,把闻铮这头发了疯的狼锁在外面。
闻铮身高腿长,再加上和田甜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三两步就追上她。
长臂一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往后带。
田甜被他握住的手腕发烫,闻铮的掌心就像快要烧起来了一样,灼得她手腕处的皮肤泛着隐痛。
一阵视线旋转,她被闻铮抵在墙上。
男人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环住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灼·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烫得田甜浑身发颤。
田甜现在害怕极了,眼神四处乱瞟,后背明明都已经抵着墙了,却还是忍不住往后退,想离闻铮远一点。
声音跟小猫似的发着颤:“闻铮,闻铮,我错了,我错了!你……你忍着点,我给你打120,呜呜呜!”
闻铮双眸紧紧盯着她,呼吸紊·乱,嗓音有些粗糙的低哑,厮磨得人耳朵发烫。
“要是等救护车来,我就要死了。”他松开握着田甜手腕的手,转而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在她脸颊轻轻摩挲,“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连开口说话,呼吸都是热的。
田甜为了离婚干了很多坏事,但被抓现行还是第一次,又惊又怕,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她欲哭无泪:“闻铮,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不算计你了,你你你快去卫生间躺着,我……唔!”
闻铮略微侧头,堵住她的唇。
“啪!”
田甜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了,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疯狂贴墙壁,双手抵着闻铮的胸膛,推拒着他。
他的吻好·烫,烫·得她全身都要烧起来。
田甜急了,开始不管不顾地打他,呜呜乱叫着。
闻铮随她打,环住她腰间的手却稍稍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急,更深。
田甜疯了,此刻的闻铮就像一头饿惨了的狼,一见到食物,就拼了命地咬着,除非他死,绝不放开。
翡翠沉香的味道愈发浓重,和闻铮的吻一起折磨着她。
她背靠着墙,被亲得双腿发软,心跳像是在高速路上狂飙。
许久之后闻铮终于松开她的唇瓣,转而吻她的下巴,脖颈,锁骨。
闻铮呼吸愈发沉重,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快被烧起来了。
他的手托着田甜的脸颊,猩红的,潮湿的眸子看进田甜盈满水雾的眼。
拇指轻轻磨蹭田甜眼尾,那眼尾染了一点点不甚明显的红。
田甜有些怕,平日里清凌凌的杏眼,此刻带了些惊慌还有一点浅浅的情·欲。瓷白的小脸泛着粉色,唇瓣嫣红,湿·漉·漉的。
闻铮喉结难耐地滚动,她下意识的反应,勾人得要命。
“田甜,”闻铮叫她,嗓音哑透了,“我快疯了。”
田甜浑身的皮瞬间炸开,好似一只受惊的小猫,想躲,闻铮却禁锢住她。
“闻铮……”
“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
闻铮似乎再也克制不住,弯腰,手臂自她膝下穿过,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目标明确地走向卧室。
田甜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像是得了失心疯,跳动的频率令人心悸。
她在闻铮怀里疯狂扑腾,用最后的声音大叫:“闻铮!我错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闻铮!闻铮!你理智一点啊!!!”
卧室的门被关上,田甜被扔在大床上。
浴袍没什么大作用,被闻铮一把掀在地上。
田甜呜呜哇哇地叫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闻铮俯身,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田甜在心里放声歌唱: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闻铮开始脱衣服了,田甜哭唧唧地想,生活终究是对她这只鲜嫩的小乳猪下手了。
闻铮……行,她这只鲜嫩的小乳猪已经熟了。
田甜一口咬住闻铮的肩膀,闻铮哄她,但她不听,她快痛到灵魂升天了。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火,是不能随便玩的。
山,是不能随便烧的。
祸,是不能随便闯的。
别人放火烧山,是把牢底坐穿。
她放火烧山,直接床板颠穿。
颠簸,实在是太颠簸了,田甜这辈子就没坐过这么颠簸的车!
估计拉力赛上从泥坑转入烂石路,从沙丘转向小坡坡的赛车都没这么颠簸。
真的,颠得她人都快散架了。
这晚上的火,连烧了大地主田甜十几个山头。
烧得是寸草不生,满目疮痍,直接给烧秃噜皮了。
顺便还足不出户看了七八场烟火大会。
车开到一半,火烧到半边天的时候,闻铮汗湿的手抚着田甜汗湿的头发,和她黏糊糊地接了个吻。
差点把她吻到断气,才蹭着她的鼻尖,哑着嗓音问:“还离不离婚了?”
田甜气若游丝,脑子都乱成浆糊了,还不忘自己的主任务:“……离。”
闻铮:“……”
闻铮亲了亲她湿润的嘴角,叹了口气,继续刻苦钻研。
田甜半条命快没了。
闻铮再来一次的时候,田甜十分深刻的又领悟到一个道理——害人之心万万不可有。
因为不论早晚,都会遭报应的,闻铮现在就是她的报应。
简直报应死她了!
这不是笑话,是真的把她报应得晕死过去。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简直大错特错,她今天不该御驾亲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