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铮走了,走之前给田甜的账户转账十个亿,备注:续费三个月。
田甜觉得烫手,给退了回去。
第二天,闻铮又给她退了回来。
田甜头痛欲裂,躺在甄白涟的床上倾诉她的烦恼。
“不是,闻铮他是真的有病!之前还非得和我离婚娶你,现在你俩合伙搞我是吧?我快愁死了!”
白涟坐在她腿上,控制她乱蹬的腿,认真又细致的给她涂抹面膜。
“别动,一会儿塞你嘴里!”
田甜噘着嘴,眼神幽怨。
白涟看她这幅模样,实在可怜,轻轻叹息:“可能是我俩都看开了吧。”
“我这么跟你说吧,闻铮他真不是非我不可。”白涟偏头想了想,说道,“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些心不在焉,就是你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心里有事,他在想别的人。”
“尤其是每次和你见完面之后,我说话他都不太能听见的。那种感觉就像……嗯……舍不得,放不下,还有些后悔。”
“我那时候脑子被糊了,一心想着把他留在身边。现在想想,真的好蠢。不过你相信我,我的直觉没错,他喜欢你。”
白涟把田甜的额头给敷满了,从她身上下来。
“闻铮这是浪子回头了,你现在想离婚,基本上没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田甜双腿在床上乱蹬,瘪着嘴,“我怎么没有早一点离婚!早一点不就没现在这些事了吗?!”
白涟躺在她身边,问道:“他都浪子回头了,你怎么就非得离婚?好好过不行吗?”
田甜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说:“不离婚他就永远有理由找我。但我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我就想一个人好好过。”
“为什么?”
“因为不想浪费多余的感情,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钱,其他的都不属于我。”
白涟:“???”
白涟不懂她的脑回路,只万分肯定地告诉她:“那你必定要浪费了,没听过一句话吗?烈女怕缠郎,我看闻铮啊,是缠定你了。”
“欸,”白涟戳了戳田甜的手臂,八卦地问,“你现在真不喜欢闻铮?”
田甜:“……”
田甜几次张口又闭上,一副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最终实在是扛不住白涟八卦的目光,慢吞吞道:“说喜欢吧,也没有那么喜欢,说不喜欢吧,又有一点喜欢。就是,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心跳得特别厉害。”
“亲我的时候,脑子会偶尔犯迷糊。抱着我服软的时候,嗯……会有一点点心软。”田甜嘴角轻轻弯起,“看到他每次盛装打扮来见我的时候,有点开心,又有点想笑。会想,哦,原来这个男人也是会耍小心思的嘛。”
想着想着便“噗嗤”一声笑出来,“尤其是他之前拿土味情话撩我,被我怼回去,还死活不服输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太傻了!”
白涟:“……”
她真是后悔长了这张嘴!问什么不好,非得问这种打脸的问题!
玛德,闻铮见她的时候,除了冷脸就是冷脸,还服软,还盛装打扮,还土味情话,呵,做梦去吧!
白涟咬牙切齿:“那你还离个屁的婚!”
田甜不笑了:“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我要是贪恋闻铮,我就会舍不得走,然后我就会死的,但我一点都不想死。”
白涟:“哈?”
田甜愁得要命:“哎,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像你不懂我的悲。”
音落,她的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扒拉过来一看,是邵明臣。
田甜又忧愁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她真想建一个超级大的鱼塘,把这些鱼儿都放进去。
邵明臣基本三五天就会给她发一次消息,不是分享他的行程,所见的风景,就是约饭。
田甜基本上都是冷处理,这次也不例外。
但邵明臣的下一条消息立马发过来。
[甜甜,我在英国出差,想要什么伴手礼,我给你带回来!]
田甜回他:[没有,不用。买了我也不会收的。]
回完,继续和甄白涟聊天,聊着聊着不知道想到什么,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把白涟吓了一跳:“干嘛呀?一惊一乍的。”
田甜满脸绿色面膜,笑容扭曲地看着甄白涟:“我刚刚又想到一个离婚小妙招。”
甄白涟:“???”
她打开手机,找到同在英国的邵明臣:“白涟啊,知道米国多什么吗?”
甄白涟:“什么?”
田甜嘿嘿一笑:“小鸭子。”
白涟瞳孔狠狠地震了,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不会吧?!”
远在英国的邵明臣收到田甜的微信:[大兄弟,帮我个忙。闻铮今晚在这儿,你找人给他送两个小鸭子,记得拍照,我希望明天的微博爆炸。]
邵明臣:“……”
邵明臣面部肌肉僵硬,下意识收紧了括约肌。
反正他是无法接受的,闻铮……闻铮可能会想弄死那两个小鸭子吧?
同时,他也在庆幸,还好田甜说的不是“大兄弟,帮我个忙,今晚爬到闻铮床上去,给他上。”
邵明臣狠狠咽了口唾沫,身为男人,他突然有点同情闻铮。
第二天一早。
微博果然如田甜所料,爆炸了。
#闻铮夜店找鸭#喜提榜首,国内时间早上七点,微博大爆特爆。
田甜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里面传来男人有些惊慌的声音。
“田甜,你听我说,网上那些都是假的!我昨天晚上是去正经谈生意的,那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过来,我以为是我的合作方点的。”
“他们自己点自己的,我肯定没意见。谁知道那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就往我身上倒,但我一下就推开了!”
“推开之后,我连接下来的细节都没谈,立马转身离开!刘小明可以作证,不信你问他!”
田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甄白涟瓮声瓮气地问了声:“谁啊?”
田甜嗓音懒散,带着浓浓的倦意,嘟囔道:“好像是闻铮。吵到你了?”
惊慌失措的闻铮一秒冷静下来,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透心凉。
好半晌他才沉着声音问:“田甜,谁在你身边?!”
闻铮整个人都傻了,他在这边焦头烂额地给田甜解释,结果田甜的床上有人!
闻铮第一次感受到被背叛的痛苦,他愤怒又无助,满腔郁结之气,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国,把田甜绑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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