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孙三哥家门口前的一段时间,玄绯听着孙家嫂子讲了一个史家姑娘的故事。
故事后面孙家娘子让隔壁的小娘子帮她去镇上送了到一个其他地方去。
送出没几日就跳河了,那许家相公也是极坏的人把捞上来的尸体直接丢到了乱葬岗,孙家娘子的娘家终究是来晚了,但是把也算是来的及时,那母女的尸首刚丢到乱葬岗不久就被带回去了,然后那许家相公也被抓起来了,被折磨死的,死了之后直接被喂狗了。
“命苦啊!一家三口一个没剩!全没了!本来是个千金大小姐,却跟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说到这里孙三娘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时她们已经到院子里了,这时之前那个十岁的娟丫头迎了出来说:“爹娘你们回来了!饭已经热好了,东二叔也在呢!”
“娟丫头,来,跟我来厨房,你给你弟弟熬药。”说着,孙三娘就拉着娟丫头进了厨房。
等到孙三哥和东二哥柴放到了一边,就在院子当中坐下来,娟丫头拿了几个碗和茶壶走了出来,给他们三给全部到上,然后才回到厨房。
“后面这房子就空了80来年吗?”玄绯问着。
“那能啊,这80来年开始也住了两户人家,不过没有那个许家那么惨,但是也是霉气缠身,但凡有些法子都搬出去了,后来就一些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实在是没办法的人才住那边,现在也是空了有几年了。所以小兄弟你要是想买啊还是买别处好了。”孙三哥说着。
“可是我还看了一圈就那块地深得我心,我还想要东边沿出去大概四丈地一起买下。推到了重建。是命躲不过,还请孙三哥同意。”玄绯说完还起了身朝孙三哥行了个礼。
“孙三哥,你就同意了吧,之前来的时候我就和玄小兄弟说过那间房子邪门,价格嘛也和其他的院子差不多,他还是要来,现在既然他说要推动重建也未必不是好事情。而且村里那几个娃娃今年的束缚还未交呢!”东二哥和孙三哥说完,又朝玄绯说,“还请小兄弟见谅。”
“无妨。”
“小兄弟可想好了?”孙三哥一脸纠结看着玄绯,见玄绯点了点头,咬咬牙说,“那10两银子。”
“孙三哥你做甚!那屋子便要10两银子了,还加上4丈地,那可要比那屋子还要大一些!”听到孙三哥的报价,东二哥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又对玄绯说,“老弟,你可不要怪哥哥这般斤斤计较,实在是生活所迫,那两个孩子天赋不错,现在不然他们学了之前花的钱可都白花了。”
玄绯也没有深问,直接说道:“我愿花二十五两银子买下那块地。还请问什么时候能去办地契?”
“小兄弟你这。”
“想必两位哥哥们也能看出我并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二十五两能买到一个我喜欢,这笔卖卖值得。就明日吧,明日希望孙三哥能将村中人招来定一下这个事情。”见孙三哥还想说些什么,就直接打断孙三哥的话说着。钱对玄绯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只要去找冰夷一趟,什么宝贝带不回来,更何况玄绯自身就自带招财属性,而且这两个大老爷们也深的他喜欢,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像是傻子一样。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当山的村长。
这时孙家娘子和娟丫头端着菜出来了,对玄绯说着:“这乡下也没什么好东西的,小公子可别嫌弃。”
看到这样子想必孙家娘子在厨房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怎么会嫌弃,平常游历我都是吃干粮的,已是许久没有吃到这热腾腾的饭菜了,这看着便是色香味俱全。”而且玄绯看到这几个菜,虽然都是素菜,但是菜里都又放了油。已是很用心的了。
“哈哈哈哈,小兄弟喜欢就好。”说完孙三娘便拉着娟丫头又回到了厨房,然后孙家娘子端出一碗饭,走向了东厢房。
“孙三哥你儿子得的是什么病?”玄绯疑惑的问着。
这时东二哥踢了一脚玄绯。玄绯看了一眼东二哥,发现他也正皱着眉看着自己,就明白这话问不得。
“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孙大哥叹了口气说着。
玄绯也就没有再追问了。
吃完晚饭后,玄绯就被东二哥拉着走向了他家,路途上被东二哥拉着说:“玄小弟啊,你可别怪哥坑骗你的钱,你那地啊,十五两其实足以。”
“东二哥突然说这话不怕小弟反悔不买这地?”
“怕,怎么不怕!但是啊大哥相信小弟不是那种人,如真的是也是人之常情。”
“东二哥不如同我们说说为何你们如此缺钱。”
在东二哥的讲述中:“前几年隔壁村出了给秀才老爷,就因为这个秀才老爷,他们村富裕了不少,可能出一个秀才老爷在我们这种村落是多难得的呀!整个村子当中就东二哥识些字,但是村里人眼红啊,那段时间我们村的老少爷们说亲都是极其难说的,经村中长辈讨论,将村中适龄儿童送到隔壁村的私塾去念书,但是念书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说纸笔的费用,一个学子一年的束缚便是一两银子呢!一两银子可是我得家境的人一年的嚼头!但是真的不读书也是不行,我们也看见了读书的好处,不说别的,说出去念过书的人哪怕是去县城寻工都容易些。所以村中的长辈讨论过,我们村既然不能单独的贡学子读书,但总村中集资支助村中机灵的适龄童子送去学习,但是这些学子也不都是有天赋的,所以有些学子,只能去学一年,没天赋下年要不村里就不出这费用了,留下有天赋的学子,经过这么3年下来,有三位学子到是考上了童生。村头李渡家的长子,李虎,村西孙三哥弟弟家的孙福家的独子孙远,和我的侄子铁柱,考上了童生,隔壁村私塾的先生同我们讲若是想要考上秀才要去县里的私塾念书才有希望呢!可是县里的私塾一年的束缚便是十两,还要纸笔的费用,村里怕是负担不起,这不到了今日之前,村里帐上只要十一两银子,这还是这几年了,村里的三十几户户人家每家每户每月上缴20文存下来的。”
“这村中,看上去可不止三十几户。”
“这事总是有些人不愿的,那些不愿的也拿他们没办法,毕竟这一年便是240文了!像我们这种家族中有子在私塾的便会自觉的多上缴些。同我哥哥家一样,侄子在念着书,一年到头除了留下些嚼头,其他的余钱都上缴了。”东二哥叹了口气说着,“好在铁柱争取。”
听到这里,玄绯就很好奇这给村子明明人都是良善之人,日子为何会过的这么穷,好在他们还保持这良善,好日子也不晚了。玄绯想到村长家的那个儿子就问道:“孙三哥的儿子是生了什么病?”
“不是生病,孙贤那个孩子也是有天赋的,前年得罪了县老爷家的少爷,两条腿活生生的被打断了!现在起不来床了,才9岁的小儿啊!就因为上街不小心冲撞了县老爷家的少爷,当场命人把腿打断了,也是不幸,那少爷被县老爷刚揍了一顿,气急败坏的出来,正找地撒火呢。”
“就这样子放过他了?”
“我们哪能放过他呀。”东二哥自嘲的笑了笑,“还跪着求着让少爷放过下我们呢,为此孙三哥还赔上了他娘子的嫁妆才保下孙贤的一条命!”
玄绯听到这里,心中有股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就是这些人的命。
突然东二哥往前跑了去了,玄绯也跟着去了。跑进了听到前面这栋院子里面传来极其苦涩的哭声。只见东二哥推开门冲了进去拉住一个妇人问道:“发生了何事?”
妇人抹了一把眼泪,说:“夫君你总算回来了,大哥,大哥上山打猎摔断腿了。”
“可有请大夫?”
“已经止住血了,以后怕是会行动不便。若是溃烂了,那条腿要锯掉。”
这时,东二哥才注意到旁边的医者。
“大夫,可有法子?我大哥是他房里的顶梁柱,他若倒下来,大房就塌了呀!”
“才疏学浅,这可不是单单的骨折,里面的骨头被重物压碎了,世间能救之人屈指可数。老夫只能做到这里了。”说完大夫朝东二哥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东二哥进入房内,看见自己的侄子正抱着他的娘亲安慰着呢,上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怕,还有二叔呢。”
“二叔,我不想读书了。”铁柱目光呆滞的说着。
“说什么傻话!你都考上童生了,怎么能说不读书就不读!家里还指望你能考上秀才老爷呢!”东二哥听到这话,气的直拍桌子,他其实更想揍东铁柱,但是怕自己把他拍傻了!
“铁柱你也不要担心了,婶子和你娘会照顾好家的,你二叔别的本身没有,但是也能养活我们的。”东家二娘子上去扶过大娘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