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桌的的七菜一汤,大部分都进了李璞的肚子里。 饭饱后再坐一会儿,两人离开了饭店。 到了外边,廉泽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低头操作手机。 李璞跟在后边,他今天遇到的事太多,现在又吃得太饱,以至于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感觉云里雾里,像在做梦一样。 他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心里想着自己难道是遇到了贵人不成?这样的话…… ——幻想中。 …… 廉泽走着走着,忽地转过身来,“李璞,你去那儿站着。”
“啊?!”
李璞惊了一下,他顺着对方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那儿是一面白墙。 没多想,他走到那儿站住了。 廉泽调出手机摄像头:“刘海太长了,把刘海撩起来。”
“好的。”
——李璞用手把刘海撩到了头顶上。 “你得把手放开。”
“呃……”他的刘海太长,没东西压住,怎么弄都挡额头。 “算了,别弄了,你把手放下。”
廉泽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望着这边后,他抬起右手,右手食指指尖放出白光,指尖在空中划动,白光也跟着划动。 而对应的,李璞头上快速闪过数十道白色的刀光。 刀光一停,有大量断发似细雪一般散落。 李璞感觉头上一阵清凉,接着看到了落下的头发。 他瞪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发现自己的头发真的被修剪了:“这这这——我的头发???”
廉泽懒得解释,“好了,继续站好。”
李璞此时感觉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好!”
咔嚓! ——拍照。 廉泽将拍好的照片放松了出去,然后问道:“附近有澡堂子吗?”
“不知道,可能有吧?”
“岚都好像没有澡堂子文化……有应该也很少人知道……按摩的地方呢?”
“这个我知道。”
“走,咱们去放松一下。”
“……” 稍有规模的按摩场所,一般都配有洗浴的地方。 廉泽喜欢按摩,李璞需要洗头,正好一块弄了。 …… 两人去养生的时候,期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李璞原来的老大还有更上面的老大,恩怨上传,结果就是在某某养生会所里,又发生了一次小冲突。 结果是……两人的消费由对方承包了。 晚上十二左右。 两人养生出来,廉泽叫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右垭区’‘蓝莓路’。”
路上,李璞注意到身后有辆车一直跟着,他小声道:“老板,后面那辆车出现了六次,它一直跟着我们。”
“本地帮派的常规操作,它爱跟就跟着吧。”
“……” 在桂鱼市的时候,廉泽刚开店的那阵子,偶尔也有耍小动作的,后边那些人被警告了,就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有非人类出来挑衅…… 这边没有‘人神’,廉泽初来乍到,没个主动为他扫清障碍的,因此有些麻烦暂时避免不了。 不过,只要不是太笨的,看到他接下来的操作,估计都不会再来找他麻烦。 …… 另一辆车上。 车后座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顶着个大光头,看模样,正是不久前跟廉泽接触过的‘光头老大’——‘王德’。 王德先前嚣张跋扈,这会儿拘谨得像个淑女一样,他说道:“张大哥,那个人来历神秘,不知底细,我们光明正大的跟着他,恐怕有些不好吧?”
‘张大哥’一副老神在在、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就是要让他发现,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来的人物,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开车的小弟A:“大哥,他驶入‘蓝莓路’了。”
‘张大哥’:“只是路过而已,继续跟着。”
小弟A:“大哥,他在警局门口停车了。”
‘张大哥’惊了一下:“放慢车速,看他想干什么。”
车上众人看了一会儿后。 王德呼了口气:“他没干什么,进旁边的大院了。”
‘张大哥’反应强烈:“擦!王八蛋,快加速、快加速,那人惹不起!”
“……” 汽车很快便驶出了‘蓝莓路’。 王德奇怪道:“张大哥,这是怎么了?”
‘张大哥’感觉阵阵后怕:“那地方平时是有关部门的领导下榻的地方,喵的,他跟我们不是一个赛道的,我们惹不起。”
小弟A:“也许是装模作样?他知道我们跟踪他,所以故意那样做?”
‘张大哥’:“那地方多少人盯着,明天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王德:“我忽然想起来,他好像对我说过什么‘一纸公文下来,你们都是过场云烟’的话。”
略有见识的小弟B:“他还是会法术的超凡者,没准是‘天令’的人。”
“……” ——这一车人是越说越胆寒。 …… ‘天令’,大邪神眼中的吉祥物,大人类(人类超凡者)头顶上的庞然大物。 某大院门口。 廉泽走到警卫室窗口边,递了张卡片进去。 里边的警卫将卡片放到感应器上,电脑马上刷新出了一页信息,其中有个红彤彤的‘S’格外显眼。 ——这是优先等级S级的意思。 警卫:“长官,电脑上没有你的预约入住信息。”
“帮我安排两间单人房,今晚要住。”
“好的。”
“……” ——简单高效。 …… 廉泽有公家的身份,稍稍操作一下,让岚都市长跟他谈笑风生都不是问题,做其他事就更简单了。 小住一晚。 第二天早上八点。 廉泽看着手机,准时敲响了某个房门。 敲门声一响,那房门立马被人拉开,只见里边站着一个发型很清爽的李璞。 廉泽的手还放在空中,他看了看对方,“好重的黑眼圈,你一晚没睡?”
那是自然的啦。 这地方是公家的,老板是个‘长官’,会法术,见谁都淡定从容,做什么都胸有成竹,发现自己跟着的是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不失眠? ——心里想的事不能说,李璞说了别的理由:“换了个睡眠环境,我有点不习惯。”
明显的假话。 他之前住的可是‘帘子屋’,那地方眯会儿眼都得防贼,这儿再不习惯也比那儿好。 廉泽没有伤害年轻人自尊心的兴趣,他打了个呵欠,转过身,慢步走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吃个早餐,晚些儿还得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