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大师的预想中,李文杰或许不会出事,但肯定会受伤,毕竟宗师也是人,身体素质不可能强到这个地步。然而事实让他始料未及。观众们也很激动,直播间里大呼小叫一片,刷屏而过。就在这时,从震惊中回过神的主持人捂着耳麦听了下,突然开口。“各位,导播室传来消息,高丽选手金正民正在接近李文杰选手的降落地点!”
“很显然,出生跆拳道世家的金正民选手已经将李文杰当成了猎物!”
“究竟双方谁会获胜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话音刚落。镜头中的李文杰豁然回头。在他的眼前,一个壮硕如铁塔的男子,缓缓从灌木丛中走出,正是选手金正民。“华夏人?”
金正民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他看了眼李文杰,面露不屑:“你这样的身板,应该呆在家里做饭,而不是来这种地方。”
很显然,他并没有看到李文杰从天而降。李文杰没搭理他,转身往旁边的树林走去。金正民见状,脸色一沉:“站住!我允许你走了吗?”
李文杰脚步一顿,回头道:“你急着被淘汰吗?”
“席巴。”
金正民当场就火了:“你这是在找死!”
李文杰转过身你来:“你很厉害?”
金正民哈哈大笑,也不说话,转身一个侧踢,正中一旁的大树。咚!沉闷的声音炸开,半人宽的树干竟是晃荡不止,树叶哗哗的往下掉。“这是.”杨大师眼神一凝。主持人忙道:“杨大师有什么看法?”
杨大师眉头微皱,叹了口气:“这位高丽的选手很厉害,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从小就通过浸泡草药,提高了身体素质,并且勤学苦练,日也不辍。”
“刚才那一脚,已经有高丽跆拳道大师金卫国八分功力,若是踢在普通人身上,足以让其当场毙命!”
主持人连忙追问:“杨大师的意思是李文杰选手很可能会被淘汰?”
杨大师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不错。”
主持人看向麦瑞克:“麦瑞克大师怎么看?”
麦瑞克难得没有反驳,他沉声道:“我和杨老头的看法一样,金正民很厉害,对我的弟子很有威胁,那个华夏人,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听到两位专业人士的点评,不少观众都是既无奈又愤愤不平。大家刚才亲眼目睹李文杰从天而降,还挺看好他,本以为这次比赛华夏有机会进前十结果倒好,居然转眼就遇到了如此强敌!难道华夏武术真的没落到了谁都可以欺负的地步了吗?“金正民加油,干死那个华夏人!”
“古武术属于大韩帝国,华夏人就该被淘汰!”
“让全世界看看,谁才是东亚之王!”
不少外国人在跑来李文杰的直播间刷屏,观众们气得大骂不止。“叫什么叫,还没打呢,你怎么知道李文杰不行!”
“就是,我相信李文杰,他一定可以创造奇迹!”
镜头一转。金正民收回腿,朝李文杰面露狞笑:“小子,怕了吗?”
啪啪啪。李文杰拍手鼓掌:“不错,很有精神。比接头卖艺的厉害多了。”
他说着,还伸手在兜里摸了下,很快面露遗憾:“太可惜了,我的钱包没带,要不然怎么也得打赏你五毛钱买馒头吃。”
“呀席巴!”
金正民愣了下,没想到李文杰还敢羞辱自己,一时间怒不可遏:“你找死!”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骤然朝李文杰奔来!一秒,两秒十米距离瞬息而过,金正民含怒出手,直接就是一个回旋踢!观众们的心几乎蹦到嗓子眼。这一战,到底是惨败的来临,还是.风声呼啸,这一脚眼看就要命中!也就是这时,李文杰动了。他没有躲,只是站在原地,用一种略显萧索的语气,缓缓开口。“你,太慢了。”
话音落下,李文杰眼神一凝。刹那间,他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宗师级洪拳带来的无形气势骤然爆发,让他一举一动都仿佛带出一种玄妙难言的意味。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见李文杰已然沉腰下马,摆了个架子。他左手握拳于腰间,右手食指上竖,拇指外翻,其余三指收缩蜷起,俨然是洪拳起手式!这一刻,观众们还没看出问题,近在咫尺的金正民却脸色大变。他莫名自己收了腿,一个趔趄后退数步,眼神中一片难以置信。“不,不可能!”
金正民看着李文杰,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气势!”
“这是宗师之气!是我师父才会的东西!”
所谓气势,大抵就是一个人精气神的外在表现。金正民根本无法相信,区区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居然有此等骇人听闻的气势。李文杰显得很淡然:“宗师么我的洪拳已至化境,称一声宗师的确不为过。”
“我不信,你一定是装腔作势!”
就如普通人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通常加以否定,金正民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如果李文杰是宗师,他这三十年苦修和搞笑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金正民心头发狠,咬牙一脚踢来。或许是为了证明什么,这一脚势大力沉,竟是比刚才还要快数分!然而从他出手那一刻,败局就已注定。但见李文杰不躲不避,只是一拳。咚!沉闷的撞击声如同闷雷。下一刻,金正民就飞了起来。他的脸上犹挂着震惊、错愕、以及浓烈的自我怀疑,整个人仿佛被液压机撞上,轰然倒飞而出!肉眼可见的气劲纵横蔓延,在高分辨的摄像头下,观众们亲眼看见,那气劲犹如毒蛇一样,从他的脚踝处向上,一路盘恒至腰间。所过之处,皮肤崩裂,肌肉炸开,米黄色的脂肪层外卷而出,鲜血好似下雨般稀里哗啦落了一地!一拳之威,直接废掉了他一整只左腿!这一刻,所有人目瞪口呆。而李文杰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他悠悠收手,放松而立,轻飘飘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