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册封公主(1 / 1)

两日之后,武松案由开封府府尹陈文昭亲自审理。其实宋代也有专门的审理案件的法庭。以人口最多、府事繁忙的开封府为例,设有使院、府院、左右厅、左右军巡院六个法庭,并配有专业的法官。现代人看电视剧,以为开封府所有的案子都是包青天亲自审断,其实这是不切实际的——你让包青天变成三头六臂,他也忙不过来啊。当然,如果遇到大案或涉及朝廷官员的要案,府尹大人有时也亲自审理。譬如《水浒传》中,滕府尹审理林冲案。因为武松是巡查部的官员,所以府尹陈文昭亲自审理此案。陈文昭传唤受害人小翠。小翠跪在府衙,哭泣道:“两天前的晚上,我在回家途中遇到邻居武松。我见他喝多了酒,走路东倒西歪,便上前扶他。哪知他起了色心,撕烂了我的衣服,对我图谋不轨。于是,我大声呼救。这个时候,正好有开封府巡夜的衙役经过,救下了小女。”

陈文昭道:“武松,小翠所言是否属实?”

武松道:“回禀大人,那晚我确实喝了酒,但并未喝醉。世人皆知,我的酒量特别大,喝了十八碗酒还能打虎。当我遇到小翠时,她正好被几个泼皮欺负。于是我上前抱打不平,打走了泼皮,救下了小翠。哪知小翠反咬一口,说我非礼她!此时,开封府巡夜的衙役正好经过,便把我抓入大牢。”

陈文昭听了,说道:“你们二人各执一词,本官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本案的关键是欺辱小翠的几个泼皮。只要找到他们,此案便水落石出。”

武松问道:“倘若找不到他们呢?”

陈文昭道:“倘若找不到他们,而小翠一口咬定你强抢民女。按照大宋律例,诸强奸者,流三千里,配远恶州;未成,配五百里。”

武松笑道:“莫非陈大人要将我发配到五百里之外?”

陈文昭道:“本官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来人,带武松下去,找个画师,画出武松口中所谓的泼皮,然后将泼皮带回开封府当堂对证!”

武松案在东京闹得沸沸扬扬。一个巡查部的六品员外郎,竟然强抢民女,还被开封府的衙役当场捉拿,简直是一个笑话。这个案件更是刊登在《大公报》和《正气报》两份民间报纸上,顿时,武松名誉扫地。当许贯忠从报纸上看到武松案时,非常愤怒。原本他还好奇,武松为何两三日未到巡查部。起初,他还以为武松生病了。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武松竟然因为强抢民女关入开封府大牢。许贯忠暗道:“幸好妹妹没有嫁给他这个好色之徒。”

赵籍也从报纸上看到了武松案,但赵籍非常了解武松的秉性,知道他并非好色之徒。水浒原著记载,不论潘金莲怎么勾引他,他始终保持本性,决不越雷池半步。一个时辰后,赵籍处理完政事,来到宫廷教坊,听曲娱乐。三五个乐工依次为赵籍弹奏歌曲,有古典的,有流行的。最后一个上场的乐工是静姝。静姝问道:“陛下今天想听什么曲子?”

赵籍想了想道:“你给朕唱一曲《我的心太乱》。”

静姝开始拨弄琵琶,边弹边唱:“夜里难以入睡用什么可以麻醉,情绪太多怎堪面对。不是不要你陪有些事你无法体会,卸下了防备孤独跟随。我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能够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明天。如果爱情不如我们想象的甜美,那么所有的罪让我来背。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你若是明白让我暂时的离开。我的心太乱不敢再贪更多爱,想哭的我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老天在不在忘了为我来安排。我的心太乱害怕爱情的背叛,想哭的我像是一个迷路小孩……”一曲唱罢,赵籍问道:“朕从报纸上得知,武松因为强抢民女,被关押到开封府大牢。不知你是否知道?”

静姝激动地说:“小女也看了报纸,但我知道武松不是好色之徒,他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赵籍道:“朕也是这么想的。武松在巡查部办案,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有人设计陷害他很正常。明日你正好出宫,让你哥哥查明真相,还武松一个清白。”

静姝的眼角带着几滴泪水说道:“多谢陛下!”

赵籍又道:“知道朕为什么让你唱这首歌曲吗?我的心太乱,这正是武松此刻的心情。”

静姝道:“陛下,小女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恩准!”

赵籍道:“你说!”

静姝道:“武松出狱之后,小女想离开皇宫,嫁给武松。不知陛下是否恩准?”

赵籍道:“朕只恩准一半!”

静姝疑惑道:“不知陛下这是何意?”

赵籍道:“嫁给武松可以,但离开皇宫不行。假如你走了,谁来给朕唱曲?”

静姝道:“小女不离开皇宫,如何嫁人?”

赵籍道:“嫁人与唱曲是两件事情,并不冲突。你可以像朝堂上的大臣一样,白天到宫里上班,晚上回家。”

虽然静姝不太懂“上班”是何意,但大致的意思还是明白了。皇上是说她白天到教坊练曲、唱曲,晚上可以回家。静姝问道:“真的可以这样吗?”

赵籍笑道:“当然。另外,你比朕小一岁,朕还要认你做义妹。等你和武松成亲的时候,朕要为你送上一份大礼。宫里是你的娘家,若是以后武松辜负了你,你来皇宫找朕,朕替你教训他。”

静姝道:“小女何德何能,敢当陛下的义妹?小女只会唱曲,只是一个乐工而已。”

赵籍道:“静姝妹妹不必妄自菲薄。你唱得曲子好听,朕很喜欢。回去之后,朕便降旨,封你为静姝公主。”

其实,赵籍认静姝为义妹,原因有二。一是静姝唱歌好听,而且长得极像赵籍后世喜欢的一个女明星。更多的原因则是拉拢许贯忠和武松这两个智勇双全的人物。下午的时候,内侍来教坊传旨,正式册封静姝为公主。同时,还带来了赵籍的许多赏赐。有夜明珠一颗,玉镯一副,黄金百两。听闻静姝成为皇上的义妹,大宋的公主,其他乐工羡慕不已。甚至有妒忌静姝的乐工认为,静姝不仅是皇上的义妹,还是皇上的女人。静姝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只管专心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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