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紧追其后,在看见季含辞突然猛地趴在那边的时候顿时大惊失色,慌忙的跑上去,“郡主,您没事吧?”
季含辞因本能的眼角湿润,泪珠晶莹剔透的挂在她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没事,吐完就好了。”
看见她如此虚弱的模样,望晴的心中更是十分愧疚,“郡主,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馋嘴,您也不会这样了。”
望晴的声音有些抽泣,季含辞拍着她的肩膀道:“没事儿,本想着年嬷嬷做了那么多,不吃完也着实是浪费,但是...”说着又看了一眼刚才她吐过的地方看了一脸,苦笑的看着望晴,“没想到到时候还是浪费了。”
“郡主,要不奴婢去给你去煮些消食的水过来吧?”
望晴有些担心的看着季含辞虚弱的模样。阴着刚刚吐过的缘故,季含辞自己感觉应该还是可以坚持的,于是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一会儿沐浴后就准备睡了,一会儿你也回去睡吧,今日就不要守门了。”
望晴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看这季含辞的神色,便将口中的话闭口不言,“好,那奴婢一会儿服侍您沐浴。”
“不用了,今日你也忙了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办呢!”
季含辞吩咐着。望晴见郡主拒绝,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好吧,那郡主您有什么事情的话记得喊奴婢。”
季含辞点头,随即立即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走到另一间屋子,里面是水汽腾腾,要说这个梧桐殿最为令她满意的地方,其中一处便是这处温泉,再也不用担心因为单独一个人单独洗澡时忘记加水时而导致感冒了!想到这儿,季含辞美滋滋地开始脱衣进温泉,本身微凉的身体的在进入温热的池水中的那一刹那,季含辞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很快她便洗完澡回到了房间,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感觉今天一天的疲倦都瞬间消失不见了,就这样,季含辞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不断地梦见她前世太子在喝下她给他的一杯毒酒的那一刻,反复重现这么一幕,她拼命的想要阻止,但是都只是无用功。“不要!”
季含辞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看着陌生的床榻,季含辞才想起来她已经重生了,但是又想到刚刚梦见的画面,她就感觉心有余悸。刚想叫望晴进来,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她没让望晴守门,于是只能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结果刚抬头就看见昏暗的房间角落处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季含辞被吓得顿时脸色发白,颤抖着双唇。“谁?”
季含辞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试探着朝那个身影看过去。看着黑影还不出声,季含辞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的气息,强逼着自己镇静下来,想着十一一定守在屋外,刚想大声呼救,就看见角落里那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季含辞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但是她竟隐隐觉得这个身形她很熟悉,知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床头时,借着屋外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她看清了来人。“皇兄?你怎么在这儿!”
季含辞看着面前风光霁月的姜执安,一时间不由的惊讶出声。他此时不应该跟着皇上还在猎场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而且还是在她的寝殿!姜执安本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到来,但是看见她睡得十分不安稳,便只想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就好,毕竟总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不是吗?许是因为是夜晚的缘故,姜执安并不想白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矜贵有度,“我想你了,便过来看看!”
季含辞没有发现他的称呼有了变化,她现在只感觉有毛骨悚然,她身边现在可是有皇上的耳目,若是让皇上知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儿,季含辞赶忙从床上起来,快步走到窗户旁,将窗户紧闭起来,转身的一瞬间就看见姜执安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季含辞有些无措的摸了摸胳膊,向他解释道:“有些冷。”
也不知道姜执安信了没,半晌他才淡淡的嗯了一声,季含辞见此也只能估摸着他相信了他,随即故作镇定的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姜执安那双静如秋水般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被她紧闭的窗户。看着身后的男人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季含辞只能无奈的道:“皇兄这几天辛苦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如何?”
姜执安听出来季含辞正不动声色的想到赶自己走,但是他此时却不想同她起争执,近日看了一些匈奴的战报,令他十分烦躁。桌案上的烛台正闪烁着灯光,一闪一闪的落在少女的身上,洁白丝滑的白色寝衣对于她来说有些大,但是更是显得她整个人娇俏玲珑,雪白的肌肤与寝衣相得益彰,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看的人刺眼。一头乌黑的秀发此时正懒散的披在双肩直至腰间,衬得她那张美的惊人的脸更加朦胧,修长的脖颈下是一对精致的锁骨,因着刚起床的原因,脖颈下的风光若隐若现,见此男人不由地眸光一暗。季含辞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对面的男人说话,刚想抬起头询问,就发现男人的双眸中散发出隐隐的火光。季含辞一愣,她并没有注意到她此时的衣着有些危险,“皇兄?”
姜执安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颈处,感受中怀中传来的温度,姜执安那颗冷硬的心也慢慢的回暖。季含辞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立马开始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皇兄,你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怀中的女孩儿不停的扭动,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红唇中吐出的话尽是他不爱的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