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渃走着便跑了起来,张依差点跟不上了。
乔渃一股脑的跑进了森林里去,似乎有什么指引着她一直走着,直到她不知道踢到了什么直接被绊倒,一头再一块破石碑那里磕了一下,才醒过来。
“嘶,好痛,我的头。”乔渃揉了揉被磕痛的头:“我的手……”手刚才也应该缓冲一下,擦破了皮,有血渗了出来。
“乔渃,你在哪呢?乔渃!”张依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这儿!”乔渃坐在地上跟她招了招手。
“你在这坐着干嘛?你刚才怎么回事?”张依还没喘过气来。
“我也不知道,我的手好像擦伤了,好痛……”乔渃看着手掌说道。
“哎哟,多大了,真是的,赶紧出来,我给你找创可贴。”张依无奈道。
“哦……”乔渃起身准备出去,但是此处的树枝太多,也不知她是怎么跑到这边来的。
“乔渃,你看看,你刚才坐的地方……”张依有些紧张的指了指乔渃的后面,想到了什么,又赶紧缩回了手。
“嗯?”乔渃回过头看去,被树枝缠满的地方好像是一个石碑,已经破烂不堪,但是不难看出,这就是一块墓碑。
“你刚才好像失了神一样往这里跑来,坐在这里,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张依隐晦的说道。
“我……我不知道呀。”乔渃被她这么一说,也是有点慌了。
“不要紧,咱们不是认识大师吗?这事可以问问陆琰呀。”张依说道。
“他们还没回来,而且这里这么远的,算了,有些怪,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乔渃说道。
“哦,那咱们回去吧。”
结果两人在树林里兜了一圈都没找到出路。
“乔,乔渃,咱们是不是迷路了?”张依抱着乔渃的手臂说道。
“我也觉得……”乔渃看着这树林,怎么都长得一样的,路倒是没找到。
“这是你老家,怎么回去你不知道吗?”张依说道。
“就真的不知道,我小时候爷爷不让我过来这里的,不过……偶尔有一些村民会过来的,护林员可能会有,要不咱们喊救命吧,这样快捷。”乔渃说道。
“我要被你气死了,还不如打电话呢。”
“你们在这做什么?”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把她们俩吓了一跳。
只见有两个人站在前方树边上,一个看着年纪四十多了的大叔,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
“你们要是本村的,应该知道这里是不能随便进来玩的,会迷路的,赶紧回去。”
中年大叔斥责道。
乔渃有些不好意思了,正要说话,旁边一个年轻男子开口了。
“咦,你不是,不是乔渃吗?”那个穿着略潮的男生看着乔渃略惊诧。
“你是谁呀?”乔渃看着是觉得有些面熟。
“我呀!周乐!还记得吗?”那个男生指了指自己。
周乐……对了,是周爷爷的孙子,周爷爷和自己的爷爷是年轻时就结识的好友,小时候经常跟爷爷去他们家玩,算是一块长大了,只是乔渃高中读书要住宿不经常回来,而周乐也是在外面读书,就有好些年没见过了,当时还是挺黑的一个小伙子,现在都已经是变得清爽帅气了。
“哦!我记得你了,你也回来了呀!”乔渃看到旧友也有点觉得惊喜。
“对啊,好久没见你了,找个时间咱们也一起聚一下。”周乐说道。
“咳……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中年男人依旧有些严肃。
“咳,对了,这位是钟叔叔,是这里山里面的护林员,和我爷爷也是旧相识,对我挺好的,这次我……”周乐介绍着。
“好了,别说这么多话了,林子里有狼,天黑了你们就成了食物,快跟我出去吧。”钟叔叔道。
“对了,乔渃,你们是怎么在这里的,这里不让来,你是知道的。”周乐边走边说道。
“我这……走错路了,就不小心来到了这里。”乔渃尴尬说道
:“那你怎么来这里啊?”
“我?我是去看望钟叔,然后求他带我过来逛逛而已,我们也不是太深入。”周乐道。
“是吗……我还以为这么久了,这里开发了就可以进来了。”乔渃说道,她没有说刚才在远处一处树下,好像看到一个人影。
“这位是你朋友吗?”周乐道。
“嗯对,她是我大学同学,叫张依,也是好朋友了。”乔渃说道。
“嗨,你好。”张依对周乐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你好。”周乐略羞怯的回了一个笑。
一路上他们都在聊着对方最近的事情。
“乔渃,你最近怎样?在哪读大学呀?”周乐还是和以前一样,话比较多。
“我在s市那边,最近没怎样,你呢?”
“我已经工作了,离s市也不远,有空找你玩,对了,这是我新的号码,你加我一下……”周乐挠了挠头发
“那还挺不错的嘛。”乔渃说道。
很快便回到了村子里。
“这两天要是没什么事,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聚一下。”临走前,周乐说道。
“好。”乔渃也干脆答应了。
“诶,这是你青梅竹马呀?还不错嘛。”张依看向他们离开的背影笑道。
“你喜欢?我可以替你介绍呀!”乔渃说道。
“我有男朋友了,不用,还是考虑一下你自己吧。”张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用担心,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哥,别乱想,进去吧。”乔渃鄙视了她一眼,打开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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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乔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昨晚是张依,今天倒是轮到自己了,这还轮着的。
她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和一个穿着古代的凤冠霞帔的女子,面对面看着对方,那地方还是森林里,还是那样的阴森可怕。
嘶,今天划伤的手掌处隐隐传来了痛楚,感觉创可贴没什么用处。
还是起来换一块创可贴好了,乔渃坐起来,打开床头灯,突如其来的被吓了一跳。
她看到自己的手满是红色,像沾了一手的血。
“啊!!”不由得惊叫了起来,突然窗边那里好像传来一个什么声音,望过去,窗帘被风轻轻吹动着,依稀感觉有个脸的轮廓在窗帘的后面。
“啊!!!”
“唉,你喊个啥?”张依被乔渃叫醒了,睡眼惺忪的喃喃道。
“依依,你别睡了,赶紧起来,我的手,我的手,还有窗帘那边……”乔用左手推了推她。
“手怎么了?我好不容易今晚可以有好觉睡的。”张依被乔渃推醒不满的坐了起来。
“我的手,你看……”乔渃把右手伸了过去,此刻她的手恢复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手咋了?”张依眯着眼靠近看去。
“刚刚,我看到我的手满是血的……”乔渃说道。
“你是不是看错了?没有呀。”张依说道,她看到乔渃有些精神萎靡不振,说道:“是不是又流血了?我去给你找纱布,明天要不要去看看,打个针,划伤,万一扎了刺,会不会破伤风也说不定。”
“手没有,刚才窗那边……”乔渃看过去,窗帘那边也很正常,没有什么脸,是自己最近太紧张了吗?
“你呀,真是的,赶紧睡吧,再不睡什么幻觉都出来了。”张依摇了摇头叹气道。
乔渃躺在床上,心里依然有些心事,这两天的一些怪异的事情一定不是偶然的,自己之前也经历过,这一定不寻常。
还是先睡吧,这事情明天再解决,不是还有黄符吗?乔渃想着侧过身去准备继续睡觉,不经意间,面前出现一个女人,刚好也是侧身睡的样子,与自己面对面看着,那女人画着浓重的红妆,大红袍子,但是脸白的跟纸一样,脸上还有好像被腐蚀一样的黑色痕迹,关键是她睡得地方是空气。
“啊!!”乔渃忍不住再次惊叫了起来,这下子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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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是回学校去吧,这屋子,我改天让我二婶找人来做做法才行。”乔渃一大早就在那收拾东西。
“问题是这脏东西是缠着你,万一跟你回学校了怎么办?”张依说道。
“怎么可能,肯定是太久没住,屋子里有脏东西了,而且回到学校那里,自然可以找人帮我。”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大清早的谁来找她,难道是二婶?
乔渃忙去开了门,发现来的人却是周乐,周乐带着耳机依靠在墙边哼哼着,见到乔渃出来了走了过去。
“昨天我跟我爷爷聊天说到你回来了,他让我拿样东西过来给你,说是你爷爷寄过来,让他保管的,现在物归原主。”周乐把手中一个信封递给了乔渃。
乔渃接过信封,里面很薄,但似乎装了一块什么,也略有重量。
“谢谢你呀。”乔渃说道。
“对了,今天天气还不错,要不要一起去玩呢?我知道镇上其它地方有好玩的,我还有车呢。”周乐道。
“我……我不去了,我打算今天回学校去了。”乔渃说道。
“今天就回学校?你不是放假吗?怎么就回去了?”周乐说道。
“因为,因为我……其实回来也没什么事,就还是回去好点。”乔渃没有跟他说是因为有脏东西,担心对方笑话。
“今天就走吗?”
“嗯,这就走,已经收拾好了。”乔渃说道。
“那好吧,我刚有车,送你们去镇上那边坐车如何。”周乐说道。
“这也太麻烦你了,谢谢了哈。”乔渃说道,这也省的她另外去找三轮车,转身去找了张依。
周乐的车子停在不远的树下空地处,村子有些路还挺崎岖的,在这里开车,还真的需要很好的技术。
车里面还坐着一个人,是昨天那位钟叔,周乐说钟叔要到镇上买点东西,就顺便了。
“周乐,你技术行吗?”乔渃问道。
“你怀疑我啊?快点上车,试试就知道。”
钟叔毫无表情的看了眼乔渃他们,问周乐:“这村子里的路不太好走,载这么多会不会超载?”
“多吗?她们就两个小姑娘啊。”周乐道。
“不对不对,还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