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乔渃便和他回到那边的街角,准备等那个不知是他的保镖还是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们。
“话说,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了吧?不用这么麻烦你了。”乔渃开口说道。
“这里没有车站,你是选择坐那个吗?”秦溪看着自己的手表,另一边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电动三轮车。
“就算是这个也行……好过和你这个臭脸……”这个……虽然感觉还没他的车子舒服呢。
“站着别动,我去买点东西。”他似乎当没听到说了一句便往一旁的商铺那边去了。
“诶你有没有听我说的……嘁……”为啥一定要和他一起回去呢,乔渃想着要不趁现在偷偷溜走,不对,行李还在那车上呢。
正站着发呆,面前走过一个正拿着手机打着电话的中年男人,这不是刚才在饭馆看到的那个男人吗?乔渃的目光被他吸引过去了,准确来说是被他后背的一样东西吸引过去。
那个中年男人的后背好像沾了一纸片的东西,随着他走动轻轻飘动起来,不知道为何乔渃紧紧的盯着那个纸片,跟了上去,感觉好像有强迫症,想给他拿下来。
“诶,你后背好像粘了东西……”乔渃还是忍不住伸手去给他撕下来,刚一碰到,好像摸到了滑滑的却十分冰凉的感觉,定睛一看,哪里是纸片,而是一个白衣服的女人贴在那男人的后背,正面对着乔渃,那脸像发面馒头一样又肿又白的。
那个女人突然睁开眼睛,血红的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乔渃吓得直后退,跌坐在地上。
“小丫头,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呢,快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乔渃看向了旁边,是一个穿着深色棉布大衣的老婆婆,矮小的身材正低头看着她。
“我……这是……”
“快起来,这下雨呢,地上湿,快来婆婆家躲雨。”老婆婆推开了旁边一间屋子的木门,里面黑漆漆的。
下雨?什么时候下的雨?乔渃看了看四周,这好像是某个小巷子,这天空乌云密布的,好像还真有几滴雨水滴在自己的脸上,那种冰冷的感觉,有些不舒服。
“还不快来……”老婆婆再次邀请她。
在外面淋着雨的确很不舒服,乔渃站起身便要跟她进屋。
突然,一只沉稳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紧接着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去。”
乔渃愣了下,这不是秦溪的声音吗?正疑惑着,眼前那个老婆婆突然发狂了起来,张大了嘴巴,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一个黑色的残影,向他们扑了过来。
“啊!”乔渃赶紧用手挡住,突然觉得手上一阵刺痛,便被后面的人扯到了身后。
秦溪咬破指尖,凭空画了一道符,快速而低声念叨了一句咒语,血红的符咒向那个鬼影打了过去,顿时散成了几道烟雾消失不见了。
“嘶,好痛,这是怎么回事。”乔渃捂住自己的手背说道。
“手给我。”秦溪说道。
乔渃还是听话的缓缓的把手伸了过去,才发现自己手背上多了几个爪印,好像血还发黑了。
“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秦溪注意到她的手一直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乔渃也疑惑,松开了手,那居然是一堆纸,好像是纸人的那种材料,慌忙扔掉。
“你捡这个做什么。”秦溪看了眼地上那被乔渃揉成一团的纸人碎片。
“我,我没捡呀,其实我,我刚才一直在那里站着的,后来看到一个人的背后沾了奇怪的纸,我就被吸引了过去,想拿下来,然后一碰到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里来了……”乔渃撇了撇嘴,她不是真的有意的。
“或许是你现在身体太弱了,就被他们趁机而入了。”秦溪说道。
“啊?我的手怎么办?”乔渃急忙问道。
“先回车子那里去,我现在没有工具。”秦溪说道。
真是奇怪,她这糊里糊涂跑到这边的小巷子里,秦溪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个要知道原因才行。
那个司机已经把车子开到了街角那边了,乔渃坐了进去,让秦溪帮忙处理一下伤口。
就在他们通通上了车,刚启动车子时,“啪”的一声响,好像什么爆了,接着车子好像有些不平衡了,乔渃差点磕到了头。
“秦,秦先生,好像车子爆胎了。”司机有些无辜的说道。
“下去看看。”秦溪没有说什么。
司机连忙下了车,查看了一圈有些无奈的说道:“秦先生,怕是暂时走不了了,三个轮子都爆了。”
秦溪微微皱眉,沉思了一下,把目光移到了乔渃身上。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戳的。”乔渃啧也很无奈,好在没有开起来,要不真的很危险。
下车之后,秦溪便交代了司机等拖车或者找附近的修车店帮忙。
“那,我们在这干等吗?怎么就那么倒霉……”乔渃嘟囔道,手背上随便包扎了,但还在隐隐作痛。
秦溪倚靠在车子旁边,似乎从刚才到现在就在想着什么。
“哎呀不行,手好痛,我觉得我需要就医。”刚才虽然秦溪给她涂了药水,但还是痛的厉害,不知是不是发炎了呢。
“别晃来晃去的,眼花。”秦溪说道。
“嘁……”乔渃瞪了他一眼,跑到车子另一边去。
“别乱跑,待会再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抓走,我可不会再去救你。”秦溪的声音慢悠悠的传了过来。
啧,这人到底想怎样?乔渃脾气再好都要被他点着了。
“那你要我怎样?又不能在你面前晃,又不能乱跑,要不要用绳子绑着?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乔渃也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大可自己走的,对,拿行李,坐三轮就三轮吧。
乔渃下定决心,准备去车上拿行李,秦溪走过来推了推她:“走。”
“干什么?”乔渃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找个地方落脚,暂时走不了了。”
秦溪打开车门从里面取出了乔渃和自己的行李。
“啥?”
“拿着,跟我走就是,别废话。”他递过去乔渃的行李拽着她往前面走去。
“哎呀,我自己会走。”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家旅馆,并开了两个房间,还差点被前台小姐误会了,不过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在意,乔渃还在意自己的名声呢。
“喂,换个车胎也不用这么久吧,用得着开个房等吗?有钱没地方花了你吧?而且你干嘛不回你自己的房,待着我这干嘛?”乔渃坐在床上不满道。
不是两个房间吗,他不回自己的房,跑到她这边来,是想干嘛,而且他一直站在窗边那里不知在干什么,好像在盯着窗外什么人一样。
见他理都没理自己,乔渃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估计是忘了他的厉害之处,顺手拿起旁边的枕头便扔了过去。
这家伙好像没有感觉到,居然任由她把枕头砸到自己的后背也没理会,不免有些吃惊。
秦溪过了几秒才缓缓转过头来,向她走过来。
乔渃心里咯噔一下,他要干嘛,一脸的沉郁,一贯的臭脸,抱着手臂,慢慢的走过来,这家伙不会是因为刚才砸他就来教训自己吧?这个小气鬼!
乔渃委屈巴巴的坐在床上往后挪动:“我,我不是故意的,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乔渃刚想用手挡住自己,却被对方抓住了一只手的手臂,扯她往前倾去,差点就扑到了地上去。
“额,你干嘛?啊呀,你轻点。”乔渃皱了下眉,他手劲这么大,对女生不能轻点吗?手腕都要被他掰断了。
不过看来他只是想看自己的手背,手背那里缠着纱布,不是他给自己包的吗?
乔渃正疑惑着,他却拿出一把小刀直接把纱布给割开了。
“诶诶,你怎么回事,小心我的手啊。”乔渃看着那把锋利的小刀仅仅离自己的皮肤就只有0.5厘米,被他毫不犹豫的划过去,她可不想再添几道痕。
纱布被割开之后,手背上的几道伤痕已经没有流血,但是痕迹还在,看起来有些可怕,皮肉旁边还微微发黑。
不知是不是被窗外的等风吹到还是怎么的,乔渃感觉隐隐刺痛了起来。
“你要看什么?手痛……”乔渃不悦的嘟囔着。
“行了,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乔渃突然发现秦溪这家伙老是答非所问,明明不是问这个的,他是故意想抬杠吗?乔渃憋住气不想跟他理论。
“喂,你等等,帮我包扎回来再走啊!”乔渃自己很难包扎回来的。
这次他倒没有嫌麻烦,重新给她包扎了回来,然后回到了隔壁他自己的房间。
不过奇怪的是秦溪刚才一直站在窗外,不是在看什么,那就是把什么东西放在窗台那边。
乔渃好奇的走了过去,抬头打量了几下外面的窗台,没什么特别呀,再抬头看去,她发现头顶上好像缠满了什么丝线,很细很细,就像蜘蛛网一样,没有阳光的照射是看不到的,他究竟是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