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芸菲：……？？
这是什么意思？
科学奇迹？是在说她是个奇迹么？？
郁芸菲不太能理解，不过最近实在是被各种桃花弄得头晕，她不由地想到——
该不会又是一种告白吧？
郁芸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脸皱起来，周子行见她这副一反常态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眼神微微变化了点，不过他的语气仍旧没有任何起伏。
“心情不好。”
郁芸菲点点头，“嗯，有点烦。”
周子行也点点头，“心烦做实验就好了。”
郁芸菲：……
郁芸菲见周子行一副也看不出严肃不严肃的面瘫脸，突然有点想笑。
“做实验更心烦。”
周子行认真地说，“更心烦是因为做的实验不够。”
郁芸菲：……
郁芸菲盯着周子行看，像看到什么外星人一样，周子行到底异于常人，被郁芸菲踮起脚打量，他仍旧面无表情。
不过，周子行还体贴地说。
“一直踮脚，容易长不高。”
郁芸菲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对周子行说。
“智商高，情商低，是不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郁芸菲这话说得和骂人似的，但是周子行竟然认真思考。
“嗯……这要看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幸福很抽象，我更倾向于将幸福当做一种主观而非客观存在的东西。”
“不过我对这种主观的东西确实不感兴趣。”
说到这里，周子行看向郁芸菲。
“你觉得，我对幸福不感兴趣的状态，是幸福，还是不幸福？”
周子行这张面无表情的脸，这让他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显得特别认真，郁芸菲这次真的没忍住笑出来。
“你不当哲学教授可惜了。”
“不过我记得哲学协会好像提出了一个见解，哲学的尽头是科学。”
周子行对这种辩论并不怎么感兴趣，不过是郁芸菲的问题，他就会认真回答。
耐心地等郁芸菲说完，周子行开口。
“所谓科学不过是人类的划分和理解。”
“自然现象是人规定的，超自然现象也是人规定的。人类所能掌握的，所看到的，所好奇的，都要按照自己的规矩排列归纳。”
周子行说着，手指轻轻碰了碰旁边的显微镜。
“我信这个。但是眼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自然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也许你现在有一些苦恼，但是人类大多数苦恼都是由于认知而产生的，也就是说，换一种思维，也许会好很多。”
“心烦的时候，可以看看云。”
郁芸菲见周子行一本正经地说这些，她的心情倒是变得好了起来。
这种都没有人类情绪的家伙活的好好的，幸福是什么都不清楚却能够掌握他自己的兴趣爱好，她因为几个男人烦什么？
最近她的思维太乱了，计划没有完成，定下的目标没有达到，只纠结在乱七八糟的人身上，这有什么意义？
人生可以探求的东西太多了。
周子行这种地位的教授也仍旧觉得世界满是谜团，更何况她这种年轻的学渣。
“谢了”，郁芸菲对周子行说，“去哪儿看云？显微镜下？”
周子行见郁芸菲很快就恢复了活力，眼中也有了光彩，整个人容光焕发，他的心情很少受别人影响，不过见到郁芸菲这样，他似乎也会觉得愉悦。
系统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有联系，这就是他想要探究的未解之谜。
周子行想着，开口道。
“不，我想你不会喜欢这么小的。所以如果你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去山上的实验基地亲手造一块云？”
山上的天空如同洗净的黑曜石般干净。
而云，是写给天空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