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诧异了下。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只是笑看着贾总,道:“请教可不敢当,贾总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便是。”
“好,那就请你如实回答,你昨天怎么突然就一声不响的离开公司了?”
“这……好像,我们做业务的,公司没有硬性规定上下班时间,我们什么时候来上班,什么时候离开,只要工作需要,是可以自由安排,不用向任何人请假的吧?”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但非正常情况下,那可就不一定了。”
“非正常情况下?贾总的意思昨天是非正常情况了,我怎么不太听得明白呢?”
“呵呵,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还是当着大家,说说,昨天你离开之前,发生了什么吧?”
我忍不住就一愣。
昨天离开之前,不就是文静受人所托,私下里交给了我一个文件袋,我打开来看,发现竟然是份我非菲菲的生物学父亲的亲子鉴定报告吗?
贾总这是啥意思?
难道,他真是那个跟我老婆绿了我的胖子男人?
甚至,还是菲菲的真正的生物学父亲?
昨天,文静和我虽然都做得自以为很隐秘,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老婆昨晚出去好几个小时,也真是被他一个电话叫过去商量对策了?
他们商量的结果,竟然,不是要毁灭证据,而是,要当着我们办公室的所有人摊牌?
他要公然说,我被他绿了?
还白白的帮他照顾了怀着他的种的我的老婆,更帮他把他和我老婆的种带了这么多年,现在都上小学一年级了?
他这是不但要公然羞辱我,还要,抢回他和我老婆的孩子?
“呵呵,怎么,回答不上来了?既然,你回答不上来,那就让王大头来帮你向所有人回答吧!”
贾总见我不说话,脸色还忽然变得难看,忍不住就更加板着脸,却偏偏又十二分得意和嘲讽了。
“好的,贾总!我这就告诉大家,昨天,叶欢离开之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是因为什么,突然就不声不响的离开的。
在他离开之前,有人,给了他一份严重涉及到公司机密的文件。
他便是,因为得到了这份严重涉及到公司机密的文件,突然便不声不响的地离开的。
至于,他这么不声不响的突然便离开了,是要去哪里,或者说,是要这么急急的把这份严重涉及到公司机密的文件交给谁,我就不得而知了。
把这份严重涉及到公司机密的文件交到他手里的人,我想,不用我多说,大家也一定早已猜测到了吧?”
说到这,王大头故意把眼睛瞟向了文静。
所有人,也全都齐刷刷的瞟向了文静。
文静脸上的表情便更加委屈,紧张,担心起来。
同时,眼里的泪,也更加比窦娥还冤了!
很明显,在我来之前,文静已经被贾总批斗过了。
我却是更加一愣!
毕竟,这跟我之前猜测的不一样啊!
王大头的一番话,更是让我做梦都想不到!
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王大头的主意,还是贾总指使王大头干的!
若是王大头的主意,他就是胡乱陷害。
是贾总的主意,那么,贾总就一定知道了那是份亲子鉴定报告,他也真是跟我老婆绿了我的那个胖子男人,更是菲菲的生物学父亲!
“怎么,不分辩几句吗?是辩无可辩,无须再辩,所以哑口无言?”
贾总却是对着我,比刚刚还要更加板着脸,更加得意而嘲讽的道。
“呵呵,这就是他比文静的高明之处。他知道,虽然办公室里没有摄像头,可是,外边的过道里却有。
文静可以狡辩,说根本不是什么她从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拿走的严重涉及公司机密的文件,可他知道,他打开文件袋的全过程,都被摄像头拍下来了。
虽然,因为摄像头拍摄角度的问题,看不到文件的具体内容,可文件袋的外观,还有,他查看那份机密文件时一共翻了多少页,却是拍得清清楚楚的。
他要狡辩,就必须得立刻马上这就给我拿出一个同样外观的文件袋和同样页数的不是机密文件的东西来证明自己!
很明显,这样的东西,他是根本一时半会找不到的。
因为,文静交给他的,就是我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的那份机密文件!”
不等我开口,王大头又更加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道。
他这是在提醒我,同时,也是在炫耀自己的奸滑和高明之处,让我知道,我和文静已经被他,或者,还有贾总,拿捏得死死的!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就记起了之前我一直忽略了的办公室的过道安装的有摄像头的事。
就算,这不是贾总的主意。
这只是王大头在报复我。
王大头也根本不知道那是份亲子鉴定报告。
但,王大头也一定从摄像头拍下的监控视频里,无比分明的看到了我当时的脸色的不对,知道,那一定是一件对于我来说非常之严重的东西,我根本就不可能拿出来公开!
可,这真的只是王大头的主意?
贾总又真不知道那是份亲子鉴定报告吗?
我一时,竟有点从他们脸上看不出端倪,根本分不清。
越是分不清,我就越是更加被王大头,或者,还有贾总拿捏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来证明我和文静的清白!
毕竟,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的结论,可是我不是菲菲的生物学父亲呀!
只要是个男人,有谁愿意承认,甚至是自己主动向众人宣告,自己的女儿竟然不是亲生的,而是自己老婆跟别人的种!
我抬眼看了看文静。
文静也看着我。
她的双眼里,更加有着晶莹剔透的泪花。
那是比窦娥还冤的晶莹剔透的泪花。
她委屈,她紧张,她担心我。
但,她更多的是希望。
对我的希望。
希望,我能辩解。
她似乎,也相信,我一定能辩解。
毕竟,连她一个才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都曾辩解,我一个老员工,更是公司的业务精英,一定更加会辩解。
凭我的能力,她也相信,无论有多困难,我都能自证我和她的清白。
更何况,邪不压正。
昨天的事,真不是王大头说的那样。
那真的不是什么她从王大头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拿的严重涉及公司机密的文件。
那只是,她受人所托,转交给我的一件东西而已!
“说吧,打算怎么处理我和文静?”
我却是对贾总道。
贾总的脸更加阴冷,却偏偏比刚刚还要露出了十二分得意的笑。
王大头跟他那帮狐朋狗友,也更加得意,更加幸灾乐祸起来。
崔主管的双眼却忽然变得颓废而黯然。
比崔主管的双眼还要忽然就更加颓废和黯然的,是文静。
我特别的难受。
却只能在心里,对文静,默默地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