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叶染的笑容僵在脸上：“你是说，他当初是有做过这样的打算。用，用这种手段，留在我身边……”“可能在顾总心里，始终以为，你依然是爱着顾擎川的吧。所以他在交代自己后事的时候，把爱情友情和亲情，一一为你规划筹谋。”
许明易说，“当然，最后的结果是顾擎川没有答应。因为那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要以自己的命去把周洛言的身份换出来。”
“许先生。”
叶染游了下眼睛，把几乎要决出的泪水摒了回去。“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许明易摇头：“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叶染打断他的话：“不，你搞错了。我没有想要看他的记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丝毫不会再怀疑墨迟对我的心意。我只是希望，你能销毁这些影像资料。”
“你说什么？销毁？”
叶染点头：“我不希望墨迟有天会……想起来。当初那些事情，对他来说会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折磨。如果有天他醒了，忘了我，忘了一切，像干净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新生儿。我宁愿他的身上再也不要背负这些东西。”
“可是那样对你来说公平么？”
许明易偏开脸：“当年，本就是他对不起你。”
因为给叶染催眠的时候，他曾站在叶染的视角去代入过那些令人心碎的绝望。作为一个旁观者的理性都被颠覆到自我怀疑——“许明易。”
叶染摇摇头：“你认识我们没多久。像我和墨迟之间，也再不会用谁欠谁多一些，谁对谁是否公平来评说了。”
两个人的爱到了极致，大概想得就只有怎样才能为对方更好一点吧。“你跟我来吧。”
许明易邀叶染上了他的车。又是一场秋，宣城的雨水越发多了起来。许明易带着叶染来到名爵大厦，经过一部专属电梯，来到地下室。“这里保存的都是非常重要的资料和信息。”
叶染经过银白色的一排排置物架，那种新奇又琳琅的感觉，让她有种踏实又好奇的感觉。“你就像个心灵商人。”
叶染说。“那天我仔细看了之前你与顾氏集团的协议框架，我真的觉得这个企划未来大有前景。讲实话，就连我这样PTSD的人，都真的很希望有天能有机会换一种记忆，换一个人生。”
“那你就不是叶染了。”
许明易抽出一个锁屉，侧目看了叶染一眼：“我确实是个商人，可最想要的心灵，永远也得不到了。”
叶染：“……”“找到了。”
许明易拿出一个上了锁的密封密码盒。“这就是备份的电子资料，是从顾总大脑的记忆中枢体全方位点拷贝下来的。”
许明易说：“你确定，什么都不看……”他看着叶染，嘴角故意勾过一丝淡笑：“这里面可都是他最真实的想法，隐私，过往今生，如走马灯一样的画面。”
“你……”许明易摇头：“我当然不会去看。这是我的职业道德，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基于什么信任再去推进这样的项目？”
叶染咬了咬唇，低下头：“你说完全不好奇，当然不可能。但我只是觉得，这是对墨迟的基本尊重。我还是不看了。”
“好。”
许明易将箱子交给叶染，“这里面只有一张优盘大的芯片，如果你确定要销毁，就亲自动手吧。”
叶染：“！！！”
许明易笑了笑：“当然，如果你实在忍不住这个诱惑，想要偷偷看一下，这也是你的自由。我不会知道。”
叶染：“……”这种感觉实在太不爽了，就好像心里最深的秘密被人拿捏在手，逗弄着，诱惑着。说实话，她又怎么会不想知道顾墨迟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劳驾，把盒子打开，就在这销毁吧。”
叶染闭了闭眼。许明易点头：“好。”
盒子打开的瞬间，里面原本应该放置卡槽的地方，竟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