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炎玉的实验结果出来了。”杨参伤得不重，好得也快。
此时他已经能如常汇报工作了。
封爻背对着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他陪苏眠吃了早饭，把她送上去楚凉的星航后，便回了自己在市区的住处。
别墅区的房子虽然毁了，但他在御风城可不止那一处住所。
封爻挑了下眉，“人呢？”
“在郊区的库房里。”
封爻转身，“去看看。”
从市区到郊区，路上花费的时间不多，杨参开车，封爻坐在后排，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杨参从后视镜里瞟了眼封爻，欲言又止。
“有话就直说。”封爻看着窗外，头也不回。
杨参呡了下嘴，眼里有些挣扎，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说道：“那个人有点惨。”
那个人指是他们用来做实验的杀手。
杨参竟然说惨？
这话让封爻眉梢微挑，薄唇一勾，颇有些六亲不认的意思，“有多惨？”
杨参竟然有些说不出口，话在舌尖滚动两下，才道：“待会儿六少见到就知道了。”
封爻点头，“你竟找不到语言形容，那应该确实挺惨。”
郊区的库房是一片依山而建的一层矮房。
从左至右竟有数十米远。
全部以钢筋所铸，坚不可摧。
门口的两个守卫见到封爻，忙不迭地打开了库房的门。
仓库里有一股霉味，里面夹杂着淡淡的血腥。
血的味道让这间废弃很久的仓库变得危险。
不知名的东西蛰伏在空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发。
啪！
四周的灯突然打开。
封爻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在周边巡视，然后轻易的找到了目标。
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里。
满身血迹，不辨来处。
封爻看了一眼，问道：“你们对他用刑了？”
“之前花连逼供用过刑，但是并不重。”杨参上前一步，轻声解释道：“他现在身上的伤是自己弄出来的。”
“用了炎玉之后？”封爻目光微沉，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杨参点头，“是，炎玉的威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一共做了几次试验？”
“3次。”
封爻走近角落，在那男人面前蹲下。
只见他头发覆在脸上，浓浓的血浆顺着发丝流下来，有些落在身上，有的粘在脸上。
“不要……不要……”他嘴里不时发出呓语，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出什么内容。
封爻看着他的脸，他原本长得并不英俊，但应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脸上皮肉外翻，找不到一块好肉，眼窝深陷，尤其是右边，陷得太过厉害，让人感觉眼球下一秒就会掉出来，若不是那一汪血水的吸附力，只怕早就掉下来了。
身上更是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全部是血淋淋的抓痕。
封爻站起身来，“多少次是极限？”
“最多两次。”杨参回答，“到第三次，实验者就会丧失所有理智，在自己身上制造各种各样的伤痕，但自己并不能感觉到疼痛，只有一味的麻木。”
麻木这个词让封爻眼中寒芒闪过，他攥紧了拳头，浑身散发着冷意。
前世，凌之则就是用炎玉来对付苏眠的。
一次又一次的对她进行改造，篡改她的记忆。
让她只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杀了封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