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序还来及坐下,身后又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哈哈,听说兰总回来了,我给兰总送几斤苹果过来。”
罗世豪手里果然拎着一袋子苹果,红富士。
“哪敢劳架罗总送苹果,再说,你送的苹果我敢吃吗?”
“兰总开玩笑了,今天罗某来,一是看看兰总,一路辛苦,二是给兰总压压惊,让我罗世豪亲口给兰总解释一下几天前的那场误会。”
“误会?”
兰亭序一听就火冒三丈,关了我一整夜还是误会?
“你还是走吧,免得我生气。”
兰亭序冷着个脸,对兰轩说:
“兰轩,送客,我这里不欢迎他。”
兰轩也是极其厌恶罗世豪,就放下手里的茶杯,顺手拿了鸡毛掸子,在手里一打一打的,很像电视里正要对人动刑的样。
罗世豪见兰轩过来,也没理会他,又对张三水说:
“张总,你是最公正的人,给兰总说说,让我申诉几句,万一真的有误会呢?”
张三水断定那事就是罗世豪干的,要不然那张纸条上怎么会写与罗世豪有关,按照上面的地点偏偏又找到兰亭序。
这绝对不是巧合,也不是误会,更不是冤枉。
但是,派出所至今也没找出那个写条子的人。
明知是罗世豪所为,但苦于没有其它证据,真还拿他没法。
所以,目前的重点是找出那个报信的人。
“罗总,这样,兰亭序还在气头上,你先回去,让兰总静一静,你别在这里恶心她,让大家都不开心。”
张三水也不想见到他,他走了,大家才能快活起来。
“嘀嘀嘀嘀嘀……”
张三水电话响了,拿起电话边打边找信号强的地方。
“你好,是张三水张总吗?”
“对的,我是张三水,请问哪位?”
“这样的,我是东山省齐鲁大地酒厂的副总经理申春,江湖人称春哥,慕你大名,想交你这个朋友。”
“哎呀,春哥啊,大名鼎鼎啊!能交你这位朋友,三生有幸。”
“打算就这几天到邛州考察几个酒厂,希望能见你张总一面。”
“欢迎欢迎,来时提前打个电话,让我尽尽地主之宜。”
这个春哥,听东山省的朋友说起过,黑道上一等一人物,上通天,下通地,交上他,没有办不好的事。
张三水接完电话,回头见罗世豪竖起耳朵在听他打电话,便冷冷地盯了罗世豪一眼。
罗世豪见张三水冷眼盯着自己,心里哼哼冷笑两声,似在说:别得意,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张三水的拳脚他已领教过了,生怕他动手。
兰轩用鸡毛掸子给罗世豪弹了弹衣服,噜个嘴,示意他走。
“好好好好好,我走走走走走。”
罗世豪转身走了。
“亭序,东山省那个黑老大春哥你认识吗?”
“不认识,听说这人能耐很大,刚才就是他打的电话,说这几天要到邛州考察几个酒厂,想到我那儿看看。”
“好啊三水,财神菩萨来了,好好接待。”
张三水是重生回来的,他知道“齐鲁大地”现在并不很有名气,但在21世纪却是酒界大佬,现在应该还处于发展期吧,和这样的企业打交道稳当。
张三水也感到这春哥就是财神,盼着他早点来。
今天晚上张长弓请大家在“南河渔家”吃饭,特意过来请兰亭序和兰轩。
走到半路,遇见罗世豪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罗总,咋回事,哪个借你大米还你秕谷了?”
“哎哟,张总,听说你马上就要单干,还来及恭喜你呢?”
“有什么好恭喜的,你都干这么几年了。”
“不一样不一样,我这人笨,做不大,哪像你,一出手就是千吨万吨的。”
“你就神吹吧,哎,哪里去来?”
“去兰总那里,原想今晚请她吃饭,一是给她接风洗尘,二是缓和一下气氛。”
“那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真不是!”
“我不信。”
“我罗天棒可以对天发誓。”
“算啦算啦,罗总,这誓你还是去给兰总发吧。”八壹中文網
罗世豪两手一摊,一脸无奈状,显得很无辜。
“人家兰总不给机会嘛。”
罗世豪把刚才的情况给张长弓描述了一遍。
张长弓听得哈哈大笑。
“活该,哪个喊你取了个天棒的名,这样吧,今晚我在南河渔庄请客,你也来,我给你们当当和事老。”
“好,那太谢谢张总了,这个单我来买。”
“我请客稀罕你买单?记住,把疏桐叫上。”
“好的,那先谢谢你了。”
本来,张长弓可以不理这件事,但他想到人家张三水,好像就什么都能装得下,自己也学着做做好事,好人有好报嘛。
晚上6点,张三水带着兰亭序、兰轩、刘三姐一起来到“南河渔庄”,张长弓已在此等候了,还有刘勇。
“张总,弄了三斤黄辣丁煮火锅,三斤刺破鱼清蒸,你看还要些什么?”
“还要?吃鱼啊,一人一斤足够了,多了浪费。”
张三水自然地坐在首席上,兰亭序和刘三姐一边一人。
老板给大家倒了茶,问:
“张总,今天有你喜欢的枸杞芽,新鲜,下午才到山边上摘的,炒一个?”
老板知道张三水爱吃什么,便给他推荐,他也明白,张三水是这帮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