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蛇被当地人称“白节黑”,毒性非常强,一旦被它咬到那和判了死刑没区别。
二狗娘一听二狗是被白节黑咬了,差点没厥过去。
好在夏思年及时扶住了她,夏思年对她交代道:“你赶快把孩子先送回去,我家就有专门化解白节黑蛇毒的特效药,我现在回去拿!”
“真的吗?”绝望的二狗娘隐约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赶紧搂上孩子,带着一群凑热闹人往回跑了。
这孩子中了银环蛇的蛇毒,给他喝灵泉水是不现实的,因为神经毒素会让他吞咽困难。
他根本不可能喝得下去,好在夏思年还准备了抗蛇毒血清。
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有灵泉水还要多此一举准备血清的原因了。
因为很多蛇毒会让中毒的人丧失吞咽能力。
她之所以让他们先把孩子带回去,再谎称回家拿药。
主要是不能当众暴露空间,那银环蛇毒虽然凶险,但致命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所以她有时间。
夏思年跑回家走了个过场,从空间拿出银环蛇的蛇毒血清和注射器后就赶往了李家。
这时候,李家的男人也回来了,一家子就围在孩子床前,来看热闹的人就堵在院坝里。
众人看到夏思年来了,就让出了一条道。
李家男人听媳妇儿说夏思年有特效药,其实是抱怀疑态度的。
但他也知道这白节黑的毒性,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这才由得夏思年试试了。
夏思年坐到床边,把血清和注射器拿了出来。
李家人一看她整的这些家伙事,不是西医的洋玩意儿吗?
他们原以为她取来的会是草药啥的,这跟想象中的出入着实有点大。
难道她还有给人扎针的本事?
夏思年在二十一世纪是做药材生意的,接触药品自然就有机会接触这医疗器械。
给人看病她是外行,但这种简单的肌肉注射还真难不倒她。
于是她当着李家人的面先给二狗把血清注射了,严格说来在注射血清之前要先做抗敏试验的。
但这里没这条件,只要这孩子恢复吞咽能力,她就给他喝杯灵泉水,到时候甭管啥过不过敏的,都能给他遏制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屋外的人都在伸着脖子盼好消息,李家人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个小时后,床上的二狗忽然开口喊了声:“娘…渴……”
“二狗?二狗你好些了吗?”李家人疯了似的扑到孩子床边。
夏思年借机递给了他一杯灵泉水,看着他喝下去后,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
趁着李家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喜极而泣时,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李家。
杨慕川今天又去了公社开会,中午不会回来吃饭了,她和仨孩子可以吃得迟一些。
她把洗好的衣服晒上,才转身去厨房做午饭了。
杨家人下工回来,吃过午饭后就在柚子树下坐着休息一会儿。
差不多到上工时候了,一家子刚出院门,就见李家两口子提着一篮子鸡蛋,还拎着只母鸡过来了。
“杨叔,杨婶...咱们队长媳妇儿在屋里不?”李光雄颤抖的声音难掩激动。
王秀兰见李家媳妇眼中含泪的模样,忙问道:“这是咋啦?”
“婶子您可不知道,今个我家那混小子去松树林捡松树菇,结果遭那白节黑给咬了。”
“啥?这还了得?那二狗现在......”
“多亏了队长媳妇儿给我们家二狗打了一针,这会儿已经跟没事儿人一样了。”李光雄激动地说道。
杨家人一听夏思年居然还有给人打针的本事,而且还能解蛇毒,一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
正在做饭的夏思年听到院门口的动静出来看了一眼,正好被李家两口子瞅见了。
他们赶紧把带来的谢礼拎了进去。
“队长媳妇儿,这次多亏你,我们也没啥东西拿得出手,就把家里的鸡蛋和母鸡给拿来了。”
“这还有我们给买的一斤冰糖和一斤高粱饴,想着给这仨孩子粘粘嘴,你可千万不要嫌弃。”
夏思年不缺这些东西吃,但看着热情的夫妻俩,她要是不收下,他们可能会误会是她嫌弃送得少了。
所以她就把鸡蛋和两包糖留下了,至于母鸡她怎么都不肯要了。
现在养鸡都得按人头来养,每户人家就那么几只鸡,生的蛋都是攒起来换钱补贴家用的。
李家两口子见她怎么也不肯收下鸡,心里也是感动不已。
李光雄当即表态道:“队长媳妇儿要是不嫌弃我们家二狗,就让他认了你做干娘,将来孝敬你。”
王秀兰在一旁笑着说:“这感情好啊!二狗懂事又孝顺,是个好孩子。”
夏思年听后哭笑不得,这下不仅有了养子,还多了个干儿子,将来兴许真能沾光呢?送走了李家两口子,杨家人也纷纷上工去了。
夏思年就给仨孩子做了蛋炒饭,弄了冬瓜虾皮汤。
简简单单一顿饭吃完,杨慕川就从公社回来了。
“这都两点了,怎么现在才吃?”杨慕川洗了把脸问。
“你不回来吃饭,我们就吃得晚些,开会说什么?”夏思年问。
这次多个生产队都面临交不出公粮的窘境。受灾最严重的生产队,不仅稻谷泡了水,还出现了严重的内涝。
“个别大队情况很不好,搞不好又是一年饥荒。公社已经根据特殊情况向上面申请了救济粮,就看能批下来多少。”
夏思年听后心情莫名沉重,今年的水灾严重,像阳岗大队这样幸运的只怕没几个吧。
“我们是唯一没有受灾的生产队,公社要求多捐出五个点的粮食救济受灾的大队。”杨慕川说。
“你答应了吗?”夏思年娥眉蹙起,这要求听着怎么这么不合理呢?
阳岗大队没受灾是没错,但也不是个宽裕的主啊!
“虽然说救灾救急义不容辞,但我只能代表我个人。大队的粮食是大家的,我决定先开个会,听听广大社员的想法。”
夏思年没再说话,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她总认为这做好事是要凭自愿的,公社这种强行索取的要求让人不舒服。
很快大队会议就在大队小院召开了,每个户头都要去一个人参会。
众人原以为是商量分口粮的事,哪晓得是要把粮食往外分,一个个顿时全都打不起精神了。
而此时的镇公社里,黄社长却在跟人密谈。
“还是老规矩,你三我七,粮食一到你就来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