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穆羽怀里的我止不住的发抖,刚才的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的出现在我眼前。就连时而出现的鸦叫都能让我心头一紧,不停的往穆羽怀里靠紧。
他径直的将我带回了房间放在床上,转身拿来一套儒衣。我还未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只呆呆地抱腿坐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穆羽,救我”
他放下衣服,坐于床边。握住我的肩头轻语“别怕,你已经回家了。有我在,别怕。”
再次听见他的声音我安心了不少,抬起眼睛看着他一语不发。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我已经被那几个混蛋侮辱了。往后的日子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你先坐好,我给你上药。”他修长的手指从一个小瓷瓶中揩出一坨黄色的药膏,手法轻柔的为我涂于肩上。我这才发现我的肩头有一个带血的牙印,估计是那个畜牲咬的。那药膏渗进伤口一阵一阵的火辣辣的疼。
我顾不得他正在擦药,也不多在乎伤口的阵痛,跳起身来紧紧抱住了他。他先是一愣,后又放下药瓶与我紧密相拥。
“你别走,我害怕”我带着哭腔在他耳边轻语,泪水从脸上滑下滴落在他黑色的衣服上,印出了一朵暗色的梅花样子。
“你先换上衣服,今夜我不走了。”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我顿时感觉腰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反手一摸全是鲜血。
他见状也慌了,我扶着床沿弯下腰,他轻轻的撩开我所剩不多的衣服,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请大夫”他一声怒吼,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愈行愈远。
我大口喘着粗气,强忍着疼痛问他“很严重吗?我只是摔了一下,应该没事吧?”我不知道的是,我不光是摔了一下,而是“夕颜”被刺的那个伤口正不断的往外冒血。
没过多久大夫就来了,有些慌张的为我上了止血药膏,认真的包扎了伤口后,向穆羽行了一礼道“将军不必担忧,这只是因外力撕裂旧伤复发,卧床修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穆羽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我的伤口,连大夫和他说话都不曾看一眼。只抬手一挥,示意大夫退下。
大夫起身,正准备离开时朝我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满脸的疑惑和惊讶。他悄悄转头看向穆羽,却正好对上了穆羽转过来的目光“今夜的事,若是传出去半点风声,你该知道后果!”
大夫连连鞠躬,讨好的回道“将军放心,今夜草民从未出过家门。草民告辞了!”说罢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将房门关上,脱下自己的外裳正要挂于衣架上,看见衣摆有一处颜色暗沉,用手指捻了几下后,指腹便出现了红色。他脸色一沉,将那件衣服扔在了地上。
“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他踩着地上的衣服快走了几步。打开房门后,又转头对我说“别怕,我很快就回来!”然后消失在门外。
他走后我一个人又害怕起来,蜷缩在床角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等他回来。
果然,不多时他便真的回来了。还是穿着刚才的里衣,想来是没有出去太远。看见他我就安心了不少,放下被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不早了,赶紧睡吧,今夜我陪着你。”他脱了鞋袜,拉过被子躺在我身边,一手搂着我的肩,一手环在我腰上护着我的伤口。我就这样侧身面对着他,依偎在他臂弯里,这一次我没有丝毫抗拒,在他身边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