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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镜匠(3)(1 / 1)

走在前面的人都没有发现身后的小插曲,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房间吸引去了。

“可以自己挑吗?”女装男随手打开了离得最近的那扇门,这座城堡在建造时的财大气粗体现在方方面面,房内的奢华装饰与空间出乎了人们的意料。

仆人:“夫人已经给少爷小姐们安排好了,这个是大少爷的房间。”

“诶这样啊,好吧。”女装男看上去有些失望,“还想挑一个最好的房间。”

社畜男:“合着你来度假的吗?”

女装男掏掏耳朵:“吵死了,臭男人。”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苗游突然问道:“两人一间可以吗?”

这一问就把女装男和社畜的争吵给问停了,他们不约而同看向了苗游。

既然这么问,那就是有相熟的人在这里。

很少会遇见不是单人进副本的情况。

黎宿正勾着苗游的手不放,冷不丁地遭受到了全体玩家的视线:……

众人也确实在发现他们牵着的手时注意点都跑偏了:……

只有苗游表情如故,一直等着前方的仆人回复。

“夫人给每个人都安排了房间。”

苗游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等着接下来的房间分配流程。

不管是新人局里老妪家的房间,还是帐篷和少年院床位,都是指了个地儿让他们自己分配的,还是第一次强制要求单人单房间,且是由夫人亲自安排的。

说不出来的怪异,很难不让人往会遭遇袭击上想。

苗游的房间在距离楼梯最近的那间,而他这一行往后的依次是社畜男、伏乐生、黑长直。

门对面是运动服,排在他后面的依次是女装男,黎宿。

明显是顺着年龄排的。

苗游感觉到扫射在身上的目光更加辛辣了起来。

薅白菜还薅了棵最嫩的。

黎宿察觉到了他眼神的飘离,瞬间就知道了他在想些什么,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我年龄才没有这么小。”

“嗯嗯嗯。”苗游敷衍地回应了他,并朝伏乐生进门的背影点了点,让他留意一下,“还有我的房间,你也记一下,碰见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

黎宿:“才不用你说,刚刚仆人说时就已经记住了。”

“行,那回你自己的房间踩踩点吧。”苗游打发他。

说完就进了右手边自己的房间,不再跟他两人晾走廊上了。

珀西家族当初无限风光,作为财大气粗的最直观表现便是装潢。

房内不止装饰奢华,连空间都挺大,一个小寝室有他们在雪国那房子的两倍大。

但房间内最显眼的不是那些数量繁多镶嵌宝石的装饰品,而是背对着门口的一面全身镜。

边框镀金,花纹繁密,苗游绕到了它的面前,发现镜子是正对着床铺的。

我国鬼怪奇谈中,镜子冲床是大忌,古怪传闻苗游不清楚,但日常生活中不能这么摆放的原因他还是知道的。

若镜子正对着床,起夜时,迷迷糊糊中会看到镜子中披头散发的自己,就像房间内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胆子大的都能心跳落一拍,胆子小的背过气去也是有可能的。

而西方中世纪镜子出现初期常被人当做会摄取灵魂之物,占卜与六芒星阵法也多与搭配镜子一起,最耳熟能详的故事便是通话白雪公主里皇后的那面魔镜。

就是不知道这个镜匠世家这么摆放全身镜的用意在哪。

苗游站在镜子前面端详自己,镜里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连衣服的皱褶都是一模一样的,并没有出现怪异景象。

但苗游还是把全身镜换了位置,换到了角落,正面朝墙。

做完这一系列后他就出门了。

找黎宿,也找伏乐生。

但伏乐生好像预料到他要来一样,人去房空,先一步跑了。

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苗游没有进去,在门口望了两眼就走了。

总归是在同一个副本内,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不然苗游也不会和卜珂争夺他的副本归属了。

苗游来到了黎宿的房间前,直接开门进去了。

果然给他留了门。

听见动静,黎宿的脑袋从镜子后面窜出来,看到是苗游后又缩了回去,边搬边打招呼:“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苗游反手把门关上了:“刚刚去伏乐生房间看了下,他不在房间里就直接过来了,应该是在躲我们。”

“真奇怪,”黎宿停下了搬运的动作,“我还是觉得他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但不是把我们卖了这些,我感觉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不知道,反正有鬼。”

伏乐生平时一张嘴叭叭不停地说,这种时候倒是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严实。

倒是要看看,这个人是黑心商人,还是良心商人。

“让开让开,你挡到我啦。”黎宿推推站在房间正中央的苗游,“去床上坐着,别碍事。”

苗游不理解:“你绕一下不就行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乖乖让开了,只是没在床上坐下,而是翻看起了他的房间。

“这个副本鬼气森森的,多注意一下。”拉开窗帘,这个破副本连个月亮都看不到,楼下这个方位应该就是他进来时的玫瑰花园,此时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黎宿终于把那沉甸甸的全身镜怼上了墙壁,拍着手说:“要是可以住在一起就好了,明明之前每个副本都在一起。”

镜子本身不重,但是装饰太过繁华累赘,边框又厚,换个力气小点的女孩子来可能都搬不动。

“之前的副本没有限制,所以这次的肯定有问题。”

“真讨厌啊,”黎宿皱着脸在床沿坐下,“我还以为会像之前那样有一个多月的空闲时间,让我们在雪国里养精蓄锐,过段悠闲日子。”

苗游:“我们不是制定规则的人,可以随意让对方拿捏。”

“但是真的太赶了,有很多人都是还没通关上局副本的,处处透着怪异。”

黎宿说的其实是现在所有玩家的疑惑。

就像被拨快了速度一般。

如果这是一个电脑游戏,那就是直接跳过了剧情,开始了下一场战斗,连剧情中间段会出现的多个选项都一并被跳过了。

被赶着进入下一场战斗的玩家们摸不着头脑。

“阿游。”

“嗯?”

“如果还在上个副本里的人成功通关的话,他们进入雪国会怎么样吗?”

“……”

苗游一直在想为什么副本会提前开,并没有想过还在那些人会怎么样。

但黎宿这么一问,他脑子里只出现了一个答案。

死。

他们拖延了下进本,说话都像带着冰碴。

如果那些玩家是在能把火焰冰冻的温度进入雪国,血管也会瞬间冰冻。

没有活的机会。

黎宿当然也知道,他挠挠头,换了个话题:“还记得审问雷蒙时,我安静了一段时间吗?”

苗游点点头。

“我当时好像留意到了什么被我们忽视了的东西,但又不确定是什么。”他说,“我非常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件事,它存在感很强,但是我连方向都找不准,更别说想起来它是什么。”

苗游:“现在还没想起来吗?”

“不仅没有,连最开始那根线头都找不到了。”他有些挫败,“不是经常有这种情况吗?感觉忘了什么,但又死活想不起来,憋死我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苗游拉上了窗帘,“本来就很傻了,别把脑子想坏了。”

“……太过分了。”

苗游回去时还又去伏乐生房间看了一眼,房间内还是没有人。

他也有打算去城堡内逛一圈,或者说其他玩家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很可能会迎面撞上npc,从运动服门口走过时还能听见里面在哼歌,他们都在等午夜降临。

只有伏乐生因为躲人才这么早就出去了。

苗游回房前站在楼梯口往下望,脚下的五步台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

距回房也有两三个小时了,这期间苗游一直躺在床上干瞪眼。

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不管是雪国还是之前的副本内都没有这么安逸的环境,翻身时还会有一刹觉得自己睡在了原先的房子里,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他的目光定在了还在跳跃着火苗的长烛上。

这里的用度都是最好的,连一根照明的长烛,都雕刻出了精致的纹路,柱身有两三种颜色,外缘被切割与描绘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花束工艺品。

几色的腊泪层层堆积在柱脚,看上去更像是花开了。

烛芯偶尔蹦出无声的小火星,苗游想,等蜡烛再燃烧一会儿就出门。

但不知是跳跃的火苗太过催眠,还是这张床太过柔软,几息后他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着后的身体舒展了开来,脸颊还不自觉地蹭了蹭松软顺滑的枕头,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叹息。

苗游就这么安眠着,直至有人站在了床边,黑影笼罩了他。

一双干燥温热的手从衣服下摆的缝隙里抚摸上了腰间。

敏感的腰侧被碰到时苗游瑟缩了一下,但可能是熟悉的气息让他并没有生起什么反抗想法,而是在适应了被触碰后便任这双手随意在他身上游离。

鼻腔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先是背部与腰侧,与一开始相比有些升温了的掌心一直在这些区域摩挲。

然后苗游在迷迷糊糊中被翻了个身,身体的非自主动作让他有些不满地发出了一声听不清具体内容的呓语。

湿热滑腻的触感从肚脐处传来,毛茸茸的发丝在心口处攒动,痒得苗游有些抓心挠肝。

他有些昏沉的脑袋对这些行为并没有什么概念,他只是想推开身上这不停作乱不让他安睡的人,但四肢不知为何没有一点力气,尽全力也只能微微地动了下手指。

试了几次后终于是放弃了。

反正这个恼人的家伙身上有令人安心的气息,算了。

反倒是他颤动了几下的手指吸引了对方的注意,下一秒,苗游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抓着腕部拉起。

指缝传来了暧/昧的湿热感,有什么东西穿插在指间,每根手指最根部的关节内腹被一一咬过,叼咬摩挲,小尖牙微微扎进脆弱皮肤的痛痒让苗游蹙了眉,喉间终于是泄出了一声喘。

熟悉的气息又攀爬上了耳边,像是觅着他的动静来的,试探性舔了舔在薄皮肤下滚动着的喉结,然后咬了上去。

“…别咬,傻子。”

骂声带着颤抖从喉结处如实传达给了对方,他动作顿了下,然后直起身来,拉远了上身距离。

黎宿不知道怎么形容眼下的景象。

苗游被他压在了身下,虽然是闭着眼,但眼角却有些发红,烛光清晰地映出了他喉咙上的水渍,不仅是这处,紧实腰腹的湿漉漉也很明显,水痕有些杂乱地从肚脐处往腰窝蔓延。

他这是做了什么?

黎宿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确认了不是做梦。

苗游看样子还没醒来,犹豫再三要不要趁他没发现,偷偷离开这个房间。

但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小声叫着苗游的名字,把人从混沌状态中叫醒了。

“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光是睁眼看见黎宿潮红着脸坐在他身上的模样,加上刚刚半梦半醒间的触感,苗游便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更别提自己的衣服下摆被推到了肩膀上,以一种完全不设防的状态仰躺着与黎宿对视。

清醒后力气也回来了,苗游把衣服草草地拉下来遮住了腰腹,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可能我是个变/态吧……”黎宿有些无地自容,眼神瞥向了远处爆出小火星的长烛,不敢与身下人对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过来了,可能就…因为之前想过,然后就梦游着过来了……”

苗游耐心地听他说完了这段断断续续的话,终于是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硬着做自我检讨。”

黎宿是俯着身子跟他说话的,可能都没发觉有什么东西此时正神采奕奕。

年轻人果然不一样。

一边战战兢兢一边还这么精神。

回应他的是慌乱间被床单绊倒摔落在地的动静。

苗游坐起来朝床底看去,黎宿放弃了挣扎一般,仰躺着盯住天花板发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半晌房间内都没有动静。

最后还是死猪先有了动作。

“别看我了,好丢脸……”黎宿说着用臂弯在脸上挡了挡。

苗游确实在看他,手肘抵着下巴,趴在床沿看他还要羞愤多久。

“我在看你还要害羞多久。”毫不遮掩的一句话又让地上的人显露出来的那段脖子又红了几分。

苗游:“起来吧。”

“哦……”

慢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但还是眼睛乱窜不太敢直视对方,索性就这么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直至苗游把他的脸捧起,把他额前的头发撩开落了一个吻,自言自语地喃喃:“头发怎么又这么长了。”

黎宿才鼓起勇气说:“有时间了再帮我剪一次吧!”

苗游抓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头发,道:“下次给你剃秃,就不用总剪了。”

“也不是不行,我对我的脸还是挺有信心的。”黎宿国家一级顺杆上大师,见他没真恼,把他的手拉了下来亲了两口,又道歉了一次,“对不起。”

“不是你的问题。”见黎宿到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苗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通关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任你摆弄都醒不来的人吗?”

黎宿觉得自己就像个分裂患者。

一边因摆弄二字不合时宜地在脑内循环着刚刚眼尾潮湿的苗游,一边又冷静地回想了对方当时怎么也不醒的状态,然后得出结论:“如果是平时的话,阿游应该在我开房门时就醒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借你几个胆子也不敢夜袭。”

黎宿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别再笑我了。”

看人真的很害羞,苗游也收敛了取笑口吻,只揉乱了他的头发:“你爬的是对象的床,要做什么都行。”

还没等黎宿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话音一转:“但是幸好来的是你,我刚刚怎么也醒不过来,万一进来的是带着歹意别的玩家或者npc,可能会出大问题。”

就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外边传来了惨叫声。

是女装男。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多余废话,前后脚出了房间。

那是直接从喉咙嘶吼出的声音,临近崩溃边缘,看来是遭遇了非常可怖的事情。

黎宿凭借着记忆径直来到了女装男的房门前,门没掩上,微弱的光线透出来走廊,但不时地有黑影捩过。

推开门后才发现,烛光下的黑影是社畜挥舞着柴刀的手臂。

他单手掐着女装男的脖子骑在对方的身上,另一只手用柴刀一下一下地砍着身下的手臂。

刀刃有些钝,女装男的右臂还没被砍下,但从刀起落时溅出的鲜血来看,社畜已经快成功了。

最诡异的是这种情况下遭遇攻击的人还没醒,紧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在哀嚎。

黎宿冲进去一脚把人踹翻了,但社畜紧抓着女装男不放,竟是把他一起带翻在另一边的地板上,然后机械性地又举起了那把柴刀。

苗游正好赶到了他的身后,躲过朝正脸来的柴刀背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暂时把他的肩膀卸了下来。

由于是粗暴行为下的强行脱臼,明显是不正常状态的社畜都忘了目的,抱着手臂在地上打滚吼叫。

夜里这么大的动静,除了他们两个外,没人被唤过来。

苗游一脚踩在社畜的心口处,把他踩停了,俯身试图叫醒他,就像黎宿叫醒自己一样。

所幸他人的呼唤确实是让梦魇之人清醒的方法,只在他脸上拍了几下便有转醒的趋势。

苗游转头想看看另一边的状态,没想到被床挡住了,只能看到黎宿露出的半个后脑勺。

女装男还有救,但不止血应该很快就死了。

心下便明白了他在干嘛。

虽然很有可能会暴露阿卡那牌玩家的身份,引来局内清道夫的觊觎,但苗游没有打算阻止。

黎宿就是这么一个总在发散多余又无聊善意的人。

只要自己多留意一些,那么让他任性点也可以。

“清醒了没?”苗游问脚下踩着的人。

“我这是怎么了……”醒来第一件事率先感觉到的就是右肩的疼痛与无力,还有个人俯视着自己,社畜有些懵。

见他神情正常能沟通了,苗游才移开了脚,把他拉了起来:“你忍一下。”

“什——卧槽!”猝不及防钻骨的疼痛让他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喊。

苗游给他的肩关节复位了,并按着他的手来回扯了几下,确认知觉没问题了才松开:“好了。”

社畜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谢谢了。”

“你刚刚砍人了,像疯了一样。具体发生了什么你可以问问本人,我们也是后面才过来的。”黎宿把人抱上了干净的另半边床,“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黎宿的脸色苍白了一些,但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女装男肩臂处较为严重的骨头断裂已经基本愈合了,只留下深入皮肉的道道刀痕,看起来很恐怖,但不涉及性命。

看来黎宿也有分寸,没有做得太明显。

那么,先不谈今晚两个房间内发生的事情为什么都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但发生的事截然相反这个问题。

这么久了,这一层楼里的其他房间怎么都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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