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天剑宗,我会让你们后悔。”
云逆低垂着头,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身子在不住的颤抖,因为疼痛,也因为心头的怒火。云逆对自己的名誉并不如何看重,也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他不愿让吴封魔死了还背负这样的罪名!他放出夜魔造成许多伤亡,往大了说,吴封魔有罪。可往小了说,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试问,有谁在唯一的亲人、仅剩的女儿被人糟蹋之后,还能够保持十足的理智?这一切,都是恒天剑宗做下的罪孽!云逆不想,也不会让吴封魔替他们背负!可自己已经是整件事唯一的知情人,一旦自己魂飞魄散,天下再无人能够为此事平冤。牢门关上,叶凌天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地牢。“命人准备灭魂台所需的资源,三日后确保让云逆尸骨无存!”
“再派人将云逆释放夜魔的消息放出,上官婉儿想跟我斗,还太嫰了,只要此事被天下人知晓,真相就不会再有人关心。”
“最后,向宗门里的老家伙,要一些人手处理夜魔。”
一番事情安排下去,叶凌天走出了山洞,脸色冰凉的看着远处,双手背负在身后。等到其他人都领命离开之后,叶凌天叹了一口气:“孙鹏博,还有一件事我要交付于你,阻拦上官婉儿回云霄宗,这三天时间里,她们不可以得到任何关于云逆的消息。”
“宗主,区区一个上官婉儿,有必要让我去对付?”
孙鹏博疑惑无比。他可是希望能够亲眼看见云逆魂飞魄散,如此才能够解气,若是离开宗门太远,错过可就不再有机会看了。“上官婉儿深得云霄宗主宠溺,若是她以两宗首席弟子之约为由,让云霄宗出面,怎么让这云逆尸骨无存?”
见叶凌天脸上的狞笑,孙鹏博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宗主英名,这事宗主交给我,我一定能办好。”
“去吧,云逆的人头我给你留着当夜壶。”
拍了拍孙鹏博的肩膀,叶凌天这才离开。在地牢之中,云逆深吸了一口气,靠着身体的强悍恢复能力,疼痛已经散去,只是伤口的恢复还需要些许时间。“喂,你没死吧?”
趁着恒天剑宗弟子轮换之时,张魁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云逆缓缓摇头。张魁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找个聊天的人,你可别死了。这东西你拿着。”
见没人看向这边,张魁将手中一个东西抛给云逆。“三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这东西到时候你可得还给我。”
云逆疑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古朴戒指,里面蕴含的元气数量有些吓人。“这是什么?”
云逆眉头微微一皱,旋即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身后连接着的,就是聚灵石,无论多么磅礴的灵气,都不过是一瞬间,就会被吸收殆尽。张魁的好意他心领了,拿起戒指,正想丢还给他的时候,云逆的动作僵在原地。这里面的灵气和元气,竟是不受聚灵石的影响!完全没有半点被吸走。要知道,先前云逆只是扣住了恒天剑宗弟子的身子,他的元气就被抽空!这戒指中的灵气和元气都不曾受到影响。灵气!只要有了灵气,就算面对叶凌天,他也有一战之力!试着将灵气吸收了些许,云逆这才关注着自身的变化,这灵气有些特殊,在身体里运转自如!“这是……”云逆的话还没问完,就看见了恒天剑宗的弟子走来,他也不再做那些无谓的尝试,靠在牢房边缘,利用灵气恢复着自身的伤势。叶凌天既然想让我魂飞魄散,就绝对不是在此地,只要离开这里,我就有脱身的可能。云逆不断的盘算着其中的可能。虽然逃脱的概率依旧渺茫,但云逆还是要尽力一试!云若然还在等他,封魔宗和自己的冤屈需要洗刷,吴封魔的尸首也得寻回。想到吴封魔的尸体,云逆淡淡一笑。虽然自己被俘,但最要紧的两个储物戒指,被他藏在身下,压进泥土之中。其中就包含吴封魔的尸首,还有黑色长刀以及一些要紧的丹药。恒天剑宗在他身上搜走的,只是一枚装着修炼资源的戒指罢了,里面的东西对云逆而言,无足轻重。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云逆暗中动用灵气,将浑身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做完这一切,他便利用戒指中的灵气,暗中将埋在墙里的锁链震碎,如此一来,就算不需要这个戒指,自己也能够恢复灵气。“走走,吃饭去,天天呆在这地方,早晚要疯掉。”
几个恒天剑宗弟子急匆匆的走了,在整个下午,云逆和张魁一言不发,整个地牢中冷清得有些吓人。在这片寂静之中,他们甚至开始怀念云逆上午时候的表现来,虽然让人有些恼怒,但也不会如此了无生趣,一个下午的时间,漫长得像是好几天。等这些恒天剑宗弟子离开,云逆将戒指还给了张魁。“这是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困扰云逆许久,以张魁的实力,不可能带着如此宝物进入地牢,还能不被人发现。“上一个住那地牢中的人。”
听见如此话语,云逆微微皱眉。这储物戒指中的灵气可不少,而且是刻意针对聚灵石,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他是谁?”
“他没给我说他的名字,只是听那些恒天剑宗的人说起过,好像有个外号叫做摘星剑。”
恒天剑宗上任宗主!他不是死了么?云逆心头无数疑问生出,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他坐了下来。这说不定是一个复仇的契机,他的直觉如此告诉他。忽的,一道灵光闪过,云逆看向张魁:“你被抓进来多久了?”
对这个问题,张魁有些不愿意回答,只是含糊其辞的糊弄了一句:“很久。”
“你别问了,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那人被关进地牢没多久,就被人带走。我和他蛮聊得来,他就把这东西送给我了。当时押解他来的,好像就是上午见过的那个糟老头子。”
云逆心头忽的一片了然,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