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些人是真的一脸懵，有些人是装的一脸懵。
轩辕寰等了一会儿，冷笑：“若是你们自己站出来呢，朕倒可以酌情轻罚。要非得等到被人指认出来，那就加罚！”
朝堂上死一般地寂静，连声咳嗽都无。
轩辕寰冷下脸来，沉声一喝：“带上来！”
有脚步声自殿外而入，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回过头，望向大殿门口。
只见进来的人，竟然是轩辕宸。
他手上还押了个人，赫然便是那茶肆伙计。
无视落在身上的各种复杂目光，轩辕宸将伙计押上殿来，朝轩辕寰说道：“臣弟奉命，把证人给带上来了。”
轩辕寰便又问了那伙计一遍：“说说吧，你是谁？”
“回陛下，小的是封记茶肆的伙计。”
伙计战战兢兢地跪下磕头。
昨天虽说已经见过了皇上，但哪能和今天这气氛相比？
金銮殿威严慑人，四周又全都是当朝重臣，君臣相对，脸上表情各异，总之都不轻松。
把个伙计唬得胆战心惊。
“既然是封记茶肆的伙计，那想来，对于谁经常出入三楼行赌，该是很清楚的。”
听轩辕寰这么说，伙计忙又磕了个头：“是的陛下，每个来赌钱的人，都是小的亲自带上三楼的，小的对他们都非常清楚。”
“你能确保一个不认错，一个不放过？”
轩辕寰严肃地问。
伙计不敢抬头，回答得倒是很快：“是的陛下，如果小的认错了或者认漏了，甘愿受死！”
反正要是认不全，到时候庄亲王还不是要剐了他？
没想到庄亲王押这个人上来，居然是让他来认人的。
这一下，大殿上有了轻微的骚动。
但也只是一瞬间，一切就又都归于寂静。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到伙计身上。
轩辕寰点点头：“那你就来认认，今日大殿上站着的这些人，有谁经常出入赌场？”
伙计抬起头，表情有些犹豫。
结果马上就听轩辕寰说，“你要是不愿意认也可以，十三，你来说说，此人罪该如何？”
轩辕宸面无表情地回答：“聚众赌博，罪大恶极，宜判凌迟之刑。”
这不就是王爷昨天说过的话吗？
伙计当场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要往地上扑。
轩辕宸俯身过去一把抄住他的胳膊，好心提醒他：“再加个殿前失仪，先挨顿板子再动刀凌迟。”
伙计被唬得魂飞天外，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一定把所有去过的人都指认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冲到姚栩英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
后面有人勃然大怒：“放肆，此乃当朝丞相！”
姚栩英笑着摆手：“无妨，让他认！老夫又没做亏心事，怕他怎的？”
果然，紧接着便听那伙计说：“这位不认识，没去过。”
伙计又转过头，看了半天武将第一位的萧天野，同样摇头：“这位也没去过。”
姚栩英和萧天野都没说什么，那后面的人再被伙计盯着看，就更不好意思阻止了。
伙计才走了没几步，忽然目光一动，指着一人大叫：“这位是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