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见苏可儿一反常态,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生气地拍了下桌子,“可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一定是你交友不慎,被那个女人给带坏了!”
白母丝毫不留情面,要知道苏可儿嫁进他们家以来,事事都听白母的,从来没有反抗或者辩解过一句,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白兔。
可是自从聂芊芊再度回归,苏可儿变得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苏可儿忍耐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大声的辩驳,“妈!你说我就说我,不要带上别人行不行?”
“你冲我吼?”白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可儿。
本以为婆媳矛盾不会发生在她和苏可儿的身上,看来她还是想多了。
苏可儿喘着粗气,要是白易辰在身边的话,苏可儿肯定会选择回房间,让白易辰跟白母好好谈谈。
可惜白易辰在医院值夜班,无法估计这即将爆发的婆媳大战,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苏可儿攥着拳头,努力控制着身体,企图冷静下来。
她哀叹中又带着请求,“妈,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就感觉您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自从嫁进白家之后我感觉更甚。我一直在尽量的配合您,讨您的欢心,可是现在我真的累了,我也是个人,我也有自己的情绪。您能不能不要把您认为好的、对的事情都强加在我的身上?”
结婚以后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美好,甚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白母双眉紧锁,带着淡淡的鱼尾纹的眸子瞪得很大,“你这孩子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我很强势?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你们?你们非但不好好珍惜,还跑过来埋怨我?”
苏可儿说的一长串话,白母是一个字都不能理解。
“呵!”苏可儿冷笑了一声,一瞬间她的心里十分同情白易辰。
她真的无法想象近三十年的生活他是如何在白母的手中存活下来的,甚至适应了这样强势专制的掌控。
“你笑什么?你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
苏可儿那双眸无光的笑容让白母感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看得让人瘆得慌。
“我笑什么?我是觉得易辰挺可怜的,他应该从来没有反抗过您吧?”苏可儿眸光落在了白母的身上,反问道。
白母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本来以为苏可儿是一个门当户对会来事儿孩子,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一面。
苏可儿接着说道:“请您以后不要把您认为对的事情强加在我的身上。我不是您儿子,您儿子不违背您是他孝顺也是他的本分,可是我不一样,我有自己的决断力,不需要您操心。”
既然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好啊!我看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对了是不是?趁着易辰不在心里话也说出来了?”
白母闻言气得上头,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微微颤抖着。
“如果您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办法!”苏可儿决定硬刚到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卡擦”
突然,客房的门被打开了。
陌陌光着脚站在房间门口,揉了揉眼睛。
苏可儿和白母的对话把他吵醒了。八壹中文網
他倚靠在门框处可怜巴巴的说道:“干妈,你们是吵架了吗?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虽然陌陌还听不太懂她们两个在吵什么,但是听到那放大的音量和剑拔弩张的气势,就能感觉到局势的紧张。
“也不知道是因为谁吵架。”白母看着陌陌冷哼一声,她对聂芊芊的怨念与不爽直接转移到了陌陌的身上。
苏可儿眉头一皱,“妈,你跟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白母这种不理智的行为,成功触碰道了苏可儿的底线。
苏可儿走到陌陌身边蹲下身来,“陌陌对不起,干妈吵醒你了,还困吗?”
陌陌眨了眨葡萄眼,“不困了。”
苏可儿看了一眼白母,轻轻拍了拍陌陌的手臂,“那干妈带你换个地方睡觉好不好。”
陌陌不明所以的点着头。
“那你把衣服穿上等我一下。”
苏可儿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随即回房间收拾了几套便携的衣物。
她拿着一个小行李包拉着陌陌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
白母坐在客厅里见势头不对想要阻止。
苏可儿停下了脚步,捂着陌陌的耳朵,“我想我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既然你不欢迎陌陌,那我就带他换个地方睡觉。”
这句话她不想让陌陌听见,以免他幼小的心灵收到伤害。
“你是要回娘家?”白母的声音变得刺耳了起来。
“没错,您就在这里休息吧,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苏可儿礼貌性的微微颔首,拉着陌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洋楼。
黑夜中一亮白色的宝马车向苏家的方向狂奔着……
翌日。
连续出差了好几天的聂芊芊从熟睡中醒来,一旁的床头柜上还点着助眠的熏香。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
殷月昨天还介绍着说度假村里的床垫都是国外进口黑科技床垫,说是可以助眠,看来效果果真不错,聂芊芊已经开始考虑入手一个了。
“殷月?”
聂芊芊在身边摸索着,却没有看到殷月的身影。
她和殷月昨晚躺在一张豪华大床房上,同床共枕,聊了很多有的没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屋内也没有人回应,聂芊芊从床上起身,看到梳妆台上留了一个字条上面写着,“我早上有一个拍摄,看你还在睡就没吵醒你,我这边结束就给你打电话,你可以自行到周围转一转。”
聂芊芊放下字条,拉开了窗帘。
屋外天气很好,天空湛蓝,阳光并不刺眼给人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远处湛蓝的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粼粼的波光。
今天的确是个好奇天气,既然来到了度假村就好好的逛一下,管他投资人是谁,反正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既来之则安之。
聂芊芊走到梳妆台前,用酒店提供的高奢的化妆品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