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简宁简直变成了一滩水,就躺在床上,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
祁峙岳抱着她去洗澡,又给她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姑娘气得不行,上了床就翻了个身,背对着祁峙岳。
祁峙岳此刻没穿上衣,男人身上的肌肉明显,被简宁抓了一身的痕迹,祁峙岳也懒得掩藏,就这么大大咧咧露着,甚至还觉得有点优越。
他女人给抓的。
上了床,将简宁身子翻转过来,姑娘家脸颊红扑扑的,体温到现在还有点烫,“生气了?”
“你每次来找我是不是除了做这事儿就没有别的了?”
简宁是真的气,她不是祁峙岳发泄浴火的工具,他要是真的那么饥渴,完全可以去会所里找姑娘,在这儿根本就没把她当人,每一次都把她弄得要死不活的。
她也会疼的。
到底是希望祁峙岳在床上的时候也能有点人性。
不是每次都跟个禽兽似的。
“抱歉,一尝到你的滋味,就克制不住。”
祁峙岳这个人向来都是本分克制的,本来也不重欲,那么多年,他渴求不多,有时候有需要了,也都自己解决。
之前有段时间也堕落过,跟一群朋友,无非也就是花花公子一起玩,到底都是情场浪子,那时候祁峙岳还没从被简宁甩了的痛苦中走出来,跟他们时常约着一起喝酒。
有一次,他们就给祁峙岳找了个女孩儿,跟简宁还有点像,十八岁。
祁峙岳现在还记得那天,他喝多了酒,在包厢里,然后一个兄弟就给妈妈桑使了个颜色,后者很快带了个女孩儿过来。
然后那兄弟就搂着祁峙岳肩膀,“兄弟,认识这么久,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还是个雏儿吧!”
“我跟你说,这人有烦恼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呢,你做点事情,那就不烦了,跟女人在一起,那是真快活儿,这姑娘是会所里刚到的,绝对的干净,还没出过台,绝对干净的处,女,我已经给你买下来了,今天晚上,你好好享受。”
然后那群人就走了,包厢里就剩下祁峙岳跟那个女孩儿。
本来祁峙岳是根本没打算搭理那女孩儿的,可他就看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那双眼睛,长得太像简宁了。
可是神情不像。
祁峙岳认识的那个简宁,是个骄傲的公主,无论什么时候那双眼睛都是熠熠生辉。
但那天那个女孩,眼睛里都是悲伤,还有欲望。
祁峙岳皱着眉,那天什么都没做,看着那个女孩,就好像是看到了简宁。
然后那个女孩就主动过来,给他倒酒,想吻他……
但就在女孩的嘴唇要碰上祁峙岳的时候,他就猛地把那个女孩给推开了。
他不是不行。
而是……如果不是那个人,谁也不行。
他只对简宁有欲望。
对别的任何人,都提不起来欲望。
简宁听到这句话就皱了眉,“你怎么那么重欲?祁峙岳,你这样不行……”
“而且,你就算是再想要,你也要考虑考虑我……”
“我知道,我下次克制。”
只是这两个字,在简宁身上,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祁峙岳嘴巴上这么说,但是抱着简宁,他身体就有点发热了,他抿了下唇,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不行,他低头亲了亲简宁的脸颊,女人的脸颊很软,甚至还带着一点香甜的味道,让人流连忘返。
眸色微深,喉骨也是上下滚动了几分,祁峙岳刚想说自己要走了,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
简宁理都没理他,躺在床上浅浅入眠,祁峙岳接了电话,是温秉谦打过来的,叫他出去喝酒。
男人挂了电话,然后看着简宁,女人脸颊红红,几根头发丝遮住眼睛,呼吸浅浅,“秉谦他们约我出去,我先走了?”
“走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简宁虽然这么说的,却是想着,他一天到晚应酬还真的是多。
祁峙岳伸手帮着简宁理了理头发,然后笑道,“下次你要想去,也叫你一起,但你今晚上累了,就不要你去了。”
“免得你吃不消。”
祁峙岳又这么补充了一句。
简宁闻言就睁开眼睛,然后抬腿就踹了祁峙岳一脚,不过祁峙岳不疼,简宁就疼的要死,好像骨头都要断了,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怎么了?”
祁峙岳也看见女人的脸色变化,瞬间心揪起来,“是不是不舒服,抱歉,弄疼你了,需不需要买药,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
而且……那里有那么严重,就是她刚才抬腿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而已。
简宁皱眉,看着祁峙岳,“去什么医院,告诉医生你很厉害吗?”
祁峙岳,“……”
祁峙岳实在是有点不放心,“要不还是去一下吧?”
但简宁都习惯了。
“明天就好了,你不是有事儿,你快点走,我要休息了。”
祁峙岳抿了下唇,但因为这事情去医院也的确是有些小题大做,看了简宁一眼,祁峙岳又低头覆住女人的唇,索了个吻,最后满足了,这才低低说了声“晚安”。
给简宁盖好了被子,祁峙岳这才离开,而这天晚上,简宁小区外面不远处,一抹暗色的身影,看到祁峙岳出来,给照了个照片,然后给某人发了过去。
女人在看见这张照片时,气得差点直接扔了手机。
贱人。
就知道勾引祁峙岳!
沈故梦眼眸里都是深深的恨意,她咬着唇,唇瓣都几乎咬出了血来。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抓住祁峙岳的心?
简宁那个女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消失。
沈故梦几乎将手机抓得变了形,夜色深深,沈故梦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色,不知道站了多久。
末了,她起身换了衣服,然后直接离开了沈家,去了自己的画室。
沈故梦拿出画笔,看着面前的白纸,然后迅速勾勒出一个轮廓,渐渐的,画上是一个女人笑靥如花的样子。
但猛地,沈故梦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匕首。
猛地朝着画纸上面戳上去,一刀一刀,女人的脸瞬间变成了无数个黑洞。
沈故梦伸手直接把画纸撕了下来,然后撕成碎片。
“简宁,你早晚会死在我手里……就这样,死无全尸。”
……
祁峙岳抵达金色年华的时候,温秉谦跟梁南洲都在。
“我还以为,你现在有了简宁,叫你出来喝酒你应该都不会来了?”
温秉谦喝了口酒,笑着看着祁峙岳。
后者一进来,脱了外套,然后随意地坐在沙发里面的一个位置,“找我来,是为了说什么?”
温秉谦闻言就笑了笑,然后看着梁南洲,“瞧瞧,现在有了女人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以前约他出来怎么就没这么多话,现在好不容易约一次,还必须有事儿才能叫他了?”
但温秉谦说了,梁南洲脸上并没有多轻松的表情,他抬眸,淡淡的看着对面的祁峙岳。
他抿了抿唇,然后喝了口酒,直接摔了手里的酒杯,“老岳,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给简宁一个名分?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现在虽然没曝光,但你要这样暗戳戳跟简宁在一起多久?你这样勾三搭四的对简宁来说公平吗?她喜欢你,但不代表她心甘情愿这样一直当小三!”
虽然上次祁峙岳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但看着这段时间祁峙岳一点动静也没有,梁南洲也有点生气了。
祁峙岳闻言,男人微微抬眸,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寒冰。
祁峙岳没说话,温秉谦就已经开口了,“南洲,够了。”
大家虽然是兄弟,但是简宁跟祁峙岳的事情,却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作为兄弟,最好就不要插手。
他觉得,祁峙岳这么大的人了,做任何事情那都应该有自己的分寸。
梁南洲之所以这么生气,无非就是因为还喜欢简宁,所以在为了简宁抱不平。
可是这朋友妻不可欺,他这样明目张胆的为简宁抱不平,祁峙岳心底,怕是已经气炸了。
虽然祁峙岳看起来斯文冷漠,但这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那真的黑暗,可怕。
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也都守着一个简宁。
别的女人,一个都没有碰过。
梁南洲没说话,温秉谦看着梁南洲,“而且,你觉得老岳真的能跟那沈故梦有什么?都是传言而已。”
“传言也都会变成真的,如果他不否认的话。”
梁南洲看着祁峙岳。
后者抿了下唇,然后淡淡然给自己倒了杯酒,他抬眸,神色冷清看了眼梁南洲,“你是最近案子接少了,就又开始有闲心,来管我和简宁的事情了?”
“我踏马!”
梁南洲想生气,但止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又看着祁峙岳,“那你跟沈故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有所图。”
梁南洲不解,“你对沈故梦有所图什么,除了美色,你还能图她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沈家的私生女而已!”
“是啊,”祁峙岳看了眼梁南洲,越发觉得他有点像是个蠢货,男人声音低沉,继续道,“她不过就是个私生女,而且,她是有美色,但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所以?”
温秉谦笑了笑,一只手搭在梁南洲的肩膀上,“好了,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就算了,你那脑子,整天儿女情长的还能明白什么?你只需要知道,老岳有他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你,别再想着简宁,再想她也不是你的。”
祁峙岳也看了眼梁南洲,梁南洲一张脸涨得通红,“我什么时候想简宁了!”
“南洲,”祁峙岳看着梁南洲,声音低低沉沉,“你最好也别再想她,我的人,你想一想,我都会觉得不舒服,懂?”
梁南洲,“……”
他伸手捂着眼睛,“那行吧,我赶紧找个新欢。”
简宁这辈子他是得不到了,所以,他也别一棵树上吊死了,就另外再找找看了。
温秉谦勾唇,“想找女人,我给你介绍个?”
“你他妈怎么不给自己介绍个?”
梁南洲皱着眉。
温秉谦翘着二郎腿,“我那要求高,一生得遇一知己。”
祁峙岳勾了勾唇,继续自顾自喝酒,但忽然,他们的包厢就被人撞开了,然后是一个半身赤裸的女人摔了进来,然后女人赶紧往里面爬,直接就抓住了祁峙岳的裤脚。
“先生,求求你,救命……有人要强奸我!”
祁峙岳看了一眼地上那女人,然后看着门口,果然,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那儿,为首的那个男人面色凶狠,摩拳擦掌,“里面的人听着,那是劳资花了八万块钱买的女人,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