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给我名分了?”北冥渊的语气显得很是幽怨,一双眼眸更是带着明晃晃的不满。
见状,越清霜赶紧顺毛道:“当然不是了,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这么多年来都是我追着你,能有和你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我当然愿意了。
只是我也不想委屈你嘛,你堂堂一国之王,在我南越只能做一个男后未免也太委屈你了,所以,先让我好好想想,想想怎么把你介绍给群臣,并让你体面地和我在一起。”
“不过……”说到这,越清霜又满脸疑惑地看了眼北冥渊,“你确定你是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不信你这样性子会主动提出来要名分这件事。”
而且还那么急切。
怎么看,都是像是被人给刺激了。
闻声,北冥渊像是被刺到了一样,声音闷闷的,“没有的事,你想多了,好了,既然你没有想好,那就先不想了,赶紧睡吧。
明天你还要起来上早朝呢。
作为女帝,可不能再像往常一样偷懒赖床了。”
“哼,不说就不说,我也不稀罕你说。”
见都到了这个份上,北冥渊还是不愿意说出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反常,越清霜也失了耐性,干脆把人推开,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双眸禁闭,一副不想再搭理北冥渊的模样。
对此,北冥渊也是无奈的很,可偏偏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他确实是受刺激了,而这刺激的来源在于长宁过往的桃花。
今日是长宁正式昭告天下成为女帝的日子,所以很多驻守外地的将领或藩王也都亲自进京进行朝拜了。
而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了驻守西境的护国大将军寇淮忠。
男人最懂男人,上一次联手平定怀王越明浩还有越清雪以及宸妃玉冰冰所弄出的动乱时,他就发现了看着好像放下了的寇淮忠,其实还是忘不了长宁。
那个拉出来的所谓未婚妻,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幌子,只要有机会能够重新站在长宁身边,对方一定不会放过。
就像这次,对方特意找到他,挑衅他。
说是长宁已经成为了女帝,身为帝王,三宫六院都是很寻常的事。
如果他还是无名无分的话,寇淮忠可就要出来争取了,哪怕争到最后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妃也愿意。
如果说这是寇淮忠一人挑衅也罢了,关键是这背后还有无数像寇淮忠一样的男子等着女帝选秀入宫。
真是时移世易,从前都是男子之身的帝王选女人入宫,如今竟成了女帝选男人入宫。
虽然他也有自信长宁的心一直在他这里,但是架不住那么多的人惦记啊。
真怕一个不留神,长宁的后宫里就多了许多的男妃。
一个美男迷不了长宁的眼,那十个百个千个呢?
总之,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无所谓了,觉得两心相悦便好,旁的都不重要。
从现在开始,他要主动争取了,他可不能沦为下堂之夫!
想到这,北冥渊又忍不住幽怨地看了眼已经不知不觉睡过去了的越清霜,无声地叹了口气后,便伸手抚了抚对方那精致的眉眼。
长宁,答应我,永远都别抛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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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女帝越清霜在一众宫人的伺候下,穿上了很是华丽的龙袍,并乘上步辇准备上朝……
“臣等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一通虚礼后,越清霜垂眸瞥了眼下首站着的一众大臣去,声音清冷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不知众卿可有什么想说的?”
“回陛下,臣于今晨接到了异国拜帖,但事关两国,臣不敢贸然决断,特禀报陛下,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理?”
在越清霜说完后,礼部尚书便站了出来,开始禀报。
听完后,越清霜来了兴致,不由得问道:“不知爱卿所说的异国是何国号,以前可有与南越往来?”
“回陛下,此国名为北冥,是北地诸国中最为神秘古老的国度,与南越从未有过往来。
不过据臣查到的消息来看,此国也不止与我南越无往来,与其他诸国亦是无往来。
所以臣才会拿不准主意,还请陛下定夺。”
早在礼部尚书说到那所谓的异国是北冥国后,越清霜的心思就开始飘远了。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这北冥国可是冥渊那家伙的地盘,什么事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以前都没有说过要与南越往来,如今她成为了女帝后,倒是递拜帖了,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更过分的是,他们两人近来也算的是朝夕共处了,这家伙倒好,居然连一个字都没有对她透露。
搞的她现在措手不及的,回头她就收拾他一顿。
默默压下心中那翻涌的思绪,越清霜便扬起笑脸,对着礼部尚书道:“我南越向来是礼仪之邦,对待远方客人也都是热情的,既然北冥国有意与我们来往,我们自然也不能推了才是,爱卿回去回复吧,欢迎他们的使臣随时来南越。”
“是,陛下。”得令后,礼部尚书也站了回去。
再之后便是朝堂上的一些其他琐事,越清霜一一听完后,又悉数处理了,最后便宣布退朝。
退朝后的她,第一件事便是寻到北冥渊,不动声色地问道:“冥渊,你知道我今天在上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愿闻其详。”作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北冥渊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在看越清霜没有直接挑明后,他便也装聋作哑了。
可正因如此,越清霜更气了,直接上手掐了把北冥渊道:“你这混蛋,还挺能装啊,难不成你已经不是北冥国的王了,不知道你们北冥国近来的动态?”
“我当然还是北冥国的王,但是,北冥国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发生,我也不可能事事都过问,六弟阿泽也都是挑重点来向我汇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