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的瞳仁缩成一条线,眼神犀利的瞥向缪西卡,说出的话就像是淬了毒的匕首,锋利、冰冷、骇人!他说:“你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下次你提供的消息仍旧没有用,我会让你永远闭嘴。”八壹中文網
缪西卡牙齿打着颤,惊恐的看着他。这是潘?这还是兽人吗?是兽人会这样看她?他一定不是兽人,是恶魔,肯定是恶魔。
看见潘继续前行的背影,缪西卡魔症似地笑了,这样的潘才更叫她欲罢不能。不仅是脉术强大,他这种冷傲的性格,更让她产生征服的欲望。
“缪西卡!”一个佝偻的兽人悄悄的递给她一包果子,贼兮兮的瞄着潘的背影笑着说:“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缪西卡打开看见那些抽抽巴巴的果子,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这种长得很想雄性蛋蛋的果子,看着很恶心,却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崽崽果”。吃了它的雄性会大振雄风。
苏小蛮在果园迟迟没有回到大厅,弗科斯有点着急。他想要去找她,却被莱安娜阻住,她把弗科斯拉到另外的房间,忧心忡忡的说:“亲爱的儿子,我很为你担心。”
“雌母,怎么了?因为兽王要考验小蛮的事吗?”弗科斯不解的问。
莱安娜摇摇头说:“不完全是这样。”
“那是因为什么?结侣的事?”弗科斯把能想到的都问了,却见莱安娜仍是摇头。
“儿子,你迟迟不能和她结侣,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就是她自己不怀疑,也避免不了其他的雄性怀疑。现在苏小蛮越来越引人注目,她会给你带来很多困扰的。”
弗科斯心头酸楚,他也明白这些问题。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现在哪还有回头的机会。
莱安娜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儿子,你有什么计划吗?”
弗科斯摇摇头,很多事情他可以考虑的周全,唯独在苏小蛮的身上,他做不出什么计划,就算是设想了千百种,她都不一定会按照常理来做。
“你不会放弃她是不是?”
他坚定的点点头。莱安娜深吸一口气说:“她的那个伴侣叫潘?就是从卡里托逃走的那个蛇兽?”
听见潘的名字,弗科斯心头一凛,不由得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莱安娜秀眉紧紧的蹙着说:“帕里斯回来的时候提过他的名字,他在流浪兽里边很有威望,现在已经有了一部分流浪兽追随着他。”
帕里斯是鹰族的骑士,莱安娜的伴侣之一,也是帕恩的父亲。听说前阵子他被派遣出去捉拿流浪兽。
“帕里斯还说别的什么了?”弗科斯有些忧心的问。
莱安娜眼波转了转下定决心似地说:“我很不喜欢苏小蛮,你能理解吗?”
“我理解,雌母。因为你希望我能像其他兄弟一样拥有自己的子孙。我决定和小蛮在一起,很让您伤心。”弗科斯伸出手臂搂住莱安娜轻轻的拍了拍,自从他成年以后很少和莱安娜有这些亲密的举动。此时他觉得莱安娜像一个孩子一样需要安慰。
莱安娜轻轻的叹息,“你是最善解人意的孩子,可是你也是最不听话的孩子。小时候我在你的身上就是最费心的。弗科斯,我爱你。”
“雌母。”弗科斯轻唤一声,即使莱安娜还没有说出帕里斯带回来别的消息,他们这样的对话,也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哦!我亲爱的儿子,你看我怎么说这些伤感的话。”莱安娜推开他的怀抱轻轻的擦拭着眼角,十分认真的看着弗科斯说:“帕里斯说王族决定听从你上次回来的建议,在各个部落派遣骑士驻守,他和帕恩可能要离开卡里托一段时间。”
“噢!”弗科斯听到这个消息,就好像头脑里吹过了一阵清风,顿时思路清晰了许多,他若有所思的问:“雌母,王族是要大规模的对流浪兽开战吗?”
“虽然不想看见战乱,但似乎是这样的。”莱安娜忧心忡忡的说,“帕里斯说贵族也可能会被调遣出去。”
“雌母你不要担心,卡里托的骑士十分的强大,只要齐心协力的对抗,剿灭流浪兽只是时间的问题。”弗科斯十分自信的说。
“是呀!弗科斯我也相信骑士们的实力。”莱安娜深思熟虑了一番终于说道:“弗科斯,我和你父亲在你们兄弟之中对你是寄予厚望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希望将来你能继承爵位将狐族振兴。虽然现在看来你可能会没有后代,但这并不影响你的地位。”
弗科斯觉得莱安娜话里有话,他不解的看着她说:“雌母,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事?”
“儿子,这次剿灭流浪兽是你的机会。”莱安娜压低了声音说,“你的目标选定潘,以王族的名义杀掉他。”
弗科斯从没在莱安娜的嘴里听说过这么狠的话,他看了看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雌母,你想让我杀了潘,只要他死了,和小蛮的结侣关系也就结束了是不是?”
看见莱安娜点头,他接着又说:“以王族的名义去做这件事,只要成功就会成为狐族功绩上浓重的一笔。有了这份功劳的加持,即使我的脉术不能达到要求,也很有机会直接继承爵位,对吗?”
莱安娜再次点头,弗科斯的聪颖很让她欣慰。
“亲爱的儿子,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好吗?王族可是一定要潘的命呢!”
弗科斯的目光挣扎了几下,缓缓地摇摇头说:“不好。”
“为什么?只要潘死了,苏小蛮是你的,爵位是你的。”莱安娜急切的说,“这是帕里斯透露的信息,你的其他兄弟都还不知道。守卫部落的建议是你提出的,现在你先他们一步请缨作战。
这是让你走捷径。难道你害怕不是潘的对手,你以为你们会单打独斗吗?他现在是臭名昭著的流浪兽,王族一定会派遣很多骑士去围剿,你只要带着队伍功劳就是你的。”
她一口气说完,目光锁着弗科斯,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莱安娜十分困惑的问:“你在顾虑什么?弗科斯,你不是一直都想继承你父亲的爵位吗?不是一直不想只做一个平庸的贵族吗?”
“是的,雌母。”弗科斯沉静的望着他,语速缓慢又不容辩驳的说:“但是我和兄弟之间的竞争是绝对公平的,谁的脉术能达到爵位的要求谁就继承,这是我们之间的共识。不需要其他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