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茵儿发完朋友圈,哼着不成调歌曲,去衣柜里翻找沈爷最爱的吊带睡衣,她印象中有一件被她从别墅里带了回来,这时候正好能派上用场。
她很快找到,美滋滋地换上,然后薛茵儿开始折腾客厅,关掉明亮的顶灯,打开暧昧昏黄小壁灯,点上熏香蜡烛,将家中所有杯子摆在茶几上,翻箱倒柜找出家里所有酒,酒不够拿饮料凑,总而言之,弄出来一副她要开派对的热闹场面。
都准备好后,薛茵儿故意喝了两口果酒,度数不高不会真醉,又能装出醉醺醺的样子。
小狐狸的陷阱准备完毕,只等某个男人闪亮登场。
半个小时后,门铃轻响,薛茵儿一个激灵坐起来,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他忍不住。
她兴奋地跑到门口,故意拖延了一分钟,才懒洋洋地打开门,贴在门边摆了一个性感的姿势。
只见沈爷冷着脸站在门外,湿润的刘海垂在眉宇之间,看样子像是刚洗完澡。
薛茵儿不让人进来,靠在门口跟男人说话,装出清纯无辜的样子,甜甜地说,“沈爷,晚上好呀,怎么有空上来看我。”
沈敬川目光一沉,薛茵儿双颊红润眼神迷离,身上的吊带睡衣根本遮不住什么,她还故意地晃来晃去,魅惑的香水味中混杂着酒香,整个人显得很兴奋。
“你不是找人陪你喝酒,我来陪你。”沈敬川向前跨一步,强势地推开门要进去。
薛茵儿拦在门前,横着白嫩的手臂不让步,“沈爷,我说句实话您别生气,我的朋友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跟您的身份不太匹配,所以……”
沈敬川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目光灼灼感觉像是要吃人,“你穿成这样,等着乱七八糟的朋友,薛茵儿,你觉得合适吗?”
薛茵儿下意识一怂,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既然装了就装到底,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她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说,“没什么不合适,毕竟我也是乱七八糟的人,不是什么豪门小姐。”
沈敬川要气死,论斗嘴他说不过薛茵儿,不过他也有杀手锏,只听他淡淡地说,“行,你让我走是吧,我本来今晚想跟你说一说有关周诚的事,现在看来……”
薛茵儿立刻变脸,她拽住男人的手臂,讨好地说,“我错了,沈爷,您请进。”
沈敬川勾起嘴角,对薛茵儿的反应很满意,然而好心情在看清茶几上的酒瓶和杯子后瞬间消失。
他以为薛茵儿是在耍小把戏,现在看来,她竟然是真想叫人过来喝酒吗?
沈敬川突然站住不动,薛茵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做戏就不做这么真了。
薛茵儿欲盖弥彰地说,“我闲得无聊,随便摆摆,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沈敬川眼睛一眯,表示不信,他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伸手打开一瓶啤酒,气流冲出来的声音,让薛茵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冰块吗?”沈敬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啊有,”薛茵儿回神,立刻去厨房拿冰块,献宝一样递给沈敬川,“沈爷,您请用。”
沈敬川接过冰格,将冰块分别放在两个杯子里,抬手倒啤酒,将其中一杯推给薛茵儿。
“不是要喝酒么,我陪你喝。”沈敬川说。
薛茵儿不想动,她酒量不好,本来就喝了半瓶果酒,再来一杯啤酒她肯定会醉。
喝醉了出丑是小事,可不能耽误她问周诚的事
沈敬川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你不喝,我不说。”
薛茵儿先是一愣,紧接着被气笑了,她半嗔半怨地说,“沈爷玩不起。”
沈敬川举起杯子喝酒,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是啊。”
既然如此,薛茵儿决定不客气了,她也要玩不起。
她向前爬了两步,钻到沈敬川手臂和大腿之间,从冰格里取出一块冰,在男人的注视下,做作地把冰块滑入自己的胸口。
“哎呦,好冰,”薛茵儿故作惊讶,握住沈爷的手往自己睡衣里放,“沈爷,快帮我找找,掉到哪里去了?”
沈敬川手一接触柔软温热的肌肤,就像是被吸住一样,很难再抽出来,他的手顺着领口向下,从腰间捞出一个小小的冰块。
冰块融化了,在精致纤薄的睡裙上留下一道水痕,沈敬川紧紧地盯着,着魔一般又将冰块重新塞了回去。
“啊!”薛茵儿这次是真被冰到了,漂亮的狐狸眼里含情带怨,楚楚可怜,“沈爷,真的很冰……”
沈敬川低笑一声,拦腰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这次准备从下往上找冰块。
“嗯?”沈敬川把人摸着浑身滚烫,抽出手来遗憾地说,“化了,找不到了。”
薛茵儿止不住笑,在沈敬川怀里撒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说实话,那条朋友圈我是单独发给沈爷看的,根本没有约别人。”
沈敬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来消没消气。
薛茵儿直起腰身,圈住沈敬川的脖子,直接献吻求饶,从客厅闹到卧室,沈敬川终于气消了,开口说起正事。
沈敬川在扳倒周诚的布局中,遇到一位难搞的关键人物。
这位关键人物名字叫邱琳,心机深沉,一心想摆脱周诚,手里有不少证据,但是她不信任任何人,沈敬川威逼利诱都撬不开她的嘴,所以他想让薛茵儿去试试,看能不能取得邱琳的信任,拿到证据,最好能谈成合作。
“邱琳,”薛茵儿念着这两个字,在大脑中飞快搜索,“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比你早进公司半年,她应该很快就发现了什么问题,闹着要跟周诚解约,后来被周诚收拾了。”沈敬川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说。
薛茵儿想起来了,猛拍一下床垫,“邱琳,我想起来了,我从婷婷那里听说过,说是一位大美女,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雪藏了,我去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