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薛茵儿眯起眼睛笑,“悄悄告诉沈爷一个秘密,当初本来有好几条路摆在我面前,但是一看对面人秃顶又油腻,我就退缩了,我就想,人生已经这么苦了,为什么不挑最帅的一个抱大腿,所以我……选了沈爷你!”
好几条路?他是选择之一?沈敬川气不打一处来,他就说这女人花招很多,很会装柔弱卖惨,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真厉害,”沈敬川阴阳怪气地夸奖,“眼光不错。”
薛茵儿听不出沈敬川在说反话,她笑得开心,吧唧一声亲在沈敬川下巴上,软软糯糯地说,“那可不可以给我奖励?”
沈敬川不说话,目光黑沉沉的,他在想薛茵儿是真醉了,还是装醉,趁机装疯卖傻。
“沈爷好小气,”薛茵儿受了冷落,翻身准备爬走,一边爬一边抱怨,“小气鬼,没情趣,臭男人……”
沈敬川被气笑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跟他这样说话,不过他确实没什么情趣,也不会哄女人……
“行,你别走,”沈敬川想通了,他大手扣住女人的腰,将她翻身揽在怀里,“我给你奖励,你想要什么?”
薛茵儿偏过头,展颜一笑,纯真娇媚,勾得人心痒痒,她伏在沈敬川耳边,带着气音小声说,“沈爷,我想看看,你给我看看你的……”
沈敬川越听越不对劲,薛茵儿真是色胆包天,怪不得第一次见面就拽掉他的浴巾,恐怕是早有预谋。
不过没什么理由拒绝,他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女,薛茵儿想看,他就让她一次看个够。
沈敬川起身下床,站在床边,一件一件脱掉衣服,由上往下,由外到里……
薛茵儿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慢慢地凑过来,不发一言地摸男人的腹肌,表情严肃,目光审视,像是在进行什么严肃的思考。
摸够了,开始伸出手指戳,戳到沈敬川忍无可忍。
“别闹,”沈敬川抓住作乱的手,他低头沉声问,“薛小姐,经过你认真研究,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薛茵儿仰起脸,表情严肃认真说出结论,“放松的时候,腹肌像橡皮糖,我想咬一口……”
沈敬川眸色一暗,他伸手掐住女人的下巴,不怀好意的地说,“我让你咬,咬吧,最好多咬几口。”
那一晚上最终发生了什么,薛茵儿多多少少有些印象,酒精摧毁了理智,把她原本那些“只敢想想”“只是好奇”的事,统统疯狂大胆地尝试了一遍。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打死她都不会喝那瓶酒,丢人丢到西天,不如死了算了。
清晨,薛茵儿在头疼欲裂中醒来,她捂住脑袋低吟一声,翻身撞到一具温热结实的肉体。
薛茵儿睁开眼,正对上沈敬川黑沉沉的眼神,四目相对,昨夜一些记忆碎片浮现,她目光落在沈敬川肩膀上,那里有一个清晰的牙印。
她昨晚的所作所为,真可称之为大不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的人生已经乱七八糟,为什么自己还要上赶着添点土?
周扒皮吸她血要卖掉她,越是这种时候,她越应该抱住沈爷大腿,沈敬川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为什么要发酒疯得罪人?
薛茵儿默默钻回被子里,宿醉加悔恨,她捂住自己的脑袋痛不欲生。
沈敬川见状轻笑一声,没说什么,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澡。
薛茵儿躲在被子里,认真思考在逃跑和跪下赔罪之间,选择哪一个对她更有利。
还没想出一个结果,沈敬川已经洗完澡出来,自顾自走到床边,毫不客气地掀开薛茵儿的被子。
“醒了就去洗漱,不要赖床。”沈敬川冷声说。
薛茵儿头疼得厉害,正想哀求两句,一抬眼就看到沈敬川腹肌上的牙印,瞬间心虚,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她乖巧地点头,裹着床单坐起来,下床刚走一步,脚一软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沈敬川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眉头轻皱一脸不悦,“怎么了?”
“我……”薛茵儿眼里蓄了泪水,可怜巴巴地说,“头疼,站起来更疼,还晕……”
“还知道疼,昨晚喝得时候没想到吗?你是几岁小孩吗?这点道理都不懂。”沈敬川板着脸,冷言冷语地教训人。
薛茵儿一听到有关昨晚喝酒的事,立刻就蔫了,沈爷说得对,都是她的错。
沈敬川拦腰将人抱起来,直接送到浴室内,“你用冷水洗洗脸,我要你清醒一点,一会儿我们谈谈。”
说完,沈敬川关上浴室门。
薛茵儿靠在墙边,欲哭无泪,杀了她吧,还谈谈?不如说是兴师问罪更合适。
薛茵儿动一下,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她慢吞吞地洗脸刷牙,期间想明白了一件事。
事到如今,她必须死死抱住沈敬川的大腿,做沈爷的女人,是她的安全保障。
沈爷不允许她跟别的男人有牵扯,只要她还跟着沈爷,周扒皮就不敢拿她怎么样。
她唯一能掌握主动权的事,就是讨好沈爷,让他喜欢自己时间长一点,至少现阶段不能结束这种关系。
现在当务之急是昨晚的事,如果沈爷生气要问她的罪,那么自己下跪求饶也不是不可以。
薛茵儿洗完脸,拿出纸巾一点一点擦拭自己完美的脸蛋,擦完她对着镜子说,“薛茵儿啊薛茵儿,上天待你不薄给你这张脸,这张脸就是你的资本,能拿到多少东西,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打开浴室门,卧室内天光大亮,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开,拱形窗户外面阳光明媚天空湛蓝,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薛茵儿举目望去,沈敬川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悠然坐在窗边餐桌旁喝咖啡,他目光落在另一只手中的手机上,显然在处理工作。
“别愣着,”沈敬川看也不看她,冷声说,“床上有准备好的衣服,换好过来吃早饭。”
准备衣服?这倒是第一次,薛茵儿还真想知道沈敬川喜欢她穿什么风格的衣服。
她好奇地走到床边,纸袋上是某奢侈品的logo,打开一看竟然是样式很普通的牛仔裤毛衣。
天蓝色牛仔裤灰粉色毛衣,是薛茵儿自己绝对不会买的那种衣服,原来沈爷喜欢这么……纯的。
往下翻还有内衣,薛茵儿悄悄打开瞧一眼,嗯?内衣怎么不选纯的?沈爷的喜好,就像他的为人一样,简单直接。
薛茵儿抱着衣服去浴室换,临出来前,特意配合衣服换了一个发型,她将长发编成麻花辫放在身体一侧,扯下纸袋上的黑色缎带绑在发尾,特意调整成一个蝴蝶结。
都收拾完后,薛茵儿打量镜子中的自己,好一个温婉动人大美女,以后见沈爷就保持这个风格。
她再次打开浴室门,悄无声息地坐到餐桌边上,沈敬川先是随意瞟了她一眼,然后定住,放下手机盯着她不放。
薛茵儿露出讨巧卖乖的笑容,眨巴着大眼睛不说话。
“头还疼吗?”沈敬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看……你是不疼了吧。”
那还是疼的,不过薛茵儿可不敢表现出来。
“冷水洗完脸好多了,没关系,不碍事。”薛茵儿眉尖微蹙,小声回答。
沈敬川看出来她在强忍,将手边一粒药推了过去,“别强撑了,这是止疼药,给你。”
薛茵儿不爱吃药,她盯着那颗白色药片犯难,不情不愿地接过来。
“赶紧吃,我需要你脑子清醒一点,”沈敬川话里话外带着刺,“我不想跟宿醉的酒鬼说话。”
薛茵儿身体一僵,她在异想天开,要是她不吃,今天是不是可以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