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崔自秋跑了?!”
本来一切都部署到位了,结果在今天,突然就接到了崔自秋率领残部突围失踪的消息,那望城定会生乱。“陛下,他肯定是来望城的,那这幽州城,臣肯定是没法儿去了。”
这个消息是萧朗最先知道的,那个时候他还在假装跟奚儒密谋,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只得想办法草草结束,回到宫里。“不是一切正常吗?怎么就让他跑了?”
赵庆来的很快,在来时,还带着洛桑,他们也是听到了萧朗传递的消息,这才急匆匆进了宫。“陛下!陛下!眼下该如何部署啊?”
赵庆和洛桑才进了殿内,邹澄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他才从军营赶回来,也是因为得知的萧朗传的消息。“十一说,这崔自秋很难对付,他和莫肃费了好几天力气,才把他们打的节节败退,结果没曾想,竟然是障眼法,等去到地方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找遍全城都没有崔自秋的一点踪影。”
周玄卿说了在幽州城发生的事,赶来的人都为之一震,这崔自秋可比尼赫鹭难收拾多了,尼赫鹭只擅征战,但崔自秋不仅擅征战,连权谋之术都玩的很好,所以这才让人提起了不小的警惕。“那眼下我们也该先商量出一个对策,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是要来望城的,外面那群人,不见得好对付啊。”
如今埋伏在望城外的叛军足足远远近近有数万之众,而且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如若他们开始攻城,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眼下商量对策,还有一个最头疼的事。”
周玄卿知道,麻烦大了。“什么?”
赵庆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糟。“他们攻城剩下的炸药,没了。”
周玄卿话音刚落,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那炸药的效果在座的人都见过,萧朗一直面色凝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后娘娘的炸药,不是有特定的点燃手法吗?”
邹澄抱着侥幸的心里问道。“他定会去找这方面的高手,而且只是点燃手法不一样,如果他们将那东西都收拾了,重新换一种可用的法子,望城危矣。”
也就是说只要崔自秋拿到炸药,那崔自秋就会用来炸开望城的城楼,届时望城数千万百姓,都在萦绕在战火之中。如果要用上投石器,那就更危险了。“那……你有没有想过问一下皇后?毕竟这东西是她做出来的,指不定会有让那炸药不炸的法子。”
赵庆听到这个消息,同样震惊,但是震惊归震惊,这个麻烦还必须要解决才是。“咱们只是拦截了望城之内的消息,望城之外的究竟有多少条线,谁也不知道,虽然咱们放了些假消息给他们,但是崔自秋此人心计颇深,不见得会将所有事都告诉奚儒,所以……如今望城之外,恐怕不好出去了。”
也就是说如今一旦贸然出去,皇后真正所在的位置一定会暴露,周玄卿不愿意冒这个险。“可是如今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法子了,皇后回到望城,兴许望城的百姓还不会受到伤害。”
所以……既然不能去问皇后,那就把皇后先带回望城。“臣虽然知晓陛下不愿皇后娘娘涉险,但是临空子所住的地方,世人皆知,崔自秋要求见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还不如把他们全部带回望城,陛下难道不愿意相信皇后娘娘吗?”
萧朗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如今事情竟然已经来了,望城之内其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周玄卿思虑许久,如今内忧外患,内有荣郡王妃的流言要处理,外有数万叛军虎视眈眈,算起来,若要解决此次的麻烦,一来一回,皇后的位置会暴露,那还不如带回望城。“晚上秘密将他们带回来吧。”
周玄卿最后还是得出了这个决定。是夜,明明看着望城之内一片安宁,但是宫里,这一夜却所有人都没有睡意。“我都知道了,睿儿困了,我让长福将他带回东宫了。”
此行回来的人,不止有沐漓一行,连带着临空子都带进了宫,也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如今幽州善后的事,被莫肃交给了手下的将军,与周玄安一同赶回望城。“回来的时候,我跟临空子,有商议这城该如何守,虽然最后攻城无法避免,但是炸药,是我做出来的,如今若要做出拦截之法,时间肯定是不够用了,只能够尽力减少伤亡,我有看过那些会布置炸药的人的手法,趁他们还来不及布置炸药,我们可以先在望城之外布置一圈,就放在护城河外,三十米的位置。”
沐漓看着眼前的望城地图,各个布防也都跃然纸上,防守的确已经很牢固了,但是炸药只要一炸,城楼绝对会破个口子。另外望城之内的流言也要处理,所以不能够让百姓贸然的离开城楼边缘,那还不如先发制人。“布置一圈?娘娘你要将整个望城围在炸药里?”
萧朗不知道,这又得做出来多少?“炸药都是有杀伤半径的,可以做出几条线,只要有一个人踩了,那这一条线所有的炸药全部都会炸,这样的话就不用密密麻麻的全部布置,因为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眼下崔自秋到望城,肯定还会有几日的时间,我争取在三日内把这东西做出来,然后在夜里让人布下去,只有炸药还不够,虽然炸药这东西好用,但是也难保他们真的一个都猜不着。”
“而且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走到城楼下,布下炸药,刚好临空子做了不少有毒的粉末,化成水,倒在外面的城墙上,即便下雨也浇不掉,他们说要布下炸药的话,只能够在城墙之下布,那这些叛军要么就被炸药炸死,要么就被毒药毒死,我们也可以知道他们究竟将炸药放在哪儿了。”
沐漓一番话说完,众人都愣了,毕竟谁也没想到,沐漓会这么狠。“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萧朗也没见过沐漓这样子。“他们妄图毁坏诸国安定,想让我天元子民受战乱之苦,那他们就是敌人,萧朗,你什么时候会对自己的敌人心软了?”
沐漓其实也知道外面的叛军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但是他们是叛军,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非要来搅和国家大事,那就注定只有死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