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妃好。”
如今天气已经有几分热了,所以凌月婵的衣服穿的也是相当暴露,况且凌月婵如今二十多岁的年纪,各方面都是好的,向沐漓行一礼,声音都极容易让人神魂颠倒。“什么风儿把凌老板吹来了?”
沐漓面上带着惊讶,毕竟在外人面前,璟王府跟凌月婵,只是见过几面,几乎是毫无关系。“本来民女已经睡下了,可是突然听到有人叫门,还以为是哪儿的恩客深夜到访望仙楼,不曾想,竟是太子殿下和瑞王殿下的人,邀民女来璟王府一趟,民女一个弱女子,没办法便跟着来了。”
凌月婵一番话让沐漓知道,她也是被临时叫来的,毕竟前一刻才给王府传来了消息,后面就被提来了,所以凌月婵突然出现,沐漓虽然心下惊讶得紧,但是面上还是装的有些与凌月婵十分不熟的样子。“七弟妹与凌老板很熟吗?”
瑞王听到方才的话,故此一问。“算不得熟,见过几回面,望仙楼所有的胭脂水粉,正是妾身无聊时做出来在望城开的铺子里的,之前去查账本儿,碰见过几次。”
这件事一查便知,所以瑞王不会傻的来论断这件事的真假。“是吗?王妃也说,那铺子的胭脂好,不过这么晚来叨扰七弟妹,七弟怎么不在?”
沐漓听着瑞王说话,但是目光却是不受控制得往太子的方向看去,太子几乎从来就没怎么说话,一直都是瑞王说,难道瑞王又给太子说了什么?太子耳根子一软,又不确定了?“太子殿下和瑞王今夜到王府来是有何要事吗?妾身听说,陛下如今身体很不好,可是要妾身进宫诊治?”
沐漓没有直接回答,因为回答才有鬼,这么短的时间,周玄卿怎么可能回来。“父皇的身体自有太医照看,多年的病症,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七弟妹,七弟呢?”
沐漓顾左右而又言他,太子终于开口了。“怎么孤来这么久,莫侍卫和忠义伯都没出来?七弟更没出来。”
太子接着问道。沐漓一听太子的话,自然是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看看如今的时辰,还好意思问人怎么没出来。“殿下,如今都快四更天了,我也是听人通报才出来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可是望仙楼的凌老板也在,今夜太子殿下和瑞王殿下,二位究竟想做什么?”
太子步步紧逼,沐漓也不让,毕竟得知道他们是来干嘛,沐漓才好想接下来的对策。“七弟妹还是不说吗?高永,带人去把七弟,忠义伯和莫侍卫找来。”
“谁敢!”
沐漓气的起身说道。高永眼看领命就要去王府后面找人,沐漓也没了方才的和颜悦色,短短两个字,王府的侍卫就将高永等人围住,高永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为难得看向了太子。“七弟妹,孤不过是要寻人出来而已?你怎么如此疾言厉色?”
太子一直安坐,对于沐漓的做法很反感,但是今天的目标,他一定要完成。“殿下,莫不是王府做了什么错事?才让殿下你今晚与瑞王一同带着东宫亲兵亲自上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是带着亲兵来抄家的。”
毕竟沐漓来,肯定是知道了外头如今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太子如此做,沐漓自然有理由反抗。“孤不过是想找七弟商议些事而已。”
这个理由,太子说出来,估计太子连自己都不信。“找我家王爷商议事情?殿下,是要商议什么事?还带来了望仙楼的老板,而且将王府如今围得水泄不通,怎么?难不成是王府谁掳走了望仙楼的姑娘?可是凌老板方才说,她也是被二位叫来的,王爷如今没出来,自有缘由,也请太子殿下告知妾身,今夜的真正来意,否则高公公要找人,后院还有女眷,更不要提如今长福也住在王府,若是吓着了,太子殿下就不怕寒了一众武将的心?”
“孤只是让高永寻七弟来,或者,你去将七弟带来也可。”
沐漓听完,反而坐下了。“不带。”
沐漓两个字,说的毋庸置疑,瑞王在一边也没想到,沐漓竟敢如此强硬,一定有鬼。“七弟妹这是怎么了?本王与太子到王府,不是七弟来,而是七弟妹来,这已经够反常了,怎么?七弟是不愿见我们,还是七弟压根儿就不在王府啊?”
难不成今晚他们出城的消息被泄露了?沐漓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故做淡定。“王爷自然在王府,不过他有不出来的缘由。”
这个时辰,估计他们收到消息,在回来的路上了吧?沐漓知道,自己只能尽力拖延。“什么缘由?说来听听。”
太子问道。“白日里回府后,因为忠义伯的伤势起色太慢,忠义伯又被关在地牢之中多年,所以情绪一直萎靡不振,今日忠义伯说了句自己是废人的话,惹怒了王爷,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忠义伯被莫肃安抚回去歇了,王爷自己待着,说不让任何人打扰。”
“怎的吵成这样?七弟的气性儿,竟这么大?”
太子自然是不信沐漓的这个说辞的。“王爷在军营待过多年,我后来听说,忠义伯是王爷初到军营就跟在王爷身边贴身保护的,甚至比莫肃待在王爷身边的时间还要长,二人出生入死四年之久,情谊自然深厚,当年舍命就王爷的事,哪怕放到如今,都有许多人做不到,王爷比任何人都想忠义伯好起来,甚至重见天日,但是……忠义伯的精神倒了,跟在身边伺候的人说,忠义伯时常觉得自己不能再成为王爷的助手,成为为天元鞠躬尽瘁的臣子而不开心,今日一来二去,便吵了起来,所以知两位殿下来了,妾身谁都没说,自行出来了,不若太子告诉妾身,是有何时?由妾身转告王爷,明日,王爷再去东宫赔罪可好?”
沐漓虽然是编的这一段话,但是说的有理有据,即便不相信,也不能拆穿。“孤收到一封密报,说七弟不在王府,所以就来看看七弟干什么去了,七弟妹还是不要在此处拖延时间得好。”
不拆穿,但是不代表,太子会因此妥协。“密报?密报与凌老板有何关系呢?两位殿下还带着人来了王府呢?不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明日不是说太子殿下你带着亲兵来抄家,就是说王府有人邀请凌老板来做客的传言传出去,王爷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沐漓眼下只能祈祷人快些回来,不然沐漓不可能在这儿一直拦着所有人。“是啊,两位殿下究竟让奴家来璟王府做什么?凌月婵听到沐漓的话,连忙接了茬,毕竟她知道这几个人干嘛去了,但是太子今天动作太快,她压根儿还没来得及做反应,以后这种突然袭击,还是少些为妙。”
“孤怀疑,你的望仙楼明为乐人聚集之地,暗为查探消息,想去七弟商议,看怎么查望仙楼,比较好。”
怀疑?哪儿来的怀疑?凌月婵一听就跪在了地上,眼中顿时流出泪水,梨花带雨得开始哭诉。“殿下冤枉,民女一个弱女子,来望城做这营生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至于什么查探消息,那可是会没命的东西啊,月婵怎么敢呢?”
“查探消息?跟璟王府有什么关系?太子不会怀疑,这查探的消息,最后都来了璟王府吧?”
这件事突然说出来,沐漓也有些不确定,太子会不会有证据。“凌月婵,也去过安宁啊。”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安宁去的人多了,怎么就跟查探消息挂上边儿了?”
“七弟这么多年查当年杀他的人,难道手下就没有什么暗处的人?”
“有莫肃便可,何需旁人?殿下放下说凌老板去过安宁,那妾身,御史中丞王大人,还有萧朗,我们都在安宁住过,莫不是也是探子不成?还是说,凌老板探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