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宫宴之时,嘉敏便在场,同为女子,我自是能看出,公主您心悦璟王殿下。”
听到嘉敏县主的话,梦溪的脸色有了些许的落寞。“如今自然人尽皆知我喜欢璟王殿下,可是璟王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后来本公主查了,他与那女子早在宫外结发多年,回宫之后,更是多次为那女子抵抗天元陛下的命令,是以本公主此次来到天元,恐要再回去了。”
其实现在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梦溪公主是绝对要离开望城的,而且有的是人,想让她走的越快越好。“您身为一国公主,论身份,一个天元武国公府的干女儿,怎么别的上您的身份呢?您只不过没她有手段,这才屡次落败。”
嘉敏县主知道自己可以拿这个蠢货公主当一次筏子,这也是他今天冒险来这儿的原因。“我自然没她手段高明,连父王的病,都要让她瞧呢。”
是以最近这几日,她才安生了些,因为如今那女人是得了天元陛下的令,才同意给她父王看病的,若是惹急了,璟王再出来从中作梗,这件大事,定是办不成的。“公主,天元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不开罪陛下,如今戎狄在陛下面前如此得脸,公主殿下还用担心她不会医治王君吗?”
嘉敏已经算清楚了,也知道今天这事,该怎么生,看了周边的人,就这位梦溪公主,最合适。“说了这半天,你还没说,你想干什么?”
对于突然出现并且示好的人,是个人都会有几分警惕心的。“那公主以为,那沐漓,连个王府妾室都不想坐,可善妒吗?”
嘉敏县主本来还想再扯点别的,可是差点忘了,戎狄人,从小到大,最不喜欢拐弯抹角,就喜欢直来直去的。“自然,她的身份,即便受皇族礼遇,可到底原还是个罪臣官眷,这在你们天元叫,入贱籍,虽如今成了平民,但是过往,若是在王府,连个侍妾都抬举她了,亦或者说,她只配做个你们这儿的通房丫头。”
早知道这梦溪公主行事,今天一见,竟比她原本简单的,还要厉害几分。嘉敏县主知道,自己今天这举动,赌对了。“我父王都有那么多小妾,我让她做小妾,她还不愿意。”
嘉敏县主等的就是这句话。“实不相瞒,嘉敏也心悦璟王殿下多年,自知身份不配,只想做个璟王府的侧妃,那沐神医,也是不愿的。”
听到这消息,梦溪公主倒是有也诧异。“你可是天元皇室女子,即便和亲,到了我们戎狄,也是会收到礼遇的,亦或者你在望城,嫁了哪个大官,也是要尊你为正室的,你想去王府当侧妃她都不愿,怎会有如此善妒的女人?难不成要让璟王守着她一个人过日子不成?”
其实这两天梦溪公主冷静下来,也会想着,要不要开个先河,让璟王取两位正妃,这不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吗?“其实……嘉敏并非皇室女子,只当年家中获罪,家父与荣郡王是挚友,这才认了我做干女儿,入了皇姓。”
这其实是嘉敏县主最不愿提及的话。“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跟那女人也差不多嘛。”
毫不意外接受到梦溪公主对自己的轻蔑,虽然自己要算计她,但是该澄清的话,一句都不能少。“家父是为人构陷,后来平了反的,若非天元攻破大烨后大赦,那沐神医,如今还是贱民一个。”
就凭这一点,嘉敏县主就觉得,自己比沐漓的身份高。“所以你今天找我?是想同我联手?待事成之后,我让你入王府做侧妃?”
梦溪公主这会儿算是明白了。“自然。”
不过,也许不是侧妃呢?“好啊,本公主喜欢聪明人,说说吧,你的计策。”
“天元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是与女子名誉有损,公主殿下最好还是私下先找那沐神医谈一谈,毕竟小门小户的,没见过多少好东西。”
这是嘉敏县主想的第一招。“若那女人不愿呢?”
也是,上回去药铺找事,那么多人,自己也确实是吃了个闷亏。“天元不是在与戎狄讨论割地的事吗?公主若带着一些边境城池出嫁,到了望城,那女人还敢给公主您脸色瞧吗?”
“是了,只要自己带着城池出嫁,那与天元来说,绝对是好事,戎狄虽割了地,但是还能在别的地方打回来,怎么着,都不会是赔本儿的买卖的。”
“至于第三点嘛,若是璟王殿下没有从中作梗,那咱们便用不上第三点。”
嘉敏见人上钩了,心下欢愉,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若是能成了,自己就可以坐收鱼翁之礼。“你可比那不懂变通的女人,聪明多了。”
看着远去的身影,嘉敏县主的奴婢芳儿才从假山后显现出了身影。“县主,那戎狄公主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您把这事儿让她去做,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芳儿对于自家县主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搞砸了贻笑大方的又不是本县主,而且本县主还不信了,陛下不会对那公主的嫁妆感兴趣,那可是不用流血,就能带来的城池啊,本县主可是在为天元做好事,一会儿咱们再在陛下身边转悠转悠,然后去璟王殿下身边高密,这样本县主,也能在璟王殿下面前得脸了。”
嘉敏县主想到事情顺利发展下去,不管怎样,都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