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有人组了两对已经开始打起来了,是太子和瑞王各领一队,十一皇子坐在一边儿加油助威,而周玄卿还在一边儿教沐漓将球掷进去。王逸之已经许久没有说话,对于他心里想的那个可怕的想法,萧朗就点了点头,示意他没想错。“这人身上的东西,也能换啊?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前日阿漓看诊,来了个木匠,做木工时把手指切断了,你猜怎么着,阿漓拿着断指给人接上了,说可能还有用,所以啊,阿漓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不要惊讶,你再这样子做的多了,这些事太多人知道,对阿漓不好。”
“那……她日后成了璟王妃,就不能出来看诊了吧?”
对于沐漓的医术,王逸之一直都是佩服的。“她当王妃,跟她出来继续看诊有什么关系?”
场上这会儿已经打完了一场,不出意外是太子赢了,看台上都迎来了喝彩声。“七弟!你来,跟三弟打太没意思了。”
“你去吧,我也过去暖暖手。”
沐漓知道来了这么多人,他不去打一场总不成样子。“我跟七弟一组。”
瑞王知道是自己太久没打马球了,自然比不得太子,可是比旁人他也不差。“好啊,你们两人联合起来对付我,萧朗,你不是也会打马球吗?咱们重新组组人。”
“臣遵旨。”
萧朗早就手痒了,听说上回狩猎之时他们就在打,如今也正好过过瘾了。而沐漓和十一皇子成了说规则计分的人。一队共十二人,太子这边以太子,萧朗,高永,卫廷栩,王逸之,杨策为首,周玄卿这边以周玄卿,周玄渊,莫肃,温旻,谢康年,以及宁城伯府的尹岱为首。后面跟着的都是侍卫,这又该是一场畅快淋漓的马球会。“咱们比一场,总得有个彩头吧。”
萧朗看着人齐了,干打好像没什么意思,那还不如讨个彩头得好。“孤那儿有一幅吴道子的真迹,这个当彩头如何?”
周玄珩听到萧朗的提议,想了半晌,就想到了吴道子的一副真迹来。“咱们两队十二个人,六人为首,殿下,真迹给谁啊?”
卫廷栩虽然也知道太子那儿那幅吴道子的真迹。“若是殿下赢了,咱们也不好意思问殿下讨要啊。”
萧朗和卫廷栩在一边儿一唱一和的,太子自然是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兄长最爱画了,让他拿出一幅还不够,你还想坑他六幅,还是想想别的彩头吧。”
周玄卿知道萧朗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是毫不客气得拆穿。“孤还说你是个帮手,若非七弟提醒,孤东宫里的东西都要被你搜刮完了,七弟妹,你那儿可有什么好东西吗?”
毕竟计分儿的事儿交给你沐漓和周玄安,此刻问沐漓,也算不得什么。“阿漓那儿好东西也不少。”
萧朗是打定主意坑不到太子也要坑周玄卿一般。“回殿下,我这儿只有些上好的止血伤药,救命的一些药,要拿这些当彩头吗?”
沐漓的确自己研制了不少药,而且这些,都是外头买不着的。“那就这个了,阿漓的药,比临空子的药靠谱。”
这次不再似上次狩猎之时,身旁有人对沐漓冷嘲热讽,而沐漓也能走在看台边去看,迎着风雪,鲜衣怒马,好不热闹。“王妃手里的伤药,看来说什么都得争过来,太子殿下,等到明年草长莺飞,咱们再办一场马球会吧,还是用璟王妃的伤药当彩头。”
卫廷栩这会儿打上了头,看所有人都很认真,坐在马上边追边说话。“本王王妃的药看来还是该少制一些,不然总被人惦记着。”
从郊外回望城时,周围已经点起了灯笼,用罩子罩着,可还是很容易熄灭。“殿下这是不准备防着七弟了?”
周玄渊看今天这情况,知道太子的态度已经改观了不少,虽然中间他们做了什么周玄渊不得而知,但是足矣让他确信,周玄卿没那么简单。“该防的,孤自然会防。”
太子嘴角带笑,显然是没怎么把周玄渊的话放在心里。可是太子如今拎不太清,周玄渊却清楚得很,周玄卿,绝对知道要杀他的人,是太子。次日,昭帝终于来上朝了,不过如今是行论功行赏的事。“萧爱卿,王爱卿。”
昭帝这几日虽然没提论功行赏的事,但不代表昭帝心里没数。“臣在。”
“此次盐务之事,虽你二人被蒙骗,但老七去到崖州之后,你二人被救出,在治理崖州一事上颇有功劳,待在你们现如今的位子上有些委屈你们了,自即日起,王鸣任职正四品御史中丞,日后纠察官邪,肃正纲纪。大事廷辨,小事奏弹,切莫让朕失望。”
“臣领旨谢恩。”
对于王鸣会当言官的事,早在朝野之中成了众人默认的事儿了,所以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王鸣当年的行事,现在还在文武百官之中,成为乐谈。“萧朗,原为兰陵萧氏子孙,看来兰陵萧氏家风百年未变,今你任户部从四品郎中吧。”
“臣领旨谢恩。”
反正对于萧朗而言,有任职了,还升官了,那总就是好的。“此次这桩事事关国本,看来父皇又要赏赐不少东西了。”
周玄渊虽然才上朝,但是朝上的纷纷扰扰他还是知道不少的。“你还说他们,如今你病才好,朕便先把礼部和吏部交给你管辖,剩余四部,老七。”
“儿臣在。”
周玄卿已经猜到,昭帝可能会给自己什么了。“这次盐务的事儿,你功不可没,没想到户部也成了些官员安身立命之所,其余四部都交给你,还有,户部的事,给朕好好儿的查。”
“儿臣遵旨。”
如今将六部都交给了瑞王和璟王,太子就等于把这个权给让出去了,朝臣之中,一时有些担忧太子的想法。“父皇将此事想的极为周全,儿臣也会尽快将六部事宜交给三弟和七弟。”
太子的脸上并无半分不愉,反而看着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