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走了之后,莫肃毫无意外得给周玄卿竖起了大拇指,他以为今天自家王爷肯定得费尽浑身解数把人赶走,结果就一个小小的,伤了身子就迎刃而解了。虽然莫肃也觉得这样的法子,不太适合用。“萧朗开药铺就开药铺,提阿漓做什么?”
虽然周玄卿也不打算到时候等沐漓来了望城后拘着她,她也能去坐诊几日,如今怎么大有一副,又要成为坐诊郎中的意思?“大概是想让王妃抛头露面,从而不让您娶她吧。”
毕竟天元的女子,没几个会抛头露面的。“不让我娶?我如今身子不好,连个媳妇儿都不让娶,也太不人道了吧。”
眼瞅着周玄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越来越泰然自若,莫肃也只能闭嘴了。怎么瞧着跟王妃在一起久了,自家王爷的脸皮都变厚了不少。东宫。“你说什么?他亲口说的?”
周玄珩看到高永灰溜溜得带人回来了,就知道事情不好,可听到缘由后,他简直不敢相信。“是璟王殿下亲口说的啊,要是奴才还把人留在璟王府,可不就成了奚落璟王殿下的意思吗?”
周玄珩知道,这事儿一出,不能宣扬且不说,日后要是再想派人去,基本是没可能了。“孤这七弟如今想的真是愈发周全了,知道外头那些女子不能再送回去,三弟,孤,甚至是父皇他都想到了。”
此计不成,周玄珩也没想到他能来这一出。“那殿下,那些女子留在哪儿啊?”
高永问道。“你以为就她们也配伺候孤吗?既然三弟身子好了些,那就送到他那儿去吧。”
“是,奴才遵旨。”
高永知道,自己又得跑一趟了。“去,给萧朗说,孤要微服私访,让他陪着。”
“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这厢萧朗正在忙完公务,就来了药铺忙,是以等收到太子传唤时,太子已经到了这即将要开张的济安堂药铺。“殿下。”
萧朗朝着太子行了个常礼,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济安堂的装潢没几天就搞定了,如今正在里外打扫。“殿下,这药铺灰尘大的很,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萧朗虽然意外,但是还是把人带到了后院,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屏退左右。“孤来此,是为了问你一桩事。”
周玄珩一直对于今日周玄卿的事有些疑虑,可是毕竟自己在安宁待的时间不长,论了解,恐怕还没有萧朗知道的多。“殿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还有什么事,是需要问臣的?”
自从周玄卿回望城为璟王之后,萧朗与王鸣,便很少受太子召见了,萧朗也知道太子是在怀疑,包括每日下朝身后跟踪的人萧朗也都知道,不过是在静观其变。“今日孤好心给七弟送了些侍妾过去。”
萧朗一听,眉毛一挑,他其实已经听说了,高永有点带着那几个女子灰溜溜得从璟王府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在王府里发生了什么。“这事…望城之中,已经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萧朗此刻比较淡定,也在阐述着事实。“对,但是七弟拒了孤,说是当年身子受了伤,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到这里,萧朗的心里是一片惊涛骇浪,暗道这厮都可以做到这地步了吗?别人不知道他还猜不到吗?俩人压根儿就没同过房,至于什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萧朗更是听都没听说过。“孤想问问你,七弟在安宁时,可常吃沐神医的药吗?是不是真的身子出了问题?”
“这……”萧朗有些被问住了,可却知道太子派去璟王府的,不是探子就是用着膈应,反应如今挡了,也就由他说了。“臣是见过,王爷吃了几回药,旁的因为接触不多,臣确不知晓,原以为那两子是王爷的,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是邹澄,不过那嫂嫂,诶不对,臣怎能叫她嫂嫂,他二人成婚五年,确实没有喜讯,臣也不知道王爷的身子究竟伤到了什么地步,可阿漓都束手无策,想必,确实伤的不轻。”
萧朗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最近被太子看得太严,璟王府那边做什么他这儿是一无所知,况且太子行事又不好琢磨,弄不好日后这种事会更多,看来还得从长计议才是。“父皇如今重用王鸣,你四人也算是孤牵连了你们,不过你这药铺一开,等沐神医一来,孤再在父皇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你就能置办,让萧家来望城的事了。”
“臣多谢太子为臣一家考虑。”
太子要借助昔日的几大世家稳住大烨的土地,所以不管是萧家,还是王谢杨三家,搬来望城都不会出问题,眼下最要紧的,是在路上还没到望城的那几位。“此次该是七弟怕路上生岔子,一直未告诉孤她们几人到何处了,等到时候孤这边得了风声,你便与王大人一同随着孤去迎接。”
“臣遵旨。”
时间过了几日,这一日天还未亮,整个璟王府就已经动了起来。“王爷,果然咱们这儿一动,东宫便有动作了,传来的消息,太子已经出宫朝着咱们这个方向来了。”
莫肃面上满是凝重,后半夜收到了他们快到的消息,赵庆不能出现在人前,是以这一夜望城的埋伏也都会展现出来。“他出来便出来了,本王的人还怕打不过他的人不成?”
马匹已经备好,周玄卿带着人出王府,太子,王鸣,萧朗也都刚刚赶到。“我去接阿漓,太子哥哥怎么来了?”
周玄卿看到这一幕,还是装作不知道。“孤也怕路上生变,况且王大人的孩子如今还在襁褓之中,邹澄又是救了你的功臣,他的孩子自然也是重中之重,孤带了亲兵,快些走吧。”
听完,周玄卿翻身上马,共计带着百余人往城外去,城门早在知会下提前开了,打更的人只看到一群人往城外去了,还在想着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