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回家的,站到右边,愿意参军的,站到中间。想要追随羌王的请跟上,当然,想死的就往那些死伤的地方去!”
风骨冷声说道。
带着三队人马上前,分别站在左中有右三个地方。
那黑压压的人群终于反应过来,迅速站队,没有人说话,没有人闹腾。
他们无比的顺从!
陌北云冷哼一声,让人顺从的不是优越的条件,强大的庇护,很有可能是因为恐惧。
城门口给羌士兵上户籍,顺带画像。
这些人都是士兵,以后说不定会有其他想法,这人要方便找到才好。
外面热闹非凡,同一个地方的人上好户籍,收了兵器,让他们一起离开。
里面处处有驻军,他们有人监视,不是问题。
而此时的官衙大堂里,程念安吃饱喝足,双眸晶亮垂涎欲滴地看着谢十州。
“娘子……”娇滴滴地拉长的声音,让在座的将领颤了颤,纷纷起身告辞。
“程世子,天黑了!”
“程世子,回头送你点羊腰子,牛腰子,大补!”
“胡扯,大补该是鞭类!我正好截获一二,回头就送来!”
“虎骨酒鹿肉是不是也好用,咱们不是猎了一头鹿?”
程念安怒了,噌地跳起来:“你们看不起小爷?”
“不敢,不敢,世子爷威武,世子爷厉害!哈哈……”
他们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笑着跑出去了。
谁的后背,还被程念安扔出去的就被砸中。
那将领连蹦带跳,大笑着走远。
程念安拉着谢十州起来,一把抱起来。
“娘子,春宵苦短!”
谢十州此时才笑:“敢问程世子的腰,很弱吗?”
腰子、鞭类、虎骨酒鹿肉都上来了!
程念安贼贼一笑:“娘子不如体验一下,这种事情啊,不好说,好看,好做!”
这话就是意味深长了!
甚至带上了那么一点颜色!
偏偏,谢十州不是那种会脸红的女子,她微微挑眉:“拭目以待!”
程念安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娘子,为夫可是清白的,你可要好好检查检查,绝对不能冤枉好人,在北渊王都,为夫可是谨守本分,啥都不敢做!”
谢十州却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衣袍。
语调漫不经心:“夫君啊,衣袍都被你弄脏了,你又要辛苦了!”
“洗个衣服算什么辛苦,伺候娘子,为夫从来不辛苦,不如,再弄脏一点,方便一起洗!”
他一边笑着,一边抬脚把门踢上。
顺便把谢十州扔进浴池里。
真好,这里竟然还有浴池,热气腾腾的。
谢十州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水花四溅。
那一身红衣的程念安已经游鱼一般游过来:“娘子,为夫想你了!”
“你想不想我?”
谢十州湿哒哒地瞪着他。
她刚刚毫无防备的喝了一口水!
“你想不想我?”程念安的手不老实,但是他的耳朵和眼尾却是嫣红,嘴唇也是如此。
看着竟然比女子还要娇艳。
谢十州再一次感叹,美色误人!
“卿是山,是水,是风,是雨,是蓝天是微云,是朝朝暮暮,是我驰骋三千里也要找回的人!”
程念安心里狂跳:“娘子,你这坑,我这辈子是跳不出去了!”
“想跳出去、。不然送你一程?”谢十州慵懒的往后靠在池子边,衣衫尽湿,身姿窈窕。
程念安扑上去:“甘之如饴!”
不知道是谁,应景的点了红烛,拉着红色的窗幔,在氤氲的水汽里,倒是格外的应景。
风骨和风流路过门口,艳羡地看着院子里。
又相视一眼摇头,世子爷这事办的不地道,他们都还没有抱得娘子归呢!
风流一眼看到守护在院外树上的雪松,眉开眼笑。
纵身跳上树,巴巴地坐在雪松的身边:“娘子!”
然后,被雪松一巴掌打了下来:“本姑娘还没出嫁,不要叫老了!”
风流欲哭无泪,连手都没有摸到。
风骨毫不客气的大笑:“兄弟,先准备聘礼吧!听说陌北云要和风月大婚,不如一起?”
风流眼睛一亮,那敢情好,真是一天也忍不了了。
转个弯,就看到红影一身劲装大步走来。
风流吹了个口哨:“风骨,说实话,你家那位,兄弟感觉你降不住!”
风骨翻了个白眼:“好像你能降得住似的?”
“没办法,上行下效,有世子爷如此,夫纲不振,咱们只能有样学样!”
红影听到了夫纲二字,微微挑眉:“夫纲?”
风骨一抖,瞬间跑过去:“姑娘听错了,那是夫德!”
夫德?
两个人齐刷刷地盯着风骨,这是啥玩意?
“不是女子要有三从四德,妇德吗,同理,男子不应该有夫德吗?”风骨说的一脸正气,理所当然。
红影点头:“不错,这个想法好,继续保持!”
她微微倾身向前,在风骨耳畔低语:“你知道的,你若是有异心,我会放你走的!”
风骨连忙摇头:“不敢!”
红影森森一笑:“在阉了之后扔掉!”
风骨浑身发冷跟在红影身边保证:“绝对不会有的,放心!”
这么凶悍地让人心动的,就是天下独一份,这就够了。
风流感觉两腿之间凉飕飕的,却是重新爬到树上,对着雪松说:“放心,我绝对不会!”
雪松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天下男人多得是,你以为我怕你心有别人?”
风流……
不怕才是最可怕的!
北疆的风呼呼吹过,带着初冬的寒意。
风流用自己的披风把雪松裹进怀里:“走吧,吃点东西去,他们不希望有人守着!”
尤其是在这满屋子水声哗哗的时候。
真是担心世子爷的老腰,毕竟,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耕坏的地”:“累了!”手指头都不想动了!眼睛也睁不开了。
“累死的牛”精神正好:“一会,再一会!”
于是,朝阳从东方升起,红彤彤的笼罩了整个院落的时候。
端着饭碗蹲在墙头上,树上看热闹的人,就有幸目睹,程世子这头“累死的牛”扶着腰出门的一幕。
当然,谢太师睡到了日上三竿,那块地没有爬起来!
哈哈哈……将领们很默契的将鹿肉虎骨酒之类的,堆满了院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