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在一边笑着看着,突然就释然了。
谢十州这种人,不会喜欢皇宫四四方方的天空,不会是笼中鸟。
也不会喜欢晏子玉那样的人,晏子玉注定是要操控朝局的人,谢十州不会居于人下,谋略过人,两虎相伤。
所以,程念安很合适。
太子妃走得时候,晏不言留下来了,说是要和师兄们切磋一下。
谢十州微微笑着看着她:“若是宫中不自在,可去承安溜达一圈!”
太子妃眼眶微红,抓着谢十州的手拍了拍:“好,我一定去!”
宫中不自在的时候一定有,晏子玉为了平衡朝局也不是只能有她一人。
所以,谢十州在变相地给她撑腰。
尽管她们第一次见面。
谢十州看着太子妃远去。
雪松站在她身边:“公子为何?”
为何这么帮她,毕竟素未谋面。
“文家算是忠臣,子孙清正不作妖,这样一个皇后,将来也是大安之福。这晏不言也算是好孩子,一个好母亲影响三代人,我愿意帮一帮她,咱们才能安稳的久!”
“那文家二姑娘也去过青云上!”雪松皱眉头。
“文太师已经鞭打过了,如今已经被送入顺天府,也除了祖籍,他们拎得清。”
谢十州微微勾唇笑道,因为拎得清,所以她愿意帮一把。
谢家门外,太子妃的马车已经走远。
程伯却是赶着马车匆匆而来。
“谢公子,夫人和世子爷让老奴送东西来,夫人说你要多吃点好的,她回头来看你。”
“世子爷,说,他看了恶心的东西,吐得厉害,求安慰!”
程伯笑眯眯地说,这感情好是好事情。
何况谢公子这样的,那是祖坟冒青烟,必须捧着啊!
老程家厉害了!
东西流水一般的搬进谢府里,程伯得了谢十州一个东西,眉开眼笑的回去了。
“他看了什么东西?”谢十州有些诧异。
雪松哈哈笑了:“那位浑身上下的毛被刮得干干净净!”
谢十州毛骨悚然!
就想问问程念安这是什么爱好,那翻来覆去的刮,恶不恶心!
嗯,不用问了,已经恶心的剧吐。
所以,老皇帝跑得那么快,其实是因为浑身光溜溜?
谢十州瞬间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要是她出手,非死即伤,惯你上窜下跳的臭毛病!
她们进了院子,就看着谢云潞和陆之卿等人见着谢十州都躲着走!
陆之卿端着药碗嘿嘿笑:“谢公子,安胎药!”
谢十州毛骨悚然,这个笑容明显的不怀好意。
在老祖宗的监视下,她不能不喝。
尼玛,简直苦出了天际。
陆之卿在报仇,谢十州暗暗戳戳地想,找个什么理由再揍他一顿。
她苦着脸看着谢扒皮:“好苦!
谢扒皮立刻心疼了:“陆之卿,蜜饯呢,你没有放甘草吗?”
陆之卿……她打我屁股你没看见!
谢十州嘚瑟的挑着眉,一把把谢扒皮搂进怀里:“我家扒皮最贴心,爱你哦!”
一边吧唧在谢扒皮脸上亲一口。
谢扒皮眯眼笑。
陆之卿酸了,他不能啊!
一碟子蜜饯嘭一声放在谢十州面前,气鼓鼓出去了。
谢十州喜笑颜开。
顾久拉着陆之卿:“想要媳妇不,做小伏低,她们爱公子胜过我们!”
多么痛的领悟。
陆之卿铩羽而归!
顺便去了定远候府一趟,给定远侯看了伤,对着扒着大树呕吐的程念安轻描淡写地说:“你家呦呦,亲了谢扒皮!”
只是一句话,程念安脸黑了。
于是傍晚,谢扒皮就收到了一桌子好菜,酱老鹅,糖醋鱼,白灼虾,甚至有佛跳墙………
点名送给谢扒皮。
奈何谢扒皮一身伤,吃不得发物,满眼含泪看着谢家诸人和诸位师兄弟们风卷残云。
当然,谢十州收获一封满是控诉的信。
谢十州似笑非笑地盯着陆之卿。
陆之卿抬着下巴,来啊,谁怕谁!
谁怕谁不知道,当晚陆之卿就让踢了一脚。
程念安蹲在谢十州面前一脸哀怨,脸色颓败(吐得),无比委屈:“你都没有亲我!”
顺便瞪了谢扒皮一眼。
谢扒皮挣扎着爬起来:“公子,我感觉我好多了,可以去别的房间睡了,不要打扰公子休息的好!”
谢十州看着四个重伤的人火速被抬走,盯着面前蹲着等亲亲的某只……
晏子玉要登基了。
大安要迎来新的时代。
整个大安城都是沸腾的,家家张灯结彩,红灯笼挂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晏子玉早就让人送来了朝服,绯色绣着仙鹤的朝服。
谢十州盯着看了半晌,还是穿上了,一身绯色,面如冠玉,当真是翩翩公子好模样。
一众人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好有气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