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兜头泼下,腥臭气息扑面而来。
“家里不好吗,大街上比较热闹吗?要点脸!”
不知道何处淬了一口,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晏子川……
月破云……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晏子川怒吼,一边大步往外走。
月破云左看看右看看,抓了墙角的两片瓦片挡住前后,飞快的跟在后面。
这一辈子,他都没有这么丢人,这么慌张过。
虎影终于带人赶来,披风裹住晏子川,顺便扔给浑身红彤彤的月破云一件。
顶着大街小巷炽热的目光,听着声音满街的窃窃私语,两个人钻进了马车里。
“派人,追杀程念安,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给本王剁碎了他!”
晏子川恨毒了程念安,他恨恨的用衣袖擦着脸上的鲜血。
不,也许是狗血!
那味道的确让人受不了。
月破云裹紧了披风,披风里面空荡荡的让他感觉非常的不习惯!
但是,心里却是翻滚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眸色黑沉沉的:“王爷,确定是程念安?”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本王看到了红色的衣袍!”
他认识的人里面,爱穿红色,如此张扬的,只有定远侯世子程念安。
不是顾忌定远侯,程念安早就死几百次了!
月破云眸光闪了闪:“他追着谢十州跑是不是真的?”
晏子川冷冷扫了他一眼:“自然是真的,五年了,风雨无阻!”
月破云笑了,他一张脸被狗血染的红彤彤的,此时一笑,嘴唇和牙齿都红了,看着格外狰狞:“杀人不如诛心,谢十州既然是他的软肋,不如,就从谢十州下手!”
晏子川眉眼一闪,是啊,谢十州才是打击程念安最好的武器。
保证可以让他痛不欲生!
谢十州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囚禁起来的鸟。
程念安不行,任何一个别的男人都不行!
谢十州要么死!
要么,在他手里!
这样一个聪明无敌的谢十州,绝对不能给任何人!
眸光流转,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嘴角勾起阴森森的弧度,程念安,你等着!
“王爷,程念安一行往西州王领地方向去了!”一名虎卫疾驰而来,低声说道。
“西州王领地?”月破云挑眉,“难道他是为了晏子玉去……”
话没有说完,却是意味深长!
晏子川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程念安去争取陌北云的支持呢?
“虎影,让他去不成西州,不惜一切代价!”晏子川一字一顿的说道。
顿了一下,抬手看着手上粘哒哒的狗血,冷笑一声:“准备礼品,本王去承安探病!”
“探病”这两个字,咬得极重,他根本就不相信谢十州病了。
不过是矫情!等着他去哄罢了!
不管怎么智谋无双,也不过是个女人,终究是要依附男人生存的。
这天下,难道还有比他更好的男人?
月破云缩在一边,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祈祷晏子川不要关注他!
若是知道,两个人不是光着睡在巷子里,而是他把晏子川压了!
你猜,晏子川会不会剥了他!
“花清峰招了吗?”晏子川冷冷问道,不是让虎影连夜审问花清峰和那些人,何至于被程念安钻了空子。
“花清峰誓死不说,只说他是被黑衣人逼着来的!”虎影皱眉头,慢慢挪开一步,马车里的味道着实不是那么好闻!
“那些黑衣人呢?”晏子川皱眉头,以往审讯这事情都是谢十州来。
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总是能撬开那些人的嘴。
如今……
“也是不说,唯有一个说了一句,有本事弄死,你大安等着四分五裂被吞并!”
“那就都杀了!”晏子川脸色黑沉。
“王爷,不若,我去试试!”月破云突然开口。
晏子川死死的盯着月破云半晌,盯出了他的一身冷汗。
晏子川才慢悠悠的开口:“可以,商人巧舌如簧,若是能成,今日之事,本王就不追究了!”
月破云忙不迭的点头,心里腹诽:你追究啥,你和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才是吃亏的那一个好吗?
哈哈哈哈……
程念安在马上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
风骨翻了一个白眼,什么诡异的爱好,把两个男人扔一起!
难道是因为他喜欢谢公子,心里扭曲了?
“风骨啊,你看了那么多那种话本,不如写一本吧!”
“什么叫我看了那么多那种话本,我为了谁!”风骨怒了。
说得好像他多么不正经似的!
“为了我,为了我!”程念安从善如流,“不如就写<风流王爷和他的男人们>?”
风骨:男人那些事,他不懂!
龙城外的山林间,突然一片寂静。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