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州脸色冷沉,心里有滔天怒火!
晏子川还想要护短,大安的领土都要守不住了,还想着他的那点私利。
“公子,晏子阳兵丁已到凤鸣山,来信息说,但凡公子需要,立马出兵,我大安疆土,不允许任何外人践踏!”
雪松低声说道。
谢十州勾唇冷笑:“先不回复!”
看看,圆滑如晏子阳,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你晏子川不明是非,不辩忠奸!
她谢十州一介白身没错,杀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有本事,你晏子川撕破脸,告她杀人!
怕了,她就不是谢十州!
“太子在来的路上,今夜到达承安!”雪松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凤川,“求见!”
一边掏出一封信给谢十州:“程世子的信,东部未安,太子来了,他要坐镇!”
谢十州把信塞进怀里,眉眼微微柔和,她能想到,程念安因为不能过来,和晏子玉跳脚的样子。
只怕,晏子玉的耳朵都要被聒噪聋了。
“何人闯入军营!”门口的人长枪一抖,指着谢十州一行。
谢十州端坐马上,冷冷看着面前的守卫:“不认识我?”
“梁将军说了,除了王爷和虎卫,任何人不得随便进入军营!”
这是连先锋营都排除在外了?
谢十州怒极而笑,好,很好!
这是不是也是晏子川的意思?
“若是,我一定要进呢?”谢十州冷冷问道。
那士兵退后一步,骤然吹响了哨子,有敌人闯入军营!
谢十州端坐马上但笑不语。
他身后的侍卫,身着黑红相间的衣衫,带着面具端坐马上,目光森然,马匹纹丝不动。
一派肃杀的气势!
后面的先锋营和顾源的人陆续赶来,一样不曾言语。
军营里呼啦啦的一片,然后梁飞骑在高头大马上,倨傲的看着谢十州:“尔等何人,擅闯军营,速速退下,否则,格杀勿论!”
他盯着谢十州的目光很是森冷,就是这个小白脸,屡次指手画脚落了他们的面子。
还真的以为,离开了她谢十州,这个世界就不动了?
呵呵,可笑,一个白身谋士而已,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晏子川认她,他们可不信服!
只怕这也是个沽名钓誉不安好心的主。
何况晏子川现在对她多有不满,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谢十州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猛然挥手。
她身后的黑红衣服的侍卫立刻从马上飞起,直接杀入人群,扑向梁飞。
不过他们的刀剑并没有出鞘。
那些将士直接被打出去,却并没有见血。
“擅闯军营者,杀!”梁飞怒喝,看到有人犹豫,“出了事,本将军担着!”
谢十州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你不过烂命一条,还真以为自己担待得起?
“都住手,住手,自己人打什么?”卫刚匆匆赶来,看到端坐马上冷着脸的谢十州。
在看到他们身后的无数尸体,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军师,凤川出事了?”
卫刚脸色惨白,也就今天,也就今天他没有带人出去巡防。
谢十州凉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厢里,顾久和凌霜双双飞起来,一人扯着梁飞的一条腿,直接从马上拖了下来。
嘭的一声扔在谢十州的马前。
“谢十州,你个贱民,竟然敢对官员动手!”
梁飞呲牙咧嘴的叫嚣。
却被顾久一脚踩在地上,爬不起来。
嘴里还要骂骂咧咧的,凌霜手里的匕首噗嗤一声插在他嘴边的地上。
梁飞终于不甘心的住了嘴!
而谢十州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对卫刚说:“召集所有人!”
卫刚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做了。
乌压压的人站在军营外的空地上,寂静无声。
天边最后的残阳下,如血的残阳下,死一般的寂静。
一具一具的尸体被抬上来,就放在前面的空地上。
无人说话。
骤然,一声哭声响起:“爹!”
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扑出来,这个胸口中刀的老者就是他在凤川的父亲!
“姐姐!”
“弟弟!”……
十多个凤川的将士认出了自己的家人。
痛哭声,在空阔的原野上回荡,充满了悲怆。
谢十州终于开口了,声音沉痛:“你们为什么当兵?”
无人回答,众人心里一片惶然,他们也在问自己,为何当兵!
“回答我,你们为何当兵,为了吃饱饭,为了那微薄的俸禄,是吗?”
“不是!”终于有人回答了。
“我们为了保家卫国!”
谢十州冷笑:“凤川被袭,狼烟起,号角响,龙城士兵,平江王带领将士都动了。因为外敌来袭,家国不安,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