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君砚寒得百姓之心,这边宫里头便已经是气坏了几人。便是以君沣阳为首的一派,自然跟着着急起来。
待下朝之后,君令轩便冲进如今君沣阳所住的宫殿。
“皇叔,你不是说那鼠疫是非死人不可的吗?怎的如今他们不仅治好了疫病,还得了百姓之心了?”他不满地走进。
那君沣阳原本还在气头上,只是见了君令轩,却只是冷哼一声。
“那带鼠疫在身的人是你找的,本王如何能知是不是问题出在了你那里?”他说着,把手中奏折丢到了君令轩旁边。
“你自己看看,那些百姓的请愿说,那县令便这般呈上来了。”
如今他便是气此事,原本该死的人没死,还特意得了加官进爵的机会,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君令轩闻言,便拿起那皱着翻了翻,越看眉头越深。
“如何?”君沣阳仅是冷笑一声。
君令轩哼了一声,道:“便是我无力,没能找一个更毒的,一并把他送回西天去。可是皇叔,如今他是快回来了,咱们也不能让他如此得意。”
不然以后对他们是天大的不利,只怕会给君砚寒留下捉住把柄的机会。
如今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那以后机会可就不好寻了。
正在二人苦恼这会儿,又有一个官臣递了折子进来。
二人一看那折子的颜色,便知是哪个王爷的。
君沣阳拿过折子,细细读了一读,忽而眼中染了笑意。
“这君明宇真是递了一把好刀。”他笑着说。
君令轩不解,问:“皇叔此话何意?”
那君沣阳便把手中折子递给了他瞧,对此没有一点掩饰的。那君令轩看了看,不由更气了。
其中写的不是别的,就是君明宇与几个臣子一起上折子,说是给君砚寒加官进爵,得一块权利。
“请恕侄儿不懂皇叔为何发笑,如今臣中既然有人带头领写这般奏折,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写。”
到时候他们就不得不给死对头君砚寒封赏,一时又不好去拿捏。
不想君沣阳却道:“你糊涂,如今陛下昏迷,不宜大赏大罚,多了便是存的其他心思。这君明宇明摆着要让君砚寒与本王平起平坐,不是正犯了那些老臣的忌讳?”
他们正好需要一个拉拢老臣子的心的机会,这君明宇不就给他们送来了?
闻言,君令轩顿时明了。
“皇叔深明。”
另一头,凌王府。
自打把那折子送进宫里去,他便止不住的高兴。
如果给君砚寒请赏不成也没关系,毕竟膈应到了君沣阳和君令轩,他就十分高兴。
之前不能去战场,便是让他十分失望。后头他才反应过来,君沣阳当日是在诈自己,拿了连妙人的事来威胁自己。
他现在才想起来虽然有点迟了,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只要自己能帮着君砚寒起来,那以后君沣阳他们也得意不起来了。想着,他就不由地更加高兴了。
他等着君砚寒风光归来,打脸君令轩他们。
想至此,他不由更高兴了,与几个玩得好的世家子弟添酒加菜,府中十分热闹。
他正打算着何时去把这事儿去给明贵妃说上一说,让对方也帮帮忙,不想一群官兵就冲了进来。
带头之人正是君令轩,只见对方打量周遭一番,后皱眉道:“来人,凌王意图谋反,结交党臣,将这些人都给押到大牢里去。”
话落,一群官兵就将在场的人都给押解了起来。
君明宇一阵无措,后才回神,“三哥,本王只不过在设宴宽带好友,你这般是空口诬陷,没有证据!”
不想君令轩笑了一声,说:“之前你递交了臣子连名的奏折,不就是证据?”
那群世家子弟,顿时面色一白。
“王爷明鉴,那都是凌王让我们做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一人出声,其他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君明宇闻言,顿时面色惨白。“明明是你们说这是个给四哥请赏的好机会,这会儿竟怨起我来了……三哥,我真不知道那样做的意义,请你明鉴!”
然而那君令轩却冷了面容,斥道:“你贵为王爷,不该如此愚蠢。来人,把凌王及其党臣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官兵便不顾众人苦叫,将人浩浩荡荡送到了牢房里。
路上行人见了,皆是一阵心惊。
一将军府的小厮见了状,与熟识人一打听,方才知道君明宇做了那等子错事。他慌忙赶回将军府,将此事告知了连将军。
连将军本还高兴君砚寒那边得了胜,不日便归。这会儿一听此事,竟不知是该骂君明宇傻还是君沣阳那人太过狠毒得好。
“将军,这会儿要告诉二小姐吗?”
“别去,她遇到那小姐便只知道做冲动事,先压着别让她知道。”
闻言,小厮便没再想着去通知连妙人,一边吩咐人将此事压着别告诉连妙人那边。
等到一通安排,连将军也想明此时状况,欲派人去刑部打听一番,不想刚起身就见君令轩已经走了进来。
“看来本王与将军真是心有灵犀,本王这刚来将军就要走。”君令轩笑道。
连将军闻言讪笑两声,说:“王爷误会,老臣这不是去迎臣吗?不知道王爷突然大驾将军府,所为何事?”
说着,他又坐下让下人看了茶。
君令轩也没客气,坐到了主位。“今日凌王结党营私之事想必将军也知道了,从前都传凌王与将军府走得极近,如今凌王牵扯此事,众人肯定会怀疑将军也参与此事。”
他说得如此,连将军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今之计,只能先保下将军府。
“臣一心忠于陛下,忠于朝廷,绝无谋反之心。”
君令轩笑,“岳父之心,本王自然是明白的。本王也不想可人那边为此事伤心劳累,也不想伤及姐妹情分,岳父可明白?”
连将军咬咬牙,只得点头。“王爷所言极是,老臣明白。”
如此,便是被迫划了阵营了。
二人不知,屏风后一道身影闪过,走得没有半点声息。
连妙人回到居院,心中一番无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