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四月虽然在思考对方到底行不行,脚下还是乖乖地去搬了桌椅。
等到君砚寒终于上手时,封四月才知道自己看轻了君砚寒。对方不仅是个王爷,在政事方面颇有成就,在修缮桌椅这方面,他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封四月看着一个个被修好的桌椅,莫名有些欢喜。
“之前是我看错你了,你真是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啊。”封四月忍不住夸赞,眼里都闪着崇拜的小星星。
君砚寒一时被那眼神给看得飘飘然,手上更加卖力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他得意地说。
封四月看着他的模样,心想如果对方长条尾巴,这会儿肯定得摇起来。
日子过了好半天,他们不仅修好了桌椅,连带着大门也给弄回去了。之前封家人不用再担心会有人突然闯入,拿走他们的东西。
封四月满意地看着成果,心中松快了几分。
她估摸着时间,这会儿过了饭点,封家人也应该回来了。
正想着,就听见门口传来的惊呼声。
“大哥,咱家是不是被人给占了?”一个人惊讶地说。
随后封抿天就喊道:“祖宗牌位还在里头哩!”
说着,他们就商量着冲进来什么什么的。
封四月和君砚寒忙走出去,说:“铭天叔,这是我特意给你们修的新大门,你们可别冲坏了。快进来吧,屋子里也给你们打扫好了。”
看到二人,众人不免有些错愕。
不过他们还是走了进去,一进破庙,顿时惊讶地张大嘴巴,里头都可以放一个鸡蛋了。
“这哪里还是个破庙啊?这是个新庙了!”封小六忍不住说,在干净空旷的地上走来走去,满眼的新奇。
众人忍不住连连惊叹,更是满意。
封铭天看了心中欢喜又感动,但还是端着架子说:“咳,扫这么干净都有些住不习惯了。”
一旁的人都笑出声,纷纷说着“以后.进来一定要弄干净自己”“大小姐亲自收拾的,大哥知足吧”之类的话。
一时间,众人相处十分和乐。
看着这番死了松坡哦了,封四月心中不免安定下来。
只是看着那些干净的土地,整齐地摆设,又想到当年还是全盛时期的封家。
那时候他们不愁吃穿,身边什么事都是有人帮忙做的,基本上不用自己操什么心。
他们每天想的就是怎么得到更多家中产业,分到更多的钱。
若不是后来封四月丢失,他们或许都不能清醒过来。
一时间,封铭天眼中含了泪。
“四丫头,叔叔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们为了争家产,你也不会走丢,都怪我们。你一定受了许多苦日子……”他郑重地说。
一旁的几个长辈也是点点头,纷纷承认自己的错误。
等到亲人失去,他们方才醒悟。
幸运的是封四月健康长大,还能活得很好,不用像他们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天天看他人唾弃之色。
若是封四月出了什么意外,进了什么勾栏瓦舍,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儿,众人更加愧疚。
封四月看着他们,又想到原主之前吃的那些苦。那仅存的记忆里,原主过得就不是人该有的日子,顿时鼻子酸热。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心中的大石头忽然松了一些似地。
许是原主的意思呢?
她摸了摸心口,似乎看到阳光下有一个姑娘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去。
那人得到了结果,也得到了道歉。
封四月不由含了泪,拉住封铭天道:“铭天叔,封大小家原谅你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就好好生活吧。”
封铭天听完连连点头,没说什么承诺,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众人也是如此,大小都在附和。
只是一旁的君砚寒却听出有些地方不对劲,他看着封四月,不明白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原谅你了,而是“封大小姐”原谅你了?
他看了半晌,还是没从封四月面上看出心疼和感动以外的东西,只能默默将此事埋在了心底。
是一时口误,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众人谈说一阵,封铭天又说要留二人用饭。
想到那是过冬的粮食,二人本想拒绝,但架不住封铭天的热情,二人只得乖乖留下。
与他们用了简单的饭菜,封四月吃得满足又开心,脸上的笑就没停下过。
君砚寒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她都没有发觉。
怀疑的种子,悄悄地生根发芽。
酒足饭饱过后,封家人们要休息了。
解决了一桩事,封四月便也没了什么牵挂和绕心事。
想到还有梁若久的事,二人提出了告诉。
只是君砚寒说要一起走走,不急着回去。
封四月愣了一下,看了君砚寒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点头同意,与君砚寒一并散步。
然而越走,封四月就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君砚寒带着她往深山里走,莫非要来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不成?
一时她脑袋响得厉害,立马停住了脚。
“别进去了,山林里猛兽挺多的。”她有些尴尬地解释说。
君砚寒看了里头一眼,随后便停了下来。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封四月问,心里有些紧张。
眼看着君砚寒看自己的神色越来做奇怪,她不免有些心惊,不会真的是什么奇怪的play吧?
不行啊妈妈,我还小!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君砚寒有些心事重重地微叹一声,问:“四月,你之前为何要说替封大小姐原谅?你不就是封大小姐吗?”
封四月说那话时的神色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让他无法忘记。
“这……”封四月顿时有些紧张。
她怎么忘了君砚寒心细如发了,就说了那样的话。
只不过她很快回神,俏皮地说:“这…这是秘密,才不告诉你呢!”
说着,她就要蹦跳着离开。
不想还没走两步呢,就被君砚寒拦腰抱住,她身子一僵,只觉身后人贴着耳畔轻吐热息。
“不说,就不让你走。”君砚寒仍不罢休,力度恰到好处的扣住封四月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