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方魔修?莫非这村落之人都被你所控制,练成了人酒?”
姜茶心底默默防备,暗中在老者的周围布下孢子,准备一击必杀。
“老朽可不是魔修,他们可是我最亲近的村民啊,把他们练成人酒,我可是为他们好,你懂什么?追求酒道的境界有什么错?他们为我的酒道付出诸多,我会永远铭记他们。”
老者目光赤红,身后隐隐有红光闪过,黑气蒸腾,赫然是已经入魔,姜茶感受到与孢子的联系,当机立断,孢子生长,生出无数条藤蔓,将老者捆绑。
“八重水刃冲击!”
随即调动早已经准备好的灵气,施展术法,朝着老者攻去。
八重水刃就像是八道水刃,一道比一道强,水刃到达看着近前,瞬间瞄准各自方向,将老者头颅,四肢,身躯全部斩碎,丝毫不敢大意。
看着老者残缺不一的身躯,姜茶目光炯炯,心中松了一口气,大意之时,突然不知从何方攻过一团魔气,直扑她的面门。
“不好!”
姜茶向后弯腰,躲开魔气,可是这魔气像是有人操控一般,拐了个弯又朝着她袭来,不仅如此,魔气越来越多,形成一道道圆环,攻击姜茶。
当机立断,姜茶冲破房屋,来到院落中,就看到村落中的村民正在一个个扑通扑通跌倒在地,从身躯之中化出一道魔气,与其他魔气一起,追击姜茶。
姜茶施展玲珑身法,在院落中扭转挪移,两团魔气相约攻击姜茶,攻击到的刹那,姜茶腾空而起,魔气相撞,却是没有消散,反而形成了更加巨大的魔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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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弹术!”
姜茶周身浮现出一圈水球,由她所控制攻击魔气,魔气有的被打散了很多,看到有用,姜茶心中有了计较。
刚刚实在是自乱阵脚,被魔气追的好不丢人,幸亏没有旁人看见。
周身催生藤蔓护住身体,另外便是调动灵气凝聚水弹,阻拦进攻的魔气,就像是一座炮台一般。
“修仙者啊,不愧是修仙者,那么酿出来的酒肯定很美味吧,桀桀桀……”
本应已被碎尸万段的老头,发出了阴森恐怖的笑声,令人生寒。
魔气像是有了归宿一般,朝着刚刚的房间冲去,房屋倒塌,其中的景象呈现而出。
老头的血肉似是而非的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团被摔坏了的肉球,另外的旁边的酒翁赫然炸裂,各种各样的血肉流了一地。
与老者结合在一起,不过一会老头的身形暴涨成为了一个丑陋的怪物,姜茶看不出这魔修的修为,心里咯噔一声。
魔修真当诡异,大意之下,人生没有第二次机会。
修为不及的情况下,姜茶狂翻储物袋,将打劫来的符箓拿在手中,除了刘正德还有一张三品符箓外,其余的都是一品,二品,就怕没有什么用处。
“火焰符,雷击符,金光符……”
一大堆一二品符箓应声而出,以灵气催动,化作道道攻击,凌空火焰,闪烁雷击,金光利刃,击中魔修。
却没想到魔修不痛不痒,硕大的肉球,速度极快冲到她的面前,双拳合一,由上而下,向着她的脑袋砸来。
姜茶连忙调动灵气,形成水盾抵挡,不知为何,她发现魔修的右臂有些迟滞,其上的灵魂好似哀伤,又好像在痛苦。
趁着这个机会,姜茶一跃而起,脚踏魔修地脑袋,凌空跃到院中大树的枝丫上。
这魔修的身体操控还不协调,应当是被魔修控制的灵魂反抗魔修,为了印证心中地猜想,姜茶大喝。
“他们是你最亲近的村民,你又怎么忍心杀死他们,你和我说你的儿子儿媳孙子全都死了,不会是被你所杀,炼制了人酒吧?有你这样的长辈,真是到了血霉。”
姜茶的话语宛如巨锤,敲在魔修的心头,右臂极具的膨胀,蠕动,不受魔修的操控,魔修面色大变,另一只手臂捂着这条胳膊,色厉内茬道。
“他们为了酒道而献身,这是他们的荣幸,又怎么会怨我,这可是他们的机缘啊,能够世间最美的酒水相融,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如果你喝下人酒,其中的滋味你便能够体会,飘飘欲仙似仙境,何须再来人间游。”老者面容死不悔改,脸上竟有一番向往。
“说的比唱的好听,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与酒水相融,为何要强迫他们,这股深入骨髓对你的怨恨,怨气,我在这里都能够感受,你只不过是一个己所不欲,要施于人,慷他人之慨的小人罢了!!”
“你胡说,你胡说,不是这样,为了酒道可以牺牲一切,他们是愿意的,你难道不想看一下酒道的最高境界,想要的话,那就成为我的酿酒材料吧,童女加修仙者的肉体,酿出来的人酒定当鲜美。”
魔修已经镇压体内驳杂的灵魂,身形三米的庞然大物再一次向姜茶突袭而来,魔修脚下的地面向下塌陷,速度极快。
姜茶打起万分精神,观察魔修的行动轨迹,在魔修到达近前,她弯腰蹲下,趁着树枝被魔修撕断,从魔修胯下钻过,辗转挪移到魔修地头顶,将手中的紫色药剂,以及各种毒剂倒在魔修地头顶。
做完这一切,身形极速暴退,但由于魔修手臂攻击范围广,等到她回过神来,身体被击飞落于地面,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到此时此刻却顾不上伤势。
“你扪心自问,在无尽的黑夜,你没有过后悔么,想想你村民的哀嚎,想一想你孤家寡人的境地,为了酒道舍弃了一切,你不后悔么?在他们的冤魂找上来的时候,你难道就毫无愧疚之心?”
姜茶为什么这样说,也是因为她刚刚倒在魔修头上的便是一种幻灵药剂,能够引出人内心深处最可怕的记忆构成幻境,让人心神失守。
可能是魔修的心境,姜茶的质问让他心神失守,整个人突然进入黑暗之中,四周传来那久违的熟悉声音。
“村长……我好冷……那酒坛里好冷……”
“爹……那是你孙子啊,他好可怜……走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