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哥就只管躲着太子,剩下的事情不如交给我来做。”
李泰自告奋勇,于他而言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更何况李恪难以捉摸,他现在也看不透。
“你是太子的敌对,我若是把这些事情交给你去做,到时候太子追问,我就变成与你同船。强行与我捆绑,可有什么好处。”
李恪躺在贵妃椅上,女子的贵妃椅确实躺着比那些庄严的大椅子坐的舒服,李恪也不管外面那些人怎么说自己。
“既然三哥明人不说暗话,那我也不遮。”
“老六与太子走在一块儿,日后便会成为太子的助力。若是想保住亲弟弟的命,我想三哥还是要找其他法子才对。”
李泰早看出来太子不是做储君的料,更何况,李世民强行扶持,也只让他做了个学问太子,为官名声半点没自己好。
“所以这就是你招揽我的原因,你知道我身附隋朝血脉,不能荣登大典,最多就只能做一个监国王爷。”八壹中文網
李恪撇着李泰一脸坦然,莫名觉得这小子来找自己,恐怕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今日若是把自己说过的话透露出去,恐怕他也不会认。
“那是自然。”
对方实诚,但不代表李恪非要说真话才好。
按李世民的态度,就算老四挤掉了太子,那最后的储君人选也不会落在他们剩下几人中。
跟着历史走,现在已经有了许多空缺之处,毕竟他是一个外来者,蝴蝶翅膀煽动者,也将大唐的命运推向了另外一端。
若说最后的唐朝国君还是李治的小子……
李恪坐起身,将手中的桃核丢在了远处的肥沃土壤中。
“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死撑胃口不同,还劳烦四弟将味道烹调的适当。找些人守候在驿站旁,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李恪只放出去了口粮的差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那些人说一句难吃或是中毒,李恪小命不保。
“多谢吴王殿下。”
李泰达到了目的,将手中的桃花酒放下,像个渣男似的拍拍屁股就走人。
对方没求来李世民的旨意,所以才委屈的,连日来找自己。
李恪也知道李泰想要立个功,在李世民面前有闪光点,像他这样年纪的还未出宫,外头传言纷纷说他不得喜爱,试图和太子争抢位置,被皇帝厌恶。
“也不知是好是坏。”
李恪也不至于将这个任务分出去就不闻不问,他的小命要紧。
系统商城里有一种无色无味的解毒药剂,只要将这些药剂滴撒在菜肴之中,不管动用了什么手段,吃下去都没什么作用。
“可惜呀可惜,无论如何都要费4000的淘气值。”
李恪摇头晃脑,现在也到时候该去准备准备了自己的衣裳,还没来得及让绣娘去定制,还有十天突厥使臣就要到了。
可此事并非简单一说来的,不只是突厥部落,其他部落也更是派了几人夹杂在使臣团队中,似乎是来试探大唐的态度。
在入关前,突厥人和周围那几个部族就围绕在一起谈论了这个话题。
“我突厥出入大唐,有令牌可用。”
“我们跟你一起去。”
那几个部族都小的可怜,没什么名声,只能跟在突厥身后壮壮胆。
可那人留着大胡子,头上毛毛躁躁。体格虽健壮但看起来不是个好相处,一开口便是让他们将部落中的牛羊肉通通送来。
“既然你们要来,就将你们的牛羊畜牲通通送来,还要女人!”
周围几个部落谈不拢,一个个刀剑相向。
突厥人从前觉得大唐不好,现在手中拿着鸡毛当令箭,众人要动手之时,就将那金色的令牌抵在他们的脑门上。
“你们敢对我动手。”
“大唐的国军马上就来接我,你们敢对我动手!”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而是突厥人,就如猴子一般。他们人人都畏惧大唐,却试图将大唐的国土列为他们的垂涎之物。
“肮脏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几人离开之后,嘴中分分咒念着他们土著的话术。
此行派出的人马并非李恪手下的人,全都是由太子调配,毕竟太子手中的兵权比自己这个身无长物的王爷要大得多。
李世民知道这事,王友德早就已经将巡防营的事情禀告上去。
“真是好太子,朕不把事情交给他去办,他就能偷偷摸摸的避着朕。”
一巴掌甩在桌上,那些奏折堆积成海都纷纷倒塌。
“陛下,从前外国使臣觐见,全都是由太子安顿。您现在就要吴王殿下夺了太子手里的权利,是个人都会着急。”
王友德还是替太子说上两句,也是报答长孙皇后的恩情。
说到这,李世民也想起了他最爱的长孙皇后自从皇后离去,后宫前朝频频发生事端,若不是老三能替自己收拾一些,他非要气死不可。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恪竟然成为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他觉得老三有这个本事,便把事情交给他去做,太子须有太子的气度,并非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可事实上,李承乾并不知道李世民的想法。若是这父子二人能多有沟通,许多毛病也不会存在。
李恪是这么想的,李世民让王公公传旨。
“这是陛下的口谕,还请殿下听好。”
“另派手下的一队人马去驿站接替太子所行的人选,此事是你的果实,但同样也是太子强行所致,日后若是太子插手,你可无视。”
看着李世民对太子所作所为表示出的厌恶,李恪心想着要不要自己把便宜弟弟往后拽一拽,别到时候连累自己。
“我知道了,回去告诉陛下,我会好好劝劝太子,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儿子和父亲之间磕磕绊绊总是正常,但开始对自己已经起了杀心,李恪总不能事事都靠着李世民庇护。
在宫中,王友德回去复命。
听见李恪依然叫自己陛下时,面中露出迷茫。
“他还是不愿意叫朕父皇吗?”
王友德只能从旁劝着,殿下也是气急了,从前到现在,这性子也改了不少,再过些日子就能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