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聋婆婆披头散发，眼神凶狠无比。
令我震惊的是。
那股庞大的妖气，正是从聋婆婆身上散发出来的。
“婆婆，你……”
我惊讶的嘀咕了一声。
“小辈，念在你没有对小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不杀你！滚！”
聋婆婆声音嘶哑的说道。
我心中一惊，这聋婆婆，不聋不哑，之前不说话，和听不见，都是装出来的？
而她的真实身份，实际上是一只狐妖？
可是，不应该啊。
如果她是妖怪，之前又怎么会被一群普通人打成重伤？
即便被打成重伤也是装出来的，那我应该也能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才是。
想到这里，我突然回想起了以前在茅山秘法之中，看到过的一种法术。
禁言隐退。
这法术，并不是人类所创。
而是妖族一位大能创造出来的。
这也并不是什么对敌手段，只能自己给自己施加。
只要自己给自己施加这禁言隐退之术。
便会彻彻底底变成普通人，无法施展任何妖法。
在那时候，即便道行再高的人，都绝对不可能识破其妖族身份。
那位妖族大能创造这门法术，自然是厌倦了被正道追杀，想要融入人类世界，过安稳日子。
只不过这门法术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只要开口说话，这法术就会自动解除。
“不知婆婆，究竟是何身份？”我眯着眼睛，对她问道。
“我是什么身份，与你这小辈没有任何关系，现在退去，我饶你们一命，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聋婆婆目光凶狠的护在苏小清身前。
“怎么说，徐长生？”宝哥在旁边对我问了一句。
我眉头紧锁。
至少从表面看起来，这聋婆婆并不会害苏小清。
但也只是表面上看罢了。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聋婆婆是狐族身份不假，从表面上看起来，她也的确是一直在保护苏小清。
可她背地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我又怎么能肯定？
“聋婆婆，我说了，苏小清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一直是现在这幅模样，我会想办法修复她的妖魂！如果你非要阻拦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
“人类和狐妖是朋友？”聋婆婆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类的嘴脸，我早就看清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们狐族的九尾天狐，绝对不可能交给你们人类！”
“既然说不通，那就打吧！”
宝哥舒展了一下身体。
只见他伸手一招，他师父留给他的袈裟，瞬间出现在了身上。
在袈裟出现的一刹，佛光瞬间笼罩。
“归海大师的袈裟？”
可在看到这袈裟之后，聋婆婆眼皮子却是一跳：“你和归海大师，是什么关系？”
我和宝哥听到这话之后，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你认识我师父？”
“你是归海大师的弟子？”
我和宝哥怎么都没有想到。
这聋婆婆，居然认识宝哥的师父。
“不知归海大师，现在身在何处？我寻了他数十年，都没有他的消息。”
聋婆婆低声问道。
“额，他已经归西，见佛主去了。”
宝哥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
“什么？归海大师，已经死了？”聋婆婆凶狠的眼神，黯淡了几分，随后声音苦涩的说道：“是啊，好人，都不长命……归海大师那样的好人，活不久的。”
“那个啥，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宝哥狐疑的问了一句，心中更是暗暗嘀咕：该不会师父那个老和尚，还暗地里勾搭过女妖吧。
聋婆婆看了我们几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出了她和归海大师的事情。
那是在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聋婆婆当时其实就已经是修行有成的狐妖。
只不过在一次被正道人士的联手之下，将其打回了原型，几乎让她丢了命。
她垂死挣扎的逃进大山，四处躲避。
可是因为伤势过重，还是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和尚怀里。
这小和尚，正是归海大师。
而归海大师，也是那一次除妖行动中，正道人士的一员。
为了掩盖聋婆婆身上的妖气，小和尚便用自己的袈裟，盖在她的身上。
骗过了其他的正道人士。
在除妖行动结束后，才带着聋婆婆回到了寺庙。
根据聋婆婆回忆，那寺庙只有年幼的归海大师一人。
穷山恶水，归海每天吃不饱，穿不暖。
她的身体恢复一些之后，还想着去山上抓一些野味，给归海补一下身体。
只不过都被归海大师给拒绝了。
“生命是平等的。”
仅仅一句话，就让聋婆婆对人类的印象，彻底改观。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人类之中，也有好人。
……
“既然你也知道了，人类之中有好人，那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们？”
在聋婆婆说完之后，宝哥便开口说了一句。
聋婆婆眯着眼道：“确实，人类之中，是有好人存在的，但在我看来，也仅仅只有归海一人，能被称之为好人罢了。”
听到这话，我和宝哥眉头都是微微皱起。
“阿弥陀佛，我师父心怀大爱！我继承了他的衣钵，难道就不值得你相信？”宝哥双手合十，呼了一声佛号。
聋婆婆闻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一阵才说道：“并不是我不愿相信你，实在是九尾天狐，对我们狐族而言，太过重要！数千年来，也只有商朝时期，出现过一只！现在好不容易又出现了，苏小清，就是我们狐族崛起的希望！我不能冒险。”
我开口说道：“你不肯让我带走苏小清，难道你有办法能治好她受损的妖魂？你难道就愿意看着她一辈子这样浑浑噩噩？”
“这……”
聋婆婆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苏小清。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发誓，我绝对不会害苏小清。我想带她走，是要救她！”
“妖魂受损，你怎么救？”
“长白山顶，有一口不死泉！据说，只要在泉水中浸泡，就能治好她的妖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