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明明皇位上的是他,却整日要听墨云溪指手画脚,凭什么。“你休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
“呵呵,好。想不到你还是有些骨气,我也希望不要有那一天,那样可就没意思了呢。”冷彻扬越是如此,墨云溪就越想挫挫他的锐气。反正他有的是法子,就是怕他承受不住。
冷彻扬的谩骂声还没停止,墨云溪有些微微的不耐烦,“你最好说些有用的话。”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沐瑶的下落,我诅咒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她。”冷彻扬说完,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就连身边的行刑手也暗暗为冷彻扬捏了一把冷汗,这人气急了还真是什么都能说。如今墨云溪正在气头上,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想不到眼前的人并没有因为冷彻扬的话而被激怒,面上异常平静。瞬间,冷彻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墨云溪就已经到了他面前。大手落在他的脖子上,浑身戾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唔......你......”冷彻扬此刻喘不过气来,真正体会到死亡的窒息感觉。
“今日我便教教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是管住你这张嘴,不让回头我可让人给你缝了再好好教你怎么说话。”随后,冷彻扬被人狠狠的扇了出去,撞在墙上。
“噗”胸口一口闷气,血气上涌。
墨云溪大手一挥,行刑手就反应过来。冷彻扬拼了命的挣扎,最后还是被几个壮汉五指分开,扯了压在桌上。
“墨云溪,你不得好死。”若是墨云溪此刻一回头,必然能看到冷彻扬的眸子里似是要喷火一般,整个人充满着怒气,“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要走也是你走在我前面,这可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放着好好的皇位不坐,非要招惹你招惹不起的人。”冷彻扬现在这幅模样,简直就是可笑极了。
“都是你逼朕的。”
墨云溪不再理会他,踱步走到房门口。突然似是想起些什么,回头对冷彻扬讥讽一笑,“忘了告诉你,仁静道长已经死了,被人五马分尸,据说死的时候还指望着你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有谁会帮你,你还是歇了重新来过的心思吧。”
死了......仁静道长死了,这对冷彻扬来说无疑是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就如现在一样,大势已去。
说完,他毫不留情的转过头去。他现在多看冷彻扬一眼,都觉得无比的厌恶。
“啊!”身后传来的是凄厉的惨叫,和皮肉骨分离的声音,行刑手毫不犹豫的提刀落下。墨云溪充耳不闻,就如同刚进来时冷彻扬的态度一样。有时候,对这种人可怜还真的浪费了自己的同情心,倒不如该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反正冷彻扬也没什么值得他手下留情的,他恨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而冷彻扬此刻手指真的被人砍断一根,眼前一黑痛的就快要晕厥过去。却无奈被行刑手左右两边抓着,手上的血喷涌而出,心里对墨云溪的恨意也越加强烈。
“你会付出代价的。”冷彻扬气息微弱,却还不至于说不出话来。他什么没受过,区区一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呵,那我就等着,但愿到时候你还有这个命来说。”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命墨云溪一定会留到找到沐瑶的时候,他还要他跪在她面前道歉。
“对了,回头我会让太医好好帮你包扎,你这条命暂时还得留着。一天找不到本王的王妃,你就要多受一天的折磨。手指用完了还有脚趾,你就祈祷本王能够快些找到王妃。”墨云溪没有多停留一秒,径直离开回了王府。平日里他对冷彻扬的态度算是够好的了,如今都是自作自受。
“王爷。”太医早就已经在门口候着,方才那声惨叫他也必然听见了。
“嗯,去吧,让他受着点痛。别做多余的事情。”老太医一把年纪了,颤颤巍巍的。在宫中待过的时日也不少,自然知道墨云溪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云溪在宫中的时候,周身透着冷漠疏离。本就沉闷的皇宫如今下人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议论宫里的是非,就连平日艳丽的花草仿佛都暗了颜色,王府更是好不到哪儿去。
王府书房,云峰正在书房候着。见沐云溪早早的就回来了,心下不禁有些疑问,“王爷,宫中可需要派王府的人看着?”
“不必。”寝殿外重兵把守,除了每日送食的,自己和太医其他人没有命令是一律不准进去的,况且,又有何惜年在那时不时的过去看着,他相信出不了什么意外,对于他墨云溪还是很放心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现在万安国的情况,就算是让逍遥王立马上位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处理,所以王爷才迟迟没有散布让逍遥王继位的消息。等日后处理好了,逍遥王的皇位也能做的更稳一些。现在时局动荡,墨云溪要是一走只怕万安国真的会垮了。
墨云溪并未言语,他此刻很想亲自待人去找她。可是如今这天下需要他,他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他不能走。
“冷彻扬的余党可抓的差不多了。”
“回王爷,大多都被关进了天牢。只是好像还有一个小队被派出去了,至今为主还没抓到。”
“嗯,这事我知道了,天牢的那些人找个时间都清理了吧。你现在带人马上去找王妃的下落和冷彻扬的余党,他们现在正带着人追王妃。切记,王万不可让王妃受到伤害。就是伤了一根头发,回来我也拿你是问。”
“是。”云峰不敢耽误片刻,立马召集手下在王府门口,准备出发。
墨云溪忧心的看着窗外,都是自己不好。
沐瑶不见了,墨云溪吃不好睡不好整日担心不已。平日里,又有许多政务要忙着处理。几日下来,墨云溪脸色苍白了几分。王府上下也是是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
墨云溪听府里的下人说了当时的情形,宫宴当日,冷彻扬派人保包围王府。
“开门,快开门。”“谁啊。”府上的下人们正在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准备收尾的时候。柳浣溪正带着大队人马在墨王府门口,吓的连路上的行人都绕道离开。
“奉命捉拿墨王妃,还不快点开门。”门后的家丁不敢吭声,赶忙让人去通知管家。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都没动静。柳浣溪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让人跑了,只好威胁道,“里面的人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了你们的宅子。”
“管家,这......”下人们心中担心不已。不久前好像也有相似的场景发生过,那时候也是有惊无险。这回倒是跟上回有些不同,好像是冷彻扬想来真的。
“呵,我看他还真是好大的口气。罢了,你们一会儿看情况把门开开,然后尽量拦住他们,我先让王妃出府去。”
“好。”柳浣溪已然在门口让人准备撞门,“嘭,嘭,嘭”墨王府的大门被撞的作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好一会儿,王府众人见实在是支持不住了,于是打开门将人放了进来。撞门的士兵瞬间扑了个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王府的大门口,在王府众人面前摔了个狗啃泥。有些下人没忍住,当场笑了出来,还有些已经笑咧了嘴。大家面上无一不带着嘲讽的笑,这次他们可不会让这些人得逞。
柳浣溪的人一进大门,就好像跟疯了一样。立马所有的房间都翻了一遍,东西砸的砸,摔的摔。府上的下人们见状,只有靠着一个个拦在那些人的面前,帮王妃拖延时间才有可能逃出去。
“让开。”有的人惹急了那些士兵,有受到过拳打脚踢的,有被摔伤的,更有被一刀抹了脖子丢了性命的。在王府人眼中,这些人根本就是烧杀抢劫,无恶不作。
“不知军爷过来所谓何事?”管家吩咐的人此刻正跟在柳浣溪身后,故意问话拖延时间。
“你们家王爷犯了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自然是要将你们的王妃抓起来。说不定,这整个王府都要受到牵连。”如今王府上的人都已经人人自危,在他们死之前告诉他们,让他们死个明白又有何妨。
“我们王爷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可能是当中有什么误会。”
“我只管奉命抓人,其他的事情等抓着人再说也不迟。我劝你们识相的还是乖乖把王妃叫出来,否则我今日就算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揪出来,到那时候你们王府上下休想安宁。”
“军爷有所不知,我们王妃这几日都不再府上,至于去哪儿,我们做下人的又哪里清楚主子的事呢。”
柳浣溪不再搭话,有没有搜了才知道,又怎么会听信一个下人的片面之言。“我记得,王府上好像是有个管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