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女人大的看着也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怎么都是一副能吸土的样子。
擦了擦额角不复存在的汗水,众位女人们看到,急忙殷切道:“
公子,让奴家为您擦擦汗吧。”
说着,那香艳艳的帕子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
魏姝瑶一听,那还得了,保不准你一个使劲自己脸上的东西就被卸下来了呢。
于是用扇子挡住了她伸开的手,有些痞里痞气的道:“姑娘莫着急呀,小生今夜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还请允许小生好好参观一下便是。”
说完,也不顾她的脸色,招来了旁边的老鸨。
老鸨到底也是一个精明的人,急忙对着众位姑娘道:“去,去,都走一边去,担待了贵客你们可受不起!”
众位姑娘们翻翻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挥挥帕子走了。
带到缠绕在自己身边的所有女人们都走了以后,魏姝瑶觉得空气都变清晰了许多。
急忙将胭脂拽到自己身边,而胭脂哪里有过这般遭遇,整个人都处于一副呆呆的样子。
直到魏姝瑶将她拉了过来,她才缓过神来。
实在不想待在这个香艳的场所,自己看看到还好,可以当做消遣。
但是真的让自己遭遇一番,魏姝瑶可不愿意,何况还是这些女人们。
想着,又塞给了老鸨一碇银,比刚刚那碇大的许多。
老鸨用帕子擦了擦银元宝,又吹了吹,急忙揣在自己的胸口里。
笑的眼睛都快找不着的对着魏姝瑶道:“公子可还有何吩咐?”
“给我们找一个比较清雅的地方,但是又能观察到大厅里的一切,合了本公子的胃口,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鸨一听,喜笑颜开,今晚可是招来了一个财神。
“公子,您二楼请诶!~”
说完便自个儿带起路来。
魏姝瑶看着扭在自己前面的肥胖屁股,强忍住了想要一脚踹上去的冲动。
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胭脂也跟在魏姝瑶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
二楼里全是包厢,想必里面坐着的也是一些不凡的人物。
但是在魏姝瑶一个不知道的地方,一双满带笑意的眼睛已经观察到了她进来时的一切举动。
“三哥,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莫不是看上哪位漂亮姑娘了?”
听着六弟的打趣,蓝润摇了摇头。
“没事儿,就是看到了一些好玩的事儿罢了。”
这俩人就是当朝的三王爷蓝润和六王爷蓝旭和。
听到以后,蓝旭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是吗?什么好玩的事儿让我也瞧一瞧。”
说着身子就已经凑到了蓝润的窗口前,入目的还是一片不堪的画面。
瘪了瘪嘴,蓝旭和又百无聊赖地回到座位上。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呢,也不过如此罢了。”
从话语得知,想必这种地方,他们是常来的。
蓝润不禁回想起刚刚,虽然穿着高领的衣袍,而且还易了容。
但是从身高和体型不难判断出,刚刚那两位,都是女人。
还真是有趣,不知道两个女人到这花楼中来干什么?
这勾起了蓝润的兴致,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遭见到女人男扮女装来逛花楼的。
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给我上一壶来。”
胭脂刚想出声阻止,但是触及到娘娘的眼神时,硬生生的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缩了缩脑袋,魏姝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老鸨则屁颠屁颠的命人去端酒去了。
“二位公子看看可否还需要些什么?有了美酒自然也不能少了美人呀!”
魏姝瑶想了想,理儿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现在花楼做了这么久的老鸨,必定是个人精儿,看着魏姝瑶的这幅模样。
趁热打铁道:“公子需要哪一种美人呢?奴家这就为您传上来…”
“你们这儿的头牌呢?”
魏姝瑶想也不想地就说道。
要知道别的女主一进青楼就是点的头牌,自己当然也不能例外。
于是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像不像样的说道。
但是站在对面的老鸨却犯了难。
“公子,您说蝶儿姑娘呀!蝶儿姑娘今晚已经被其他客人花重金包下了…”
魏姝瑶可不傻,她才不会像电视剧里的那些样子。
听说头牌被人包下来了以后硬是要抢过来,想想自己可没有那般实力。
何况还暴露了身份那就麻烦了。
于是点点头,道:“那你就换个清秀一点的姑娘上来陪我吧,不要找那些胭脂俗粉了。”
“可是这每个姑娘所需要的银子可不一样啊…”
听着老鸨犹犹豫豫的样子,出手大方的甩了两百两银票在她身上。
老鸨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形,也不恼,接过银票满脸欢喜的走开了。
笑嘻嘻地道:“二位公子,你们稍等啊,这就去叫人来,这就去…”
哎哟,今天可是赚大发了,二百两啊,蝶儿可是才三百两被人包下一整晚。
而这位公子不闻不问的直接甩了两百两,真的是位财神爷啊。
扭着身子急急的下楼,去找仅次于蝶儿的姑娘。
今夜可得把这两位爷好好伺候着,说不定以后还能常来。
魏姝瑶喝着面前的酒,入口甘甜浓厚,好酒,看来这花楼到也不算水。
拉着胭脂一起喝,却被胭脂拼命的捂着嘴,仿佛即将喝的是毒药。
“又不是上断头台,怕什么?”
魏姝瑶弹了一下胭脂的脑门,胭脂摸着被弹痛的额头道:“公子,我才不敢喝呢,我喝醉了谁照顾你!”
看着胭脂的模样,魏姝瑶无奈,只有自顾自地喝起来。
她说的到也不错,只是这酒还真的挺好喝,越喝越停不下来。
老鸨也是个办事麻利的,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进来。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盼兮,美目盼兮。
气质到不似这青楼中的女子,一袭白纱裙,竟有一丝仙子下凡的感觉。
与这青楼格格不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名门望族的千金。
但是明显是魏姝瑶想多了,女子进来对着魏姝瑶盈盈一拜,道:“
小女子嫣然见过公子。”
说完,抬头间,见了魏姝瑶也有些微微吃惊。
怎么生的这么好看的公子也会到这种地方来,倒也是她第一次见。
魏姝瑶看着这举止气派,越发觉得她不像是青楼女子了。
魏姝瑶哪里晓得,她随随便便一出手的二百两,在普通人家眼里,已是几年的生活费。
更别说来这青楼里,三百两就可以包下头牌的一整夜。
她的二百两银子当然不会花的冤枉。
魏姝瑶也十分满意,至少不要是那种往她身上贴的女人就好。
魏姝瑶道:“坐吧,随意一点就好。看姑娘这样子也不像是这花楼里的人啊…”
魏姝瑶若有所思的问道。
嫣然愣了愣,显然没想到魏姝瑶会有此一问。
但是还是一五一十的细细的向着魏姝瑶解释。
“这月花楼里,除了花碟姐姐这个头牌以外,我就是这楼里名分最大的姑娘了。
奴家虽不似花碟姐姐那般会伺候人,但是奴家还是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公子的。”
魏姝瑶听完,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可知嫣然姑娘是否会弹琵琶?”
嫣然福了福身子,声音温婉,道:“奴婢自幼就受姑姑调教,自然是会的,不知公子想听些什么?”
魏姝瑶心想,看来自己真的是喝了两杯就醉了,哪有头牌不会的道理?"
按理说,能当上仅次于头牌的,想必也是有自己的一身本事。
而且她这一身的气质怕也是这花楼用来吸引人眼球的招数罢了。
“弹一曲你拿手的吧。”
说罢,便不再看她,任由她自由发挥起来。
嫣然看着眼前的俊公子问了她两句就不再理她,垂下了眸子。
难道世间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花碟那样如火一般烈的女子吗?
脑海中浮现出一身红衣似火,长相娇艳的女子。
从小到大,姑姑一直将她们二人当做头牌在培养。
只是让自己走的是清纯路线,而花碟是烈火如歌的娇艳女子。
但是后来不知为何,点花碟的人数不胜数,姑姑对她的关注也就多了起来。
自己也逐渐地被忽视,慢慢的也就不再被人注意。
自古以来,凡是被客人遗忘的姑娘,最后的结果都是沦为浣衣婢女,她也有些害怕。
近日里来,就连平日里照拂着她的谢公子,也不知为何,不常来了。
今日大厅姑姑来传唤自己,说是有两位新来的公子。
其实嫣然的内心是高兴的,来的路上一直在乱想,如若公子看上自己…带自己远走高飞…
彻底脱离这人间炼狱,有何人不想呢…
但是看着公子只是问了自己几句话,并没有太大兴趣的样子,嫣然知道,没戏了。
于是抱起屏风处的琵琶,跪坐在屏风在,望着里面俊俏的公子,低低的弹唱起来。
浅唱轻吟,如泣如诉,女子声音低低的传进魏姝瑶的耳朵里。
魏姝瑶拿着酒杯,另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打着节拍。
很快,一壶酒就要见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听到蓝旭尧去了怡妃的宫里以后,她心里其实一直都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