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言差矣,臣妾曾经有缘见过这位定平将军次他虽说平日里行事大大咧咧,可是却是粗中有细,想必依照这他和南无极的关系和他的性格他也应该察觉到了可是若是……”
“若是贸贸然的就这样直接前往京城中恐怕会扣上一顶犯上作乱的名头,所以你才会觉得对方是在隐忍不动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他没被南无极绊住手脚或是收买。”
之前魏姝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蓝旭尧打断截住了话头问道。
“皇上臣妾的父皇曾经说过他最信任的人不是南无极而是那位定平将军,所以对于定平将进的行事作风也颇为了解。”
仿佛是觉得对方是陷进定平将军输了这个坑里她只能开口解释道:
“况且去到边疆并不是因为那定平将军与南无极的博弈中输了而是因为那人不喜宫中诸多繁琐的礼节,反倒是十分喜爱边疆自由自在的民俗习惯曾经几次三番的申请调往边疆戍守都被父皇一一挡回去了。”
蓝旭尧听完后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魏姝瑶这才继续说道:
“后来的南无极无极不过是这件事情的一个爆发点是父王想着以他的心思若是呆在这京城中虽说平和安定,可是对那人来说终究也是一种拘束这才把人放回了边疆。”
“如若这位定平将军是你口中所说对你父皇无比忠心,那你刚才所说的方法倒也不失为一种便捷的法子。
说到这他停了停把双方都不想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可是若是他已经与南无极串通在了一起,到时候反将我们一军恐怕朕这边很棘手就连你父皇和皇弟的性命也要保不住了。”
他这样一说魏姝瑶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假设全部都是建立在对方还对自己的父皇和皇弟都忠心耿耿的情况下可是若是一旦发生了叛变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上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自从刚才蓝旭尧把事情的利弊和隐藏的危机都和魏姝瑶说清楚之后魏姝瑶狠了狠心还是朝向对方开口说道:
“皇上臣妾想出宫一趟去面见一趟定平将军臣妾相信,定平将军一定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他尚且看不惯蓝旭尧做法又怎会与他同流合污呢?”
虽然对方说的没错可她还是不死心的辩解道。
“姝妃你要知道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蓝旭尧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魏姝瑶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他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人就总会有软肋况且照你所说南无极行事谨慎做事小心他难道就不会把定平将军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吗?”
听着蓝旭尧的话魏姝瑶不禁陷入了沉思,自己这样一个已经加入到西凉国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东唐国公主他都要要手把手地除掉,更何况是掌管着十万兵权的定平将军呢?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东唐国的公主你还是朕的姝妃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这样如何向你的父皇交代?”
说完这话蓝旭尧便没有去看魏姝瑶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处理着手中的奏折。
其实还有一个是担心这一趟出去风险太大而对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去面对那些豺狼之辈呢?
魏姝瑶一听他开口心里便凉了半截,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愿。
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南无极刘思思是恨毒了自己,若是抱不住父皇那么自己以后的处境……
想到魏姝瑶起身站了起来走下了台阶对着蓝旭尧恭恭敬敬的行礼跪下也不说话,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却无一不在表明若南无极不让自己前去的话那自己就长跪不起。
“爱妃莫不是因为就这样一直跪着朕便会会同意你方才所提出的那些条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爱妃未免有些太过痴人说梦。”
其实魏姝瑶十分能理解蓝旭尧的做法若是让自己出去了,万一到时出了什么事情不论到时候是南无极成功了还是自己父皇执政他都会处于一个非常被动的地位。
我东唐国好好的一个公主怎么才嫁入西凉国仅仅是一年的功夫突然就没了声息,蓝旭尧肯定不能把自己亲身涉险的事情说给对方听。
要么就是插手对方的国政要么就是没有把魏姝瑶照顾好这其中不管哪一条一个不小心都能在两国中引发了战争都是得不偿失的。
魏姝瑶想明白这点之后也不在开口去求情反倒是静悄悄的跪在地上也不说话,他们二人一个闷着头处理自己的政务一就跪在地上闷不吭声。
期间海德还悄悄的进来几次准备茶水之类的,看到二人只间的氛围也没敢说话做好自己的事情就退了出去。
反倒是蓝旭尧处理好政务之后一抬头发现对方还跪在那里纹丝不动又想起之前太医所说的郁结于心。
一时间时间心里很是烦便丢下了批阅走着的朱砂笔转身就出门。
魏姝瑶说过以后跪到整个人精神都是恍惚的但是也不敢抬头去看蓝旭尧的表情,只听到上方隐隐约约有一些动静传来,然后便是一声又一声十分沉稳的脚步声朝着自己传来。
魏姝瑶本以为对方有所动摇于是也隐隐暗压下心中的躁动,也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走向但是听见那脚步声隐隐的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她都做好准备对朝对方说出的感谢之话之后却哪成想那绣着五爪金龙花纹的龙靴面却从自己眼前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魏姝瑶仿佛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做,可能也是因为自从自己来到这边以来,对方一直对自己都有包容所以当他毫不停顿地从自己的面前走过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等到蓝旭尧之后魏姝瑶在回过神后感觉自己的心里酸酸涨涨的,但是又有些莫名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奇怪?
可能是因为对方今日以来一直都对自己颇为包容,倒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过多的要求倒是自己不知好歹了……
想到这她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自己太过得寸进尺了。
膝盖上隐隐约约的传来酸痛仿佛是有一丝丝的凉风沿着骨头缝钻进整个身体的每一处她一时间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干脆利落地跪下了。
海德原本在门外瞧着店内的两位仿佛有时出现了矛盾的模样,神仙打架不感兴趣掺和不起是便恭恭敬敬地等在门外。
只听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响蓝旭尧便迈着大步子脸上的表情相较于方才更加的糟糕。
海德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弓着身子垂着头问道:“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呀?可要奴才去准备撵轿?”
“不必准备我只是想出去走并无其它的事情。”说完也不等海德便自己走自己的了,还海德见状连忙不声不响的跟了上去小心的侍奉着唯恐到时出了什么差错。
蓝旭尧本是在养心殿内处理奏折一抬头便能看到对方不声不响的跪在外面虽然她没出声但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烦躁。
况且现如今之天也凉出来走走吹吹风也没什么不好的平心静气,这御书房还有这一大堆的事务等着自己呢。
可是这才刚刚出来走了没多久自己的脑海里就不断浮现方才魏姝瑶跪在地上那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想着如今这天地板上那么凉也不知她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住,可若是自己就这样轻易的被说服了那她以后还不得上天。
“海德你说她是不是就是敲定了朕会心软所以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底线,她以为她跪在那儿我就会心软了。”
海德原本还不能理解明明在进御书房之前,这两人的气氛还是好好的怎么就只是一会儿就变得如此的僵硬皇上竟然说出了如此赌气一般的话。
他悄悄的抬头仔细的揣摩着蓝旭尧方才话里的意思有根据对方的脸上不愿的表情隐隐约约的判断出对方可能是因为刚才姝妃一直跪在地上担心对方伤了身体。
“皇上奴才瞧着是姝妃娘娘在担心她的父亲和兄长,并没有因此要以自己的身份来要挟您的意思,只是关心则乱可能表达方式没有用对。”
海德小心的把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一是为了劝说自家皇二来他也确确实实是觉得姝妃娘娘的表达方式没有用对。
蓝旭尧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有所减缓可还是是有些气闷的冷哼一声,海德一看对方是这种反应之后试探着开口说道:
“皇上现如今外面天都已经凉了更何况是与书房内的大理石……”只见海德话说一半留一半瞧着对方的脸上有些犹豫这才开口把剩下的话说完。
“皇上,您瞧如今这入了秋叶子也都落了下来显得有几分萧条,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不如就不往前走了吧!”
海德这话说的十分的讨巧,一方面来蓝旭尧心里记挂着魏姝瑶跪在冰冷的大殿上,恐怕对身子不好。
但是又抹不开颜面回去他便巧妙地打了个传说前面的风景不太好,倒不如为御书房待着,如此以来即给了皇上台阶又顺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