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百里阁。
百里阁里存有大量的医书,更甚者还有极为珍贵的用具,所以一般是不会让人轻易进来的。
“师父,这么着急把我喊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推开门后就看到闻元德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而他的面前则摆着一个十分精美的小木盒。
“我没有让人喊你过来。”
闻元德一开口,这次轮到霍媱惊讶了,师父明明没喊自己,为什么金琼要对自己撒谎呢?
“不过来了也好,反正迟早是要说的。”
闻元德向她摆了摆手,让她坐在了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闻元德将面前的小盒子向她的方向推了推,“打开看看。”
这还是师父第一次送她东西,所以霍媱显得格外期待,急急忙忙地把盒子给打开了,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金丝绸缎,似乎还包裹着些什么东西。
霍媱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绸缎捧在手心里,打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排银针。
“师父,这是?”
霍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些银针,她学了这么多年的医,还从来没有看师父下过针。
“盒子里还有一个,打开看看吧。”
闻元德笑了笑,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亲切。
听到他这么说,霍媱又将盒子里的另一个金丝绸缎捧在了手心里,打开后里面也是一排针,只不过这次是金针。
“师父,从小到大我只见过银针,可从来都没见过金针啊。”
“这金针和银针可是我的宝贝,这两个老伙计可跟了我几十年了,陪着我见识到了各种疑难杂症,只要有它们在,包治百病。”
她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师父说过的话,她可是亲眼见到过师父把人起死回生的。
“今天开始,这两个老伙计就要易主了。”
“师父,您该不会要把它们送给我吧?”
霍媱惊的下吧都快要掉下来了,自己在这几个师兄弟里算不上多么优秀,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传给自己。
“切记,不能太过张扬,要懂得忍耐,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闻元德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把她都给说迷糊了,怎么说的像是不要她这个徒弟了一般。
“师父,您别吓唬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霍媱把东西全都放了回去,把那个木盒子推回了他的面前,拼命地摇了摇头。
“我是信得过你的医术才决定传给你的,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闻元德的双手扶着座椅,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收好了那个精致的盒子。
“谢谢师父。”
她的心情也如同这个木匣子一般变得沉甸甸的,像是有一把刀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过几天,你的师妹也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两个关系不错,以后就把她托付给你了。”
闻元德看到她把盒子收好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师父,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把她照顾好。”
“好,好,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
摧心楼有这么一个规矩,他手下的徒弟必须年满十八岁才可以离开这里。
她们生命的前十几年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闻元德亲手把她们培养起来并且亲自把她们送走。
她的小师妹金琼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所以闻元德显得格外关照。
第二天一大早,霍媱就离开呢摧心楼,回到了昨天的西餐厅把手机给取了回来。
打开手机后并没有未读消息,更没有那个男人的未接电话。
既然他没有主动认错的意识,那霍媱也没必要和他生气,大不了就继续冷战。
他生他的闷气,她撕自己的仇敌,谁也不耽误谁。
简单收拾了一下并且在专柜随便挑了一件衣服,毕竟是以正式身份去见这位负责人,首先气场不能输。
来到约定的地点后,负责人早已经等待多时了,看到她的到来赶忙站起了身,换上了一副笑脸。
“夫人您好,我是负责人孔仪,没想到您本人比照片还要漂亮。”
孔仪握着她的手怎么都不放,激动的有些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