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远处有个凉亭,沐锦烟不想在这里引人注目,准备去凉亭上坐坐,丝毫不知身后跟着两条不安好心的尾巴。
沐锦烟来到凉亭上,半倚在栏杆处享受着夜晚徐徐春风,微风中带着丝丝荷香,沁人心脾,在月光的照耀下,亭亭玉立的荷花犹如起舞的靓丽少女,弯腰摆臂。
正看得入神,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沐锦烟疑惑的转头,就看到了来势汹汹的二人,柳眉一挑,这两人又发什么疯?
见她发现了自己,沐潇雪索性不躲了,怒瞪着她道:“沐锦烟,就算你扒上摄政王也别想越过我,我才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
听到她提起丞相,她的心中蓦然一痛,这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不管丞相对她多冷酷,可是在原主看来,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多么的可悲又可怜,沐锦烟捂着胸口好一会才把这股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是个孤儿,不能理解这种冷漠的亲情,同样也不向往,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理了谁不能活,何况只是个名义上的父亲。
更让她在意的是,沐潇雪怎么会知道她和孤念白有一腿的事?
心里疑惑,面上却不露分毫,沐锦烟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贱人,你还装!”沐潇雪似是被气到,一瞬间便原形毕露,口不择言起来。
一旁的陆寒蝉望了望四周,在发现周围只有她们三人时,打消了提醒女儿的想法,知道她刚刚一定是被刺激到了,反正没有人,让她出出气也没有什么,而且别说是女儿,就是她都有些意难平,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宫被拦在殿外。
简直就是把她的脸往地上踩,就算是冤枉了沐锦烟又如何,她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沐锦烟简直莫名其妙,无语的抱胸:“有病就去治,在这里发什么疯。”
“你才发疯,别装了,我和娘被拦在大殿外,难道不是你做的?”沐潇雪仇视着她,一想到刚刚出的丑,就恨不得生吃了她。
“不是,拦住你们干嘛,我又没病。”沐锦烟翻了个白眼,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的解释沐潇雪完全没有相信,心中认定了是她害的自己,见她背靠着栏杆,心生歹意。
“你想干什么!”月光下,沐锦烟看清她眼中的阴狠,心中霎时一凉,质问出声。
“你说呢,贱人,去死吧。”沐潇雪伸手去推沐锦烟,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疯狂。
沐锦烟没想到她说着说着就要害人,更没想到在皇宫里她还敢如此嚣张,一时疏于防范,身子重重的往后倒去,区区两根横着的栏杆根本防护不了她。
“啊,救命!”初春的水还很冷,沐锦烟大叫着,心提到了喉咙上,她不会水,难道今天要殒命在此了吗?
看着即将落水的沐锦烟,沐潇雪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却在下一刻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俊美男人。
孤念白踏着轻功而来,脚尖在水面一点,伸手揽住快要落入水中的沐锦烟。
感受到腰间有力的双手,沐锦烟松了口气,抬眸看着近在迟尺的俊美男人,心止不住的狂跳。
原来真的有人仿佛救世主,救人于危难之间。
身体被轻柔的托起,头埋进结实的胸膛中,沐锦烟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龙延香,好似醉人的酒入口中,烧的她心悸难安。
再抬起头时,已经重新回到了凉亭中,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女人,可否有事?”孤念白看着难得安静的沐锦烟,剑眉微皱,担心的问道。
低沉柔和的嗓音传进耳力,沐锦烟这才回过神,耳垂通红,摇着头道:“我没事,你怎么会过来?”
孤念白自然不会说,自己是担心她才会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刚好看到她被人害的场景,下意识的就去救她了。
“出来醒酒。”他口是心非的说。
沐锦烟闻言心里一动,他不会是专门出来找她的吧?
孤念白突然觉得有些紧张,看向一旁脸色不好的两人,沉着脸,声音似地狱的阎罗般冷酷:“你们可真是大胆,本王的人也敢动。”
这话一出,陆寒蝉脸色惨白,心中止不住的惊恐,沐锦烟竟然真的和摄政王不清不楚!
“这不是真的!”沐潇雪尖叫一声,根本不肯相信,一向不如她的沐锦烟居然得到了摄政王的青睐,这是她想都不敢的事情,她却做到了。
“本王的话,不需要别人的质疑。”孤念白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深邃的眸中带着警告,周身的威视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陆寒蝉赶紧拉了拉女儿的衣袖,现在不是她胡闹的时候,在摄政王面前就连她的丈夫沐丞相都不敢轻易造次,何况是她们两个女人。
这次的沐潇雪不用她提醒,已经闭上了嘴巴,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比捉人魂魄的黑白无常还要让人畏惧。
“想不想报仇?”见两人乖觉,孤念白转头问道。
沐锦烟眨眨眼,才明白他刚刚是在跟她说话,她当然想报仇了,于是不顾陆寒蝉两母女似要吃人的目光,迫不及待的点头:“想,当然想了。”
孤念白唇角微扬,淡声道:“如你所愿。”
沐锦烟的眼神在黑夜里仿佛带光,嘴角勾起三分邪恶的笑,整个人仿佛魔鬼,朝着两人努嘴,狐假虎威的说:“还不快过来站好,没听到王爷的话吗?”
被看不起的人命令,沐潇雪有些受不了,张嘴想骂,被身边的陆寒蝉眼疾手快的掐了一把,这才不情不愿的低下头。眸中满是记恨,总有一天她会把沐锦烟重新踩回脚底下。
“在这里站好。”沐锦烟此刻的心情可谓是爽翻天,指着自己之前站的位置,欠揍的说道,她就喜欢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女人得意洋洋的模样像极了狡猾的狐狸,食指与拇指互捻,孤念白手微动,想要摸一摸她的黑发,却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两人不情不愿的站在指定的地方,面朝着荷花池,沐锦烟揉揉手,动动脚,做完预热动作,抬起脚一脚一个,踢在两人的臀部,干净的衣服上印出一只的脚印。
“啊!”两人尖叫一声,紧接着是落入水中的声音。
两人狼狈的落进荷花池中,水花飞溅,孤念白身形微动,站在沐锦烟的面前,为她挡住了四溅的水花。
沐锦烟出了口恶气,心中顿时轻松不少,再也没有了被人压着喘不过气的感觉,她猜可能是原主在作祟。
“咱们走吧。”看了一会水中凄惨的两人,沐锦烟担心这边的动静回引来别人,于是提议道。
孤念白站着没动,沐锦烟以为他没听见,拉着他的手走到荷花池旁边的假山中。
手上细腻光滑的触感,孤念白的浑身僵硬起来。
沐锦烟见这里比较偏僻停了下来,看着他不自在的模样,轻笑出声,眉眼微弯。
这个杀伐果决的男人怎么这么可爱?心中起了调戏的心思,沐锦烟凑近把他压在石头上,右手勾起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眉眼微挑,像极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胆大包天的开口:“夜黑风高睡人夜,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女人生动的模样极具吸引力,仿佛盛满了生命力,如同盛开的骄阳,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阴霾的他无法挣扎的被她迷惑了。
没有得到回应,沐锦烟疑惑起来,唇突然被含住,炙热的气息扑洒在脸颊上,随着男人舌的深入,浑身渐渐无力,有种酥麻的感觉。
双腿一软,男人修长有力的双手紧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对上她迷离娇媚的双眼,唇上的动作更加凶猛起来,好似要把她整个人吸入心脏,永远的禁锢住她。
沐锦烟整个人沉浸其中,陆寒蝉母女两人的呼救声渐渐远去。
她沉入吻中再听不到其他的动静,却有人听到了母女两人的呼救声,这人便是出来找沐锦烟的刘硕峰。他本来是不想出来的,奈何刘中郎要他出来找人,他没办法违抗父亲。
“二妹妹,岳母,你们怎么掉水里去了!”刘硕峰惊讶道。
沐潇雪却顾不得回答,在水里扑腾了许久,她和陆寒蝉已是精疲力尽,喘着气费力的说道:“姐夫,快救我。”
刘硕峰赶忙喊来宫中会渍水的太监,把两人带回岸上,母女两人的衣服皆是湿透,紧贴在身上。
他看的眼睛都直了,暗暗吞吐着口水。
陆寒蝉感受到他的目光,不高兴却不好发作,带着女儿谢过他后,找了个偏殿收拾身体。
见两人离开,刘硕峰暗道可惜,只能继续找沐锦烟,心中十分怨念,周围静下来,隐隐约约听到了女人细微的呻.吟。
声音有些耳熟,刘硕峰顺着声音来到假山,借着月光远远便看到了一对正在假山中偷情的野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