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苦命仙人
“上人，我是被她们抓去的，是被逼做匪人的。”许仙人已经在求饶。
“上人？”这称呼涂立也是头一次听到。
“妈蛋。”紧张到极致，反而变成凶狠。带头大哥一挥手。自己一马当先，提刀砍向涂立脖子。
涂立没有跃起。顺势前冲，短刀斩过带头大哥的腿，却不伤战马。
混战好像一瞬间发生。紧张到极致的不只是带头大哥，这伙匪人都很紧张。带头大哥一出手，全都跟着出手。
“快一点，再快一点。”涂立在战马之间穿梭。不要这些匪人的命。却要他们的腿。
骑在马上，战马又没有跑起来。匪人要砍涂立得弯一下腰。涂立要斩他们的腿，只需要快速跑动就可以了。
紧张的坏处就是会阻碍大脑思考问题。明明下马来围住涂立，优势要比在马上大的多，却没有匪人下马来。
“啊！”疼不会立刻传到脑袋里。等知道疼，才知道自己少了一条腿。
“上人饶命啊!”许仙人哭泣起来。
涂立没有斩许仙人的腿。已经没了双眼，再没了腿，太可怜了。
没有过一刻钟的时间。打斗已经停止。或者不算打斗。完全是涂立单方面的屠杀。
“热闹看够了？”涂立鬼魅的出现在看热闹的汉子身边。
“呀!”这至少两百步距离，看热闹的汉子没注意到涂立都到他身边了。
“公子，我是宋将军家的谋谍。”汉子反应还算快。慢一步，怕丢了性命。
“宋阳？”
“我们这一行就两个人。另一个兄弟已经回去搬救兵了。”
“哦!”看样子这家伙以为自己会倒霉，派人回去给宋阳传信了。不管他是不是想搬救兵帮自己，总算是没有害自己。
涂立没有为难这个谋谍。
“你打算怎么办？”涂立慢悠悠的走过来。一地哀嚎，听着很不舒服。
蒙眼匪人许仙人没有回答涂立。反而伸手解开蒙眼的黑布。
“呀!”打斗平息，来看热闹的许妙玉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涂立也是惊诧莫名。
许仙人，有一双银白色的眼睛。全银白色。没有其他任何颜色。
“上人练过上乘功法，自然知道练气术的神奇!”
许仙人不难看，清瘦的脸。头发胡乱的剪短了。要不是那一双眼睛，她的样子该是惹人爱怜的可怜型。
“别叫我上人，我叫涂立。”
“涂上人，我家有一种功法，最后流传给了我。或许代代流传，遗失了一些细节。我走火入魔了。失去了双眼，嗓音变得沙哑。本来要死的。被这些匪人抓了去，一通折磨下来。命却保住了，还有了惊人的直觉。不知道算得上因祸得福不？”
“福个屁”许妙玉上去拉住许仙人。
“女人就该找个好男人，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幸福。”
许仙人的手，冰凉冰凉的。许妙玉一阵心酸。
“你我都姓许。我叫你姐姐吧！”许妙玉这是同情心泛滥了。
“练气术!”涂立眼神很复杂。心底藏着的伤疼被提及，涂立身体僵直。
“涂上人。您是上仙门功法，我家传的功法算是地仙门功法。说起来，远古时候我们算是同门。”
“不许再叫乱七八糟的称谓，不许再提练气术。”涂立亮出短刀，这话可不是威胁那么简单。
“你怎么了？”许妙玉都明显感觉出涂立的不对劲。
“涂，涂公子！”述说渊源，许仙人以为会越来越亲切的。
涂立的样子，吓坏了许妙玉和许仙人。
涂立没杀人，连匪人也只是废了他们的腿。这会儿的杀气比刚刚打斗时重得多。
“回家。回家!”许妙玉一手拉一个。
涂立默默的坐在赶车的位置上。温顺的母马不需要涂立驱赶。缰绳抖动一下。马车便缓缓上路。
马车走远。谋谍才缓过神来。
“该你们倒霉。”找脸面，追人家几十天。结果把自己人的腿全搭进去了。
谋谍也是一脸后怕。要是宋家心大，一开始就和涂立对着干，事情会是什么样子可真难说。
“妈蛋。”不可能让这些缺了腿的匪人就这么扔在大路上。谋谍可摊上了苦差事。
“别怪老子们无情。你们是西林邑的匪人，老子们没义务抓你们去坐牢。”这几十人废了，抓去牢里还得养着他们。谋谍没这么傻。
“嘿嘿！”谋谍看看一边的战马。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涂立很沉默。说收获，他收获了一个人，还是仙人。
“本名叫什么？”涂立听许仙人这个名字逗想打人。
“许家末代单传，许灵玉。”许仙人真的很怕涂立。
“你这么凶做什么？”许妙玉实在憋不住了。发了脾气。
“以后跟我们生活。不许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涂立语气缓和了一些。有关兰珠子的事，涂立不想说一个字。
“嗯!”许灵玉轻声答应。
“你家人呢？”沉默很久。许妙玉出声问许灵玉。
“我家是北方沙洲的。也是中平大地太乱，家道中落，逃难到西林邑的。”
“哎!”许灵玉叹息着。“流落到西林邑，只剩下我与父亲，叔叔，三个人。”
“路上吐蕃人凶悍，族人遭遇几次劫掠。死的死伤的伤…”
“哎!”涂立转头看看马车里蜷缩在一起的许灵玉。
“我无心责难你。”
“我知道！”许灵玉银白色的眼睛对着涂立。虽然看不见。还是大挣着。
“能让我察觉不到的人，都是上人。你或许不会信。靠近你的那一刻，我虽然有恐惧感产生，但却知道，你是我的亲人。”
“天下间，我们的同门，或许再也遇不到了。即便你要杀我，我还是会跟着你走的。”
“我是个普通人，不愿意提及一些事，总有不想提及的原因。既然你认为我是亲人。以后叫我一声哥哥就好。”
“不许再提练气术，不要再想修仙的事。我真的会生气的。”
“好了好了。”许妙玉打断涂立。
“好好赶车。”涂立这样脑袋冲后面，都不看路，他可没有许灵玉那种直觉。
“你好暖和。”许灵玉外表要比许妙玉年长。身子却要瘦弱很多，钻许妙玉怀里。到像许妙玉的妹妹。
“哎!”不用想就知道，许灵玉吃过不少苦。许妙玉只能抱紧她，算是能给她的最大安慰。
“我父亲，和叔叔，也是走火入魔死的。”
沉默中，许灵玉又开口说话，还是说练气术的事！
涂立明显的带了一下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