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先下手为强
张家势大，因为张家是土生土长的九堰界人，垄断了九堰界最赚钱的赌博行业和声娱场所。张家的嚣张不是今天才有的。这里的收益，有一成上缴泉阳城宋家。有这个后盾，张家足矣在这里横着走。
“几位，都到齐了，咱们关起门，不说行外话。”张家张芝山开口了。
九堰界几个主要任人物齐聚一堂。外人可插不进去。
“咱们吃粮当兵的，本行就是干拿刀子砍人的活。不知道张校尉要说什么行话。”讲走关系说软和话讨好上官，焦山虎会很别扭。来硬的，他还真不怕谁。
“百花楼一事，我张家理亏。那些钱财你焦山虎留一成。我再拿一成分给你们几位。张家收回八成。”张芝山敲敲桌子。巡视几人脸色。
宋凯在往嘴里送干菜。冬日里干菜在肉里炖过。味道也不差。
宋凯就没看张芝山一眼。
陆全剑倒是四下看了看。
“今天好冷啊！怕是年前还要下雪啊！”陆全剑说话完全跑题了。
“焦山虎，别太贪，山芋会烫手，见好就收，对大家都好。”
都没人主动站在自己这一边。张芝山很生气。
“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朋友赌的是命，拿命赢回来的，你想拿回去。你打算拿命来换么？”焦山虎还是那么生硬。
“我张家小半积蓄，一个山野小子的命，值不得这些。焦山虎，你要是不醒悟，加上你的命，或许能值这些钱财吧！”
“规矩是你家张四定的。那么多人看着。你张芝山反不了悔。我这朋友的命值不值这些钱，现在拿来说，没意义。你张芝山想要我的命，咱们可以再赌一回命。”
“妈的，给脸不要脸，你配和老子赌命么！”张芝山急了。
张芝山一把摔掉酒杯。哗啦啦一声脆响。
“招人手。这招老套了。”焦山虎自己摆宴会，会让张芝山这样算计了，也就别混了，死了算逑。
“你做了什么？”迟迟不见人手进来。张芝山也焦急了。
“攻陷你的北营。捆住你的人手。就你那些一心捞钱的兵，要搞定这些事，不算难。”
“焦山虎，你反了！”张芝山回手要抽刀。
“别动。乱动会掉脑袋。”屋子里有焦山虎的亲信。
“宋将军，你看见了，我这是被逼到绝路了，不先下手，我就得死。”涂立嘱咐过，什么事都要拉上宋凯。这句话，焦山虎还记得。
“嗯，我会如实禀报给泉阳宋家族兄知道的。”宋凯回答也很干脆。
“宋凯，你他娘的太没良心了，这些年老子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害我。”
“张芝山，你待我太好了。每月给的那点银子，够我弟兄吃几顿花酒了。”被点名了，宋凯直接翻脸。
“老子虽然是宋家旁支，那也是宋家的，你张芝山也敢对老子指手画脚。”
“妈蛋，你们几个给老子等着。几日后泉阳城宋家宋阳将军来了，我看你们怎么死。”张芝山也是有自己的底气，这几天也在做准备。九堰界四个独立营地本就不合理。
“统一九堰界，势在必行。我是宋家旁支，明面上看，好像我更容易上位！”宋凯直接点破了张芝山的话。
“哎，可惜，我不够狠，也不能狠，让我族兄觉得，我比他更有本事的话，我这一支族人该倒霉了。”
宋凯看了几眼张芝山。
“你以为这些年，我宋凯忍让你，是怕你张家么？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宋凯转向陆全剑。“老狐狸，想一辈子两面讨巧，恐怕不行。表个态吧！”
“嘿嘿，我没啥说的，谁来做九堰界这个主官，我都没意见。”陆全剑笑得很奸滑。
“焦山虎，高人指点你的内容，是不是有先下手为强，把生米煮成熟饭，让宋阳将军来了没有选择的余地？”
“额！”焦山虎肯定不能把涂立摆上台面来。只是一阵沉默，盖过这个问题。
“焦山虎狠劲是有的。加上背后有一颗聪明的头脑。九堰界怕是没有别人敢冒头争这个主官位置。”
陆全剑足够聪明，胆量却是有缺失的。
“你们放屁。”张芝山非常不服气。年年给宋阳进贡，难道说一点都落不下好来！
“嘿嘿嘿。”宋凯两兄弟接收了许多财货。至于送回去多少，焦山虎不会过问，事办成就好。
宋家人关起门说话，那信任，不是张芝山一个外人能比的。
说你一些坏话。让后宅吹一下枕头风。用不了多少力气就可以瓦解张芝山花钱与宋阳将军建立起来的信任。
“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张家狂了太久。该付出代价了。”焦山虎做事干净利落。好好的在谈话。突然手起刀落。张芝山倒了霉。
“几位，张家在九堰界的产业，你们分了。我只要兵权。”
“嘿嘿。”陆全剑还能喝下酒水。这胆量也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小。
“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这才是硬道理。”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得说。”屋子里只有宋凯和陆全剑两人。焦山虎很慎重的站着说话。
“九堰界的军营腐败太过厉害。当兵的不像当兵的，倒像土匪。我焦山虎早就忍受不了这种局面了。”
“整军之事，势在必行。”
“你不是宋阳将军，这事该我宋家操心。你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好。”
宋凯可不接受焦山虎这样的言行。想收他宋凯的兵权，简直痴人说梦。
“噗！”焦山虎非常干脆。对毫无防备的宋凯出手。搞定他一点不费力。
“你！”陆全剑没法保持淡定的心态。
“我要是不同意，你是不是连我一起杀！”陆全剑说话有点颤抖。
“在六堰山，我杀了一百多人，然后我的运气一直在走高。事事顺利，或许今天杀几个，我的运气还会在延续些时间呢!”
“屁话。”陆全剑镇定下来。
“你身后的人，能保你一辈子？”
“就你这个脑袋，玩花样随时被别人玩死。”
“老子的营盘给你，军师的位置给老子留着。富贵荣华也好，杀头掉脑袋也罢，咱们绑在一条绳子上。”
“啊！”涂立没交代这个事，焦山虎有点懵。
“啊个屁啊！当务之急，拿下其他二营。快速整军。就说张芝山与宋凯闹掰了，他们之间互相厮杀。都死了。”
“啊？”焦山虎这样的粗人，脑子转得没那么快。
没按照预定的事发展。他还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