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殉葬的事
涂立在头前带路。马骑得很快。
雪滑后道路泥泞。马儿跑快了累。不一会儿就慢下来。
不断的遇到岔路。也不断遇到经商的人。谁都想趁年节赚点钱好过一个肥年。
九堰界没有城墙。这让许妙玉很意外。
四个方向上有驻军，却没人拦路收路钱。
“呵呵”史伯是笑得不行了。董彪不知道从那弄来的马，竟然追了上来。
“九堰界你们不熟悉，我给你们带路。”董彪找到理由让史伯笑得更开心。
“你还别不信。”董彪急了。
“这时段，九堰界很热闹。但也是各种酸臭味道。”董彪在前给史伯的马车带路。
“最好在南边找户人家租住，不贵还安静。”
“九堰界也只有南边地段不允许牲口买卖。也就没那么腥臭。”
“呵呵呵。”
许妙玉当然不喜欢臭味。有熟悉的人带路也好。
董彪不只是带路。所有行住问题，他都给解决了。
“看样子，史伯这个弟兄是认定了。”
涂立瞧着二人这般合得来。干脆在南边买下一套小院子。
院子不在九堰界里面。处在军营外的村子边，是史伯相中了院子里这口井，看他喜欢的样子，就随了他的意思。
“只有六间屋子。”许妙玉还嫌小了点。
正屋在正中。两边并列三间屋子。厨房在后面。木栅栏把前面围成院子。院子里还有小片菜地。
“都是农人，离了地活不下去。”史伯虽然拿起兵器讨生活，骨子里还是农人。
涂立瞧着董彪熟练的帮着收拾。估计他也打算住这里！
“这户人家去九堰界买房了。在那边经营一些倒手买卖。这些年赚了钱，不想回来了。”
“这是块福地。”
涂立乐呵呵的插句话。
“公子，这院子后边，可以建个库房。”史伯在这里里外外已经转了过遍。厨房后边，还有大片空地。
“九堰界货物多，合适的您收回来。存这里正好。”
史伯还是为涂立考虑多过为自己考虑。
九堰界的雪滑得，非常糟糕。到处都是淤泥。
“得感谢董彪。”
南边地段不仅没有牲口买卖。街面也是石板铺成的硬路。不像其他地方还是泥路。
阴沟和阳沟的区别，最大的好处就是南街这边阴沟系统很完善。排污没问题。也少了臭味。更是整洁过其他地方。
小院子虽然不在南街。占了军营的便宜，也是石板路铺到南街地盘。绝对是个好地方。
“好看么！”南街有首饰店铺。这让许妙玉迈不动脚步。
“也是我媳妇漂亮，才显得这珠钗好看的。”涂立其实心不在这里。董彪带史伯去了其他地方。涂立关注的这里能买到多少牲口。多少粮食。
“咯咯咯！”许妙玉可没看出来涂立心不在焉。被逗得很开心。
“我的儿啊！”许妙玉正高兴呢，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突然响起。
首饰店铺对面。是一家门脸不大，却装修得很好的布匹店子。
寒天里单衣都很破的妇人只发出一声嘶吼，就晕了过去。
妇人身边，汉子的颤抖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气的。
还是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勇敢，正在和伙计搏斗。
小孩子肯定不是伙计的对手。再说了，布匹店子的伙计，手里拿着很长的尺子。
竹子制作的半丈尺子。用来打人和棍子差不多。
“咔嚓。”尺子断了。许妙玉手刀截住尺子。顺便给伙计一巴掌。
两个小孩子脸上已经中了几下。几道痕迹浮现在小孩子脸上。
“妈蛋，老子劝你少管闲事。”精瘦的布匹店子伙计，看打自己的是个美女，到没发大火。
“本姑娘要是管定了呢！”许妙玉身心都从杀人的惊惶中恢复过来。正是行侠仗义的时候。伙计吓不到她。
“姑娘！”店铺掌柜的扒开伙计。
“这谢家几口人来这里是无理取闹。你犯不着为他们出头。”
“呸，姐姐，他拿我弟弟给他老爷殉葬。”大一点的娃娃朝掌柜吐口水。
“卖到我家的人，怎么用，是我家的事。你们既然卖了，就别再过问…”
“碰。”这回出手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一脚踹倒掌柜的，还不解气。跳起来再揍伙计。
殉葬这种恶习。从先秦时期就被诟病。却一直有人在做。
“呃！”许妙玉不乐意了。这是自己的活，怎么能被别人抢了风头。
“你弟弟在哪里？”这时候，还是先救人要紧。涂立没参与揍人。
“呜呜呜呜。”这一问，小孩子哭得很伤心。
“埋在六堰山，杜家老爷坟里了。”汉子这才开口说话。
“埋了？”
涂立这火气窜了起来。
“呜呜呜呜”两个小孩子哭得更为伤心了。
“还在这儿愣着做什么！赶紧刨坟啊。”看看还有没有救才是正事。
涂立拽起汉子。让汉子背着妇人“妙玉，别揍人了。”
“哼！你们给老娘等着。”许妙玉还不解气。补了伙计好几脚才追上涂立。
九堰界是有九座山。围成一个界线。六堰山在这九座山里，风水最好，风景也最好。
杜家是大户人家。丧事办得非常隆重。为了埋人，专门开了一条上山的路。
“滚开。”
王响钱在南街没动手。他要护卫四方潜在危险。现在上山有人拦路。自然在他手里讨不到好处。
杜家守灵的棚子都有三处。又二十几个人在山上守灵。
和尚超度诵经都还在继续。看样子他们家打算一直办到七七四十九天。
“和尚。”涂立盯上年纪最大的老和尚。
“施主为何打搅逝者，这可是大不敬。”
“里面埋了童男童女。你知道么？”涂立一般不拿刀，这会儿手里有短刀。
老和尚久经事故，涂立的杀气，已经淹没这片地方。
“有这等事？”老和尚非常吃惊。
“现在，你们立刻给老子去刨坟。慢一点，脑袋搬家。”涂立没多说一个字。
“天啊！”杜家守灵的也有老人。眼看上来几个如狼似虎的人。还要刨坟。哭喊着叫冤屈。
“杀！”狗蛋儿看了涂立一眼，涂立知道他在等涂立下令。
“噗。”拦路的三个人，三颗脑袋滚落。
狗蛋儿下手干净利落。
“儿啊！”妇人醒了。身上没力气。站不稳，在地上疯狂的爬向坟寅。
“人可以穷，不能没骨气。”涂立看不起这个汉子。
一家的顶梁柱，面对豪强，还不如两个娃娃。
“你们，谁敢偷懒。立刻斩首。”没工具的人还想打马虎。
这让王响钱异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