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惹事的富家子弟
“慢慢来。”躺了好几个月，总要适应一下。史伯在一边护卫涂立。
“不用，不摔几下，找不回走路的感觉。”涂立坚持要自己走。连许妙玉都不让搀扶。
“噗。”
涂立严禁别人帮忙。摔跤当然摔得很结实。
“呼”涂立双掌拍地。飞快站起来。
“力量也回来了。”涂立很高兴。
“你看！”许妙玉从路边的草叶子上，揭下一片冰叶子。
“很漂亮。”冰在草叶子上慢慢凝结出来的，连叶子的脉络纹理都印得非常清晰。
“噗噗噗”涂立急走几步。在雪地上踩出噗噗噗的声响。
“咚”到底还是摔倒了。
“有人来了。”王响钱挡在前面道路上。
“这路不是咱们家的”涂立爬起来。扒拉开王响钱，站在路边让这一队人过去。
“敢问小哥，此地距离玉马县还需多久时间。”这一队有五六十人。板车就有七架。马匹也不少，算一个中型商队了。
“大雪天，道路不好走。恐怕你们赶到，尚需要两天时间。”
“多谢小哥告知。”问路的中年人很客气。
“他们是做什么的？”许妙玉原本在路边找漂亮的冰花。瞧着路人向涂立问路，走过来凑热闹。
“姑娘可是要去湖州？”与问路中年人同坐板车前面的青年，只有嘴角有点胡须。看见许妙玉，明显眼里放光彩。
“祥林！”中年人当然知道过问人家女眷，很不礼貌。立刻出声喝止青年。
“冒昧了。”中年人也看见涂立脸色变了变。赶紧道歉。
“一个瘸子，配不上她。”青年还在挑衅。
“我不想生事。你们走吧。”涂立看看媳妇。许妙玉内穿丹红棉衣。外罩白花斗篷。脸上玩得有些冒汗，确实漂亮迷人。
“架”中年人立刻挥鞭子赶马！
“四叔，你怕什么！”青年祥林还想逗许妙玉几句。
青年祥林的地位明显要比中年人高。不管青年怎么说，中年人也没反驳。
史伯的杀气，比雪寒冷。
“怕什么？”中年人不敢回头看一眼。
“祥林，就那个老头。我敢说，他必定是百战余生的老兵。这样的人，我们能不惹就不要招惹。”
这队伍虽然走远，涂立还是听得见一些话语。
“嘿嘿。”涂立自己笑了。
“史伯，这其实不能全怪那个青年。”涂立拧着许妙玉的鼻子。
“其实该把你藏起来的。”
“哼！”许妙玉挣脱涂立，朝涂立吐舌头。
“咱们走吧。”这才半晌午时间。赶路才是头等大事。
狗蛋儿骑上马，在前面开路。这其实很危险。路上有冰，容易滑倒。
涂立走路顺畅起来。呼吸吐纳，找到一些以前的感觉。
“啪嗒。”雪球砸到涂立后脑。
不用想肯定是许妙玉干的。
“下坡路。你们两个下来走。”前面狗蛋儿找死，还骑着马。
涂立的雪团招呼到狗蛋儿后脑勺。
“咯咯咯”许妙玉就是从笼子里放飞出来的黄鹂鸟。非常开心。
雪团砸来，涂立回击回去。没多久，狗蛋也开始还击。
“哎！”史伯觉得，成大事必定得严肃。要有威严。王响钱和狗蛋儿都敢和涂立打雪仗了。这可怎么得了。
“呀！”许妙玉没站稳。一出溜，顺着斜坡滑下去。
“等等我。”涂立反应快。也跟着滑下去。
“这样也行！”本来是摔跤。该尴尬的，涂立这样搞。前面四个人连马匹都不管了，顺坡滑，到成了乐趣了。
史伯看不懂，只能连连摇头。
“我们是去湖州办事，不是来游玩的啊！”史伯虽然觉得这样不好，却不得不承认，涂立乱出招。总是对的。
比如现在，摔了一跤的许妙玉，不仅没有尴尬。还笑得非常开心。
“中午了，整点吃的。”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关键是粘的雪滑了会浸湿衣服。得处理一下。
下坡后的平地，有过往商旅搭建的草棚。算是一个临时处所。
连灶台都有。做买卖的人，很会过日子啊。
许妙玉换了一身青色衣服。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斗篷。也是青色的，只是有一圈白边。看起来很清秀。
“这家伙，贼心不死么！”涂立不高兴。这几个人谁都不会高兴。
啪啪。
两声，一只狐狸，一只黄鼠狼，扔在王响钱的灶台前。
“我家公子送你们的野味。”来的都是年轻人。十几匹战马。围住涂立几个人。看起来是强势控局。
“我想试试身手。”许妙玉不傻，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一对一的话，倒是可以的。”涂立从来不会拒绝许妙玉合理要求。
“嘿嘿嘿”许妙玉一把长剑，去掉剑鞘。露出寒光。
“本姑娘不是你们这样的鬣狗可以调戏的。有种来和我比试比试。”
“来了！”涂立看见慢慢赶过来的中年人。
“他，不打算过问？”史伯的位置，其实正好夹在中年人与青年人之间。史伯已经断了这些青年人的退路。
“呃，你不在乎你家公子死活么？”涂立冲中年人大喊一声。
中年人脸色铁青。远远的立马，就是不过来。
“你他娘的以为你是谁啊！”为首几个少年下了战马，朝涂立扑过来。
“没用的东西。不敢跟老娘一对一比试一下么？”许妙玉还挡在前面的。
“小娘子，这可是你自求的。”带头的青年挡住其他人。也没带兵器。就这样直直的朝许妙玉扑去。
“公子，这家伙功夫不弱。”王响钱稍微向前靠近一些。都是内行，一过招，就能看出来，许妙玉不是他的对手。
“嗯！”涂立没做什么，就这么看着。
“看着。”青年左突右击，身法很古怪，也非常刁钻。许妙玉的剑，总是无法靠近。
“妙玉，稳住脚步就好。”
涂立的话，让着急的许妙玉冷静下来。
“哼！”一语点醒许妙玉。许妙玉停住脚步，不在随青年身形而动作。
许妙玉一连三剑，都攻去年下路。他那种飘忽的步伐被限制。一时间，也占不到便宜。
没有兵器，总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