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艰难的防守
“一支箭!”沈举朋偏头让过。
“还有暗算老子的人!”沈举朋可不想这样死了。
“走了走了。”既然左翼在向下压缩。右翼的赵家人就得考虑一下要不要拼死进攻。
沈举朋可以喘息一下。
“盾车烧了。”沈举朋经过盾车的位置,只有一些燃烧的痕迹。盾车倒在运河里,冲走了,只在岸边留下一些灰烬。
“赵家这个带兵的都认死理么?”沈举朋屁股后面,一直跟着赵家追击的人马。
“想死就追吧。”沈举朋很阴冷的看了一眼赵家追击的人。
“都是轻步兵,也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子的盾墙。”
防御工事,沈举朋也有布置。
抵近山脚。不过十米宽正面距离。一道木墙档在哪里。
木墙前面,宽四米的壕沟里,引流来河水。
山势不险,只是山上也有防御。石头被推光滑,要往上攻,也不容易。
“咕嘟。”黎秋高心里在发颤。
“这样的军队,不可战胜。”伤亡过三成,就该溃败。看对面的敌军,刚刚一战,至少已经消耗掉三成了。
“哪来的斗志!”
到底这些人在捍卫什么?
“将军。”别说敌人。自己这边,损失更为惨重。幕僚都看不下去了。
“打仗其实和钉钉子差不多,一锤子下去,不行的话,就再来一锤子。”人,黎秋高还有很多,他消耗得起。
“将军,左翼好像撑不住了。”
“废物。”加上补充的,左翼足足两万人马。竟然被人家冲击得没了阵型。
“报!”信使总算来了。
“你说什么?”黎秋高没听清楚信使说了什么!
“赵圆文为左翼敌军所擒,望将军出手相助。”
“怎么会?”黎秋高心里再次咒骂。
“这打的是什么仗!”
“传令,全军压近,全力攻击。”解救赵圆文?有屁用。战场可不管你的身份。对赵圆文最好的帮助就是拿下右翼,只有这样才有谈判的筹码。
“将军,咱们的人展不开。”就那么宽一点地方。前部六千人压在十米宽的地方。完全不可能。
“展不开,就攻击侧面石头山。我不管其他,天黑前,拿下右翼。”
“天黑只有一个时辰!”
“再质疑一句,砍了你。”黎秋高恶狠狠的瞪着幕僚。这是自己的亲信,黎秋高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
“那就上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幕僚也不管了。
赵家人马疯了。
沟里有水,噗通一下就跳进去。头顶有石头砸下来。照样在往前突进。
“杀啊。”沈举朋顾不上会撕裂伤口。搬起石头就砸向到了木墙底下的敌军。
没人顾及陷阱,赵家人马用的是决死冲锋。
“是他们的主将疯了。”沈举朋看见后面督战得主将在马上砍了不下十个犹豫不前的军兵。
“举朋。”人堆已经堆到木墙一半高度。
“山上也顶不住了。”光滑的石头上铺了一层尸体。冲击还没完没了。滚木都滚不下来。
“没石头了。”弓箭早就没了,石头也没了。
“搏命吧。”短短的木墙防御工事,赵家花了至少三千人马达代价。才推进到跟前。
“咱们不亏了。”四千人马,如今两轮激战干掉敌人四千多了。
“是啊,不亏了。”还站着的,至少还有一千多人。
“层层阻击。拖到天黑。”一千人,在四五米宽的道路上也是展不开的。
“马辫儿,你他娘的千万别跑丢方向了。”沈举朋发出最后一次感慨。敌人已经爬上木墙。没功夫想其他事了。
沈举朋一刀砍过去。抓住木墙边缘的手掌被斩落。
“啊!”惨叫声后,敌人掉下木墙。
“呼”疾风从脑后扫来。
沈举朋就地转圈。不等看清。回手一刀砍出。
身后的敌军爬了上来,沈举朋的同乡脖子中刀。还在抽搐。
沈举朋回手这刀也快,敌军腰被破开。哀嚎着滚倒在地。
沈举朋没时间安慰同乡。木墙上爬上来的敌军越来越多。
“当!”一声响。沈举朋截住砍了的刀。
碰。侧面的敌军一脚踹中沈举朋得腰。
咚。沈举朋应声倒下,正好倒在同乡边上。
“去死。”眼看刀要砍到沈举朋。
“滚开。”一支抢头刺过来。刺穿敌人。也带飞了这个敌人。
“妈蛋。”沈举朋没去管谁掷过来的长枪。在地上挥刀。砍中一个敌人脚踝。
一排长枪在脑袋顶上平推过来。整齐的脚步声有一种震慑力。也有足够的安慰力。
“哈哈哈!”沈举朋一阵狂笑。
“你该再撑一会儿的。多撑一会儿就能活了。
”同乡眼睛还挣着。只是脸色煞白。血流光了。
沈举朋暂时死不了了。枪阵平推,把爬上木墙的敌人逼回去。沈举朋从人墙缝里被救下来。
“妈蛋。”赵家还不退却。
沈举朋帮着枪手掷平长枪。这支长枪上已经挂了两个敌人。
“来吧,都来送死吧!”沈举朋再次站在木墙顶上。朝下面叫嚣。
“老子要是有火油的话。早烧死你个狗日的了。”黎秋高非常郁闷。远远的看着沈举朋在哪里狂妄的大叫。真想给这家伙脖子上来一刀。
“咱们没机会了”幕僚抬眼看了看天色。
“天黑了,在密布陷阱的地方,咱们没办法进攻。”
“哎!”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按照常理,对面的军队,应该溃败,损失这么严重,军心早就该散了。
“收兵吧,咱们得去看看左翼到底怎么了。”赵圆文会被俘虏。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黎秋高不得不收兵,右翼没拿下来,也不去左翼装样子。不做出救援赵圆文的动作,以后没办法在赵家立足。
“中军好像太沉寂了。”幕僚瞅几眼中军方向。心里满是疑惑。
“昨夜他们攻得太猛。早晨也是,损失最严重的就是中军。靠关系起来的将官,没本事就知道猛冲。这不奇怪。”黎秋高当然知道余虎是怎么得到这一支队伍的兵权的。
“赵家太混乱,女子都想来拿一份军权。哎!”幕僚叹息一声。论才能,他比余虎更适合领导中路。
“呵呵呵。”黎秋高与幕僚是同窗好友。这一阵干笑。就是对这位好友笑的。
“你拉的下脸面,和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纠缠不清。也可以领导一支队伍。”
“去,去。如此污秽的话语,不要再提。”幕僚真被恶心到了。
“天黑了。”
黎秋高心里的不安更为强烈。